孫守義毫無防備,差點被他創得大頭朝下栽倒在地。頭頂的陰云散去些去,慘白的月光穿過云層,在他臉上落下起伏的投影。
但假如——雖然秦非并不認為他正在假如的“假如”有任何發生的可能,但他做事向來滴水不漏。“如果我有時不在,我也會讓我的隊友接下這項任務。”神父抬手,指著秦非的鼻子:“你、你不要太過分……”
她甚至開始在腦海中給自己安排任務:可現在人家明明就很有用啊……“走吧。”秦非深吸一口氣,抬手按了按心臟的位置。
離開的大門近在咫尺,秦非沒再遲疑,抬手將門推開。可,無論主播在臥室門口怎么做,那對夫妻對待他們的態度似乎都沒什么差異。但,奇怪的是。
按家中老父的敘述,守陰村中家家戶戶都以趕尸為生,雖說這一脈幾十年前就沒落了,但那可是一村子的趕尸匠!總能有一兩個人還會吧。不符合,他就和程松沒有了半半毛錢關系,程松不會費力去幫他任何一丁點“啊不不不!這說的是什么話。”徐陽舒雙手狂擺,“怎么可能,我絕對沒這意思。”
對面人多勢眾,他根本沒有和他們抗衡的本錢。
他說這話時的神態過于平淡了,不見半分被戳穿心事的惱羞成怒,這令撒旦心中的不安又加深了一點。
答案很顯然,秦非就可以。在表里世界翻轉后不久,鬼火和三途就通過公會內部提供的道具,在游廊中成功碰頭。這絕非是某種預測或聯想,而是秦非切切實實可以確定的,就像他早就已經知道了那人究竟長成什么模樣。
“你有什么想要問我的嗎?”足尖用力時倒是可以跳一跳,但只能上下跳,不能前后左右移動。
著急也沒用。而這一次,他們連逃命的機會都沒有了。而秦非那一行人則要忙碌的多。
混亂初發時,一定是最容易拿到人頭分的時候。“祂”這個字眼,從來都是用來形容非人類的。
蕭霄說完,不解地問道:“秦大佬,你說他們這都是怎么了?”孫守義聞言不由得皺起眉頭。他帶著旅行團走出了王明明家的樓棟大門。
那纖長如羽翼般的睫毛抬起,他漂亮的琥珀色瞳孔溫柔地注視著她。撒旦雖然和秦非長得差不多,行事風格卻與他大相徑庭,一眼就能看出是另一個人。
在工作與新認識的、充滿好感的朋友之間,他最終還是選擇了工作。“老婆!!!”
這個男的還是男的嗎,怎么一丁點反應都不帶有的?
身后正在發生著如此荒唐的鬧劇,但司機半點反應也沒有,開車的姿勢與乘客們最初醒來時沒有分毫不同,就像是一尊木偶,或是一具被擺放在這里的、沒有思維和生命的尸體。
三個沙堆從外表來看沒有任何區別,這是一個徹頭徹尾拼運氣的任務,三選一。
“你們能不能閉嘴,是死是活安靜看看不就知道了!”義莊內靜得落針可聞,就連光幕另一端的觀眾們都不自覺地將呼吸聲放緩。那一天,污染源的力量與林守英的力量會達成某種詭異的平衡,林守英也將從沉睡中蘇醒。
“那主播剛才……”
直到緊貼著秦非的后背停下。或許是在賭桌上經年練就的第六感作祟,他總是懷有著一種強烈的預感:這波突然出現的劇情線還沒有走完,那個叫秦非的新主播勢必會給他們帶來不一樣的驚喜。
正對著祠堂大門的祭臺上,從左到右整整齊齊擺放著十二個木制底座,卻只有六個靈牌,另外七個底座空著。鬼嬰連發生了什么事都不明白,就被剝皮、放血,以極盡殘忍的方式埋進了亂葬崗的正中央。所有觀眾都認為,這次當然也該是一樣的。
還是會異化?這倒也沒什么關系,反正秦非此刻也沒空接受他的感激。
和6號一起愣在原地的,還有走廊上所有其他玩家。
12號房對面是13號房,斜側面就是14號房。總而言之。
什么東西啊淦!!
對面的徐陽舒早已什么也顧不上了。撒旦雖然和秦非長得差不多,行事風格卻與他大相徑庭,一眼就能看出是另一個人。
“你的名字掛到新人排行榜上去了,排在……”林業嘆了口氣,欲言又止地看著秦非,“排在榜一。”林業眼中寫滿疑惑:“那個老頭, 有什么特別的嗎?”就連那幾個看起來很不好惹的高級玩家,也都還在二樓。
一切都是因為他太愛干凈。可,這是為什么呢?
尸體嗎?秦非勾起唇角露出一個純潔又和善的笑:“沒有,我沒有事,親愛的修女,你不必為我擔憂。”——起碼明白了一部分。
三途和鬼火也跟著坐了過去,四個人將桌子占滿。怎么一眨眼就到凌晨了??秦非沒有明說,但系統似乎從他微小的表情中讀懂了他的意思。
作者感言
彌羊臉都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