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新手,本來就應該躲在老手背后。她斜斜睨了秦非一眼,修長的五指下意識地虛空做了個抓握的動作:“這個你應該比我清楚。”
結果自然是做了無用功, 什么也沒搜出來。
一夜無夢。
青年的語氣中帶著一股赤裸裸的誘哄意味,唇瓣開合,說出兩個在徐陽舒聽來宛若天籟的字眼:“管夠。”即使他僅僅是那樣面無表情、毫無目的性地向前走,依舊能夠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老婆會說話就多說點,老婆說什么我都愛聽!”秦非望了他們一眼,沒再多說什么,朝身旁的蕭霄揮了揮手:“回吧。”
三途眉宇間流出一絲迷惑。
“那,除了你們,其他所有人都……?”
四散奔逃的隊伍中,僅有一人依舊停留在原地,便是旅社的導游。他搖搖頭,覺得自己這輩子只怕都學不會這項技巧了。
但凡對彌羊有所了解的人都知道,彌羊性格惡劣,簡單點來說就是混邪樂子人,你永遠猜不透他下一步會做什么,像個定時炸彈一樣不安分。秦非欺騙鬼火那次就是通過告解廳隱藏了自己的行蹤。它必須加重籌碼。
然后,就在下一瞬,像是一縷晨曦穿透云層劃破長夜,轉機突然出現。
——除了最開始被他一腳踹出來的那個。
外面的人有好幾個,秦非剛才就聽到動靜了。
然而,真的是這樣嗎?
遠遠的,祂向秦非微微頷首。不遠處,蕭霄與孫守義正緊密觀察著秦非所在方位的動向。
“啊——!!!”他們又掌握了兩條新的線索,還沒有拿到告解分。而他們身上的衣服也同樣變了樣子,成了一套套款式統一的襯衣長褲。
誠然,僅憑他一人之力,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完全理清整個迷宮的構造。這邊秦非已經將手指塞進了衣服口袋, 整個過程動作絲滑,不見絲毫心理負擔。女鬼尖銳的長指甲刮過他的脖頸,他一把握住血手,發自肺腑地贊美:“你的手指真好看,需要美甲嗎?我可以給你介紹。”
“謝謝你告訴我這些,我先走了,凌晨之后我再過來。”
這是一段非常長的播報,長得秦非耳朵都快要起了繭子。“嘔嘔!!”
秦非驀地回頭,那人在與秦非四目相對后又如鬼魅般消失。
受到昨天晚宴的影響,今早玩家們對于“早餐”這一環節都十分警惕,不過與昨日不同的是,今天導游并沒有帶大家去任何其他地方,只是提著兩只裝滿食物的竹籃進了義莊。“對啊,他們都好聽那個人的話,都到這么危險的關頭了,還是他說什么他們就做什么誒,連解釋都不需要一個。”
她的臉色越來越灰敗,身體顫抖的幅度也越來越清楚。說那句話的肯定不是沒腦子的普通玩家。
“我們不如去做一些別的事。”
“這里附近明明都光禿禿一片,什么也沒有啊。”有人不明就里地喃喃自語。
長長的針頭泛著刺眼寒光,扎進2號脖子里的時候,他發出了像殺豬一樣的尖叫。他只好趕緊跟上。再然后,雜亂慌張的腳步聲響起。
凌娜差點脫口而出,身旁的秦非和孫守義卻齊齊沖她比了個噓聲的手勢。要離墻壁遠一些才是。片刻后,他困擾地皺眉:“沒有啊。”
大佬,你在干什么????他們想離開走廊往休息室去,卻在邁動腳步的那一瞬間迸發出了一聲聲咒罵。孫守義見狀忙跟上前幫忙。
三途要為公會里的其他人努力一把。只是還有一點,秦非不太明白。在地牢中,他的囚房里,4個異常醒目的鮮紅大字標明在墻上:
小蕭:“……”
……“爬”這個字,就很靈性。
0號一定是找準了什么機會。
作者感言
四名玩家的神色頓時滿帶深意起來,若有所思的目光在兩人臉上飄來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