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女不慌不忙地眨了眨眼。想起導游告誡過的“不能直視神像的眼睛”，秦非飛速閉眼。

抬眼望去，眼前明亮肅穆的環境讓蕭霄心下稍定。

秦非回到臥室后沒有睡，屋內漆黑一片，他躺在床上，在腦海中靜靜梳理著這一天之中所有的見聞。另外兩人左右分侍在布告臺兩側，每人手中端著一個托盤。

“是這樣嗎……”就在那痛感急劇加深的前一秒——

但副本世界似乎不僅修復了秦非臨死前被車子撞得四分五裂的身體，順便也修復好了他千瘡百孔的健康狀況。

厚重的黑色木門摩擦地面發出陣陣悶響，潮濕的霉味飄散在空氣中。果然在副本里實力才是硬道理，落后，就要挨打！

黛拉修女愣了一下。在第七天的上午。

地面的小幅度震蕩雖然沒有持續多久，但也的確為秦非爭取來了十分寶貴的逃命時間，即使那瀕臨死亡的十余秒內，他的大腦依舊沒有停止運轉。救救我……只是，現實很快打了徐陽舒的臉。

再癱下去好像也不是個事。

系統提示過玩家，指認錯誤后不會受到懲罰，但會帶來糟糕的后果。

“走吧，一起去戶籍管理中心”后背重重地砸在地面上, 秦非從口中溢出一聲悶哼。

……不，那甚至根本就不是字了，而是一些僅有外觀與文字雷同的、毫無意義、雜亂拼湊起來的符文。“你跟我來吧。”醫生轉身，向走廊深處走去。一直安安靜靜站在一旁的黛拉修女忽然抬起手，狠狠給了他一電棍，電得他的發梢都有些卷曲起來。

如果是這樣，在那對夫妻看向鏡子時，系統的障眼法，又能否將鏡子中的畫面一同改變？他只是抬手，偷偷按了按門把，懷揣著一絲妄想，想試試看能不能偷偷摸摸溜進房間而已。“可是他干嘛要把自己裝成新人啊？”

撒旦的身周縈繞起一層黑色煙霧，像是龍卷風一樣在空氣中形成了一個漩渦。“不，這不是舉手之勞。”秦非正色道，“對于我來說，這非常重要。”

和秦非在正常世界坐過的那些普通電梯沒什么兩樣。程松思忖片刻，提議道：“我們先躺回棺材里去。”

“傻蛋先生這張臉真的好棒！雙子版老婆這誰扛得住啊！”他一路向前，抬起腳，姿態熟練地踹飛了第三只試圖同他搶路的老鼠，眼底閃過一絲微，不可查的厭倦。“呃啊！”

背后, 一群玩家鬼鬼祟祟地跟了上來。

秦非若有所思地望了24號一眼。“我說話算話，我有錢！”華奇偉的聲調逐漸變得尖銳。血肉模糊的鬼嬰攀附在秦非身上, 濡濕的皮膚緩緩擦過秦非手臂。

可再后面的王明明家，門牌上寫的卻是444。秦非在一塊塊遮擋物間飛速奔跑，不時有突然從地底冒出的鬼物橫在秦非身前。他的直播間人數方才發生了小規模的波動，應該是有一小波人切視角，跑去外面瞧熱鬧了。

他問蕭霄：“你有沒有出現什么異常？”兩人方才的對話太絲滑了，完全不見絲毫破綻。死相還如此凄慘、如此引人注目。

秦非默默將蕭霄方才提到的知識點記在了心中，緩步走上前同那幾人打招呼：“你們好呀。”蕭霄：？？？“那家……”

而鬼女就那樣不緊不慢地追在兩人身后，時不時抽個冷子上前攻擊一波。一躍成為了當前總積分最高的人。

秦非的前后左右各有一人，四個人像是抬轎子那樣，將棺材扛在肩上，腳步平緩而穩健。林業看著秦非八風不動的模樣，眼前不知怎么就浮現起在守陰村副本參加村宴時，秦非面不改色地伸手摳自己眼珠子的場景。

24號雖然有著小男孩的外表，卻冷漠陰郁，對任何事都漠不關心，沒有什么能夠傷害到他。

秦非有些事情想去證明一下。廂房中一片死寂, 所有人的臉色都不怎么好看。……

還是非常低級、一點都不好笑的那種。

這種情況很罕見。“只要玩家被殺死，就會變異成他們里人格的模樣。”畢竟看著兩組目的相同的隊伍，在那里猜忌來猜忌去，對于銀幕那頭的觀眾來說，一定十分富有戲劇沖突。

“大概下午三四點回來的。”蕭霄一愣，撓撓頭，老老實實地回答，“回來以后就沒再出去過了。”

假如貿然去揭，并不一定能夠成功。他心中又一次涌現出相同的疑問：這個所謂的“系統”，究竟是怎樣一種存在？

如此離奇的詭事，他活了幾十年，也是頭一次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