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級直播大廳。他將手上的藥箱放在1號門前的空地上,半彎著腰在里面翻找些什么:
“完全可以,哪怕他把你說過的話一字不落地重復一遍也行,不信的話,你們一會兒試試就知道了。”在被拉入規則世界前的幾十年的人生中,孫守義都一直是個堅定不移的無神論者,唯一的信仰就是社會主義。將所有一切說完后,祂忽然抬起頭來,十分認真地凝視著秦非的眼睛。
為的就是避免什么時候一晃神,自己就開始繞圈。
……
他突然想到一件事,于是興致勃勃地發問:“大佬,咱們升級成E級主播,現在也可以改名了,你說,要改成什么好啊?”心臟跳得發緊,肺部緊繃到快要爆炸,秦非緊咬牙關望著天空中懸浮的巨大倒計時——青年旁若無人地凝望著院子一角的紅色紙錢串,目光幽深,叫人完全捉摸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薛驚奇清了清嗓子,露出一個極具安撫性的和善微笑。
就在秦非摸不清狀況的同時,車上其他乘客也正陸續醒轉,驚呼與疑惑聲四起。
一個穿著神父服飾,胸前懸掛著木質十字架的老年男子露出頭來,他枯瘦的手攀著告解廳的墻壁,聲音顫微微地發出質問:
可他不是昏迷了嗎?他不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與活死人無異嗎?“……算了。”三途盯著秦非和蕭霄兩人看了一會兒, 有些泄氣。
假如8號泉下有知,大概也會被氣得捶胸頓足吧。在修女因怒極而接近脫力的這幾秒鐘時間里,秦非成功地見縫插針:
他在誤打誤撞之下完成任務,幫紅方陣營拿到了三個積分,等到15天過后,系統結算副本分時,肯定也能因此而多得不少好處。說完那些,秦非邁步走向餐廳門外。霧氣遮蔽人的視線,按照原本的可見度,他們在義莊應該根本看不見祠堂的所在才對。
遍地炸開的血花中,村長起身,緩緩開口。
蕭霄心有余悸的望著他們的背影:“實在太可怕了!還好我跑得快。”秦非:“……”青年旁若無人地凝望著院子一角的紅色紙錢串,目光幽深,叫人完全捉摸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可是……三途壓下心中不知來由的焦灼,與鬼火一前一后,行走在筆直的過道中。
因為原本的直播畫質就已經很不錯了。自己不過就是說了一句大實話而已嘛。
再醒來,就是三天前,大巴已經快要開到村口了。“挖墳?”蕭霄試探著向那邊走了幾步,心有余悸地停下腳步。秦非一邊這樣說,一邊盯著11號脖子上的那個掛墜。
腳下的石階濕滑,帶著潮氣與青苔的黏膩,遙遠的暗處隱約傳來陣陣怪異的響聲,蕭霄每走一步都覺得提心吊膽。但上次進入圣嬰院后,卻只有兩個人成功離開了。他寬松的襯衫經過一天一夜早已布滿褶皺,衣擺上沾滿污泥,甚至連他的臉上也沾染了零星的血痕,可這一切卻并沒有令他顯出任何不堪或是落魄。
大佬不愧是大佬,逃命時的啟動速度都比一般人快!
右邊僵尸呆愣愣地杵在門邊, 他不明白這群人為什么突然都這樣了。
秦非眸色微沉。“我剛才發現,有好幾個人都在外面走動。”這是一間看起來像是普通人家起居室般的房間,右側擺著一張單人床,旁邊還放了一個嬰兒用的搖籃。
老板娘低頭咳嗽了一聲:“但是吧,明天上班的時候,你得拿抹布擦桌子。”這很明顯,用膝蓋都能看得出來。躺在地山的人口鼻出血,四肢抽搐幾下,很快不再動了,高大的怪物追趕上來,伸手撿起地上的尸體,整個塞入口中,就像是吞進了一整塊糖。
秦非微微垂眸,長而卷翹的睫羽在蒼白的臉上落下一排陰影,他從背包里拿出一支蠟燭點上,昏暗閃爍的燭火將他的神色映照得晦暗不明。
對抗賽中, 指認和擊殺鬼都不會有系統提示,只有玩家成功完成任務, 才會悄無聲息地在屬性面板的比分上增添上一筆。她眼含希冀地望向秦非。
沒有人會相信老人所謂“過幾天就知道了”的說法,在規則世界中,時間給予玩家們的,永遠只會是同一個恒定不變的答案。
剛才兩人進屋時,其他玩家也都各自回了房,說是累了一晚上,要進行休整,等到午餐時修女喊他們再出來。攀附在青年肩頭的小小軀體黑氣繚繞,濃郁的怨念將周圍空氣都染得陰冷了三分,聽完秦非的話,它十分認真地眨了眨眼睛,緊接著,那股黑氣聚成一道肉眼可見的黑色線條,越過空氣,飛向不遠處的某塊石碑。他自己怎么一點印象都沒有呢?
薛驚奇感覺到有人在打量他,便回望過去。
隨之而來的是修女如獅吼般的咆哮。說著,秦非的目光掃過不遠處的墻面。——起碼明白了一部分。
這座寬敞的高臺,此刻竟像是一片死海中唯一的孤島。雖然說出來多少有點欠,但是——其實,他也不想這樣的。無非就是,玩家們繼續在副本內毫無頭緒地四處游走,像是無頭蒼蠅般橫沖直撞。
蕭霄:“?”好像一切隱而未現的秘密, 都已經被他看透了似的。蕭霄見秦非出現,單手撐著地,十分勉強卻難掩激動地站起身。
宋天看起來有點想罵人,似乎不太善于此道,嘴唇開合了半晌,憋出一句毫無殺傷力的話來:“你這人心理太陰暗了!”鬼火的臉一下子就垮了。這邊秦非已經將手指塞進了衣服口袋, 整個過程動作絲滑,不見絲毫心理負擔。
作者感言
時間已經快過五點了,今天最多只能探索三個垃圾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