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地上,無聲癱坐許久的谷梁訥訥地開了口。彌羊一小時前看著秦非的時候,還覺得他那張漂亮俊秀的臉格外可惡。
莫名其妙多了一重公主身份的秦非,依舊需要履行他身為王明明的責任與義務。
“以及。”
身后傳來響動,烏蒙扭頭,看見秦非從右側的小帳篷中鉆了出來。預選賽的報名地點在服務大廳,兩人趕到的時,大廳一如既往的擁堵。王明明的爸爸媽媽卻好像很想和兒子聊聊天,三個人傻站在門口。
“說得很好,不愧是我看準的動物。”秦非估摸著,他們是經過一晚上的彼此試探,終于是看出了玩家們各自歸屬于哪個陣營。
“真的嗎?我還是頭一回見到被污染后看上去這么清醒的人。”
呂心終于從恐懼中奪回了對身體的掌控權,眨眼間便如同不要命似的朝洗手間外沖了出去!
地圖是否正確他無法判斷,但指南針所指的的確是南方。秦非跟著船工,原本只是想確定他是否會離開底艙,如今打探到了囚犯的藏身之處,這對秦非來說算是個意外之喜。——比如說秦非已經升到A級了之類的。
“啊對,沒錯媽媽,上午來我們家的就是他。”
有人伸出小拇指挖了挖耳朵,懷疑自己是不是得了幻聽。“雪山副本開的次數不多,我看過兩次,那兩次拿到死者卡的玩家,好像都很快暴露了。”這種言聽計從與某些男人對女人有目的性的討好截然不同,完全是出自于對強者的拜服。
快點結束這一切吧,他想。黎明小隊的有幾人跑去了神廟內最顯眼的地方,也就是那座灰撲撲的蛾子雕塑下面,想再看看有沒有線索。
門外的小賊聽到這段對話, 似乎停住了腳步。
但或許是因為這半天發生了太多的事,或多或少又都與谷梁有關,大家竟都覺得,谷梁是在對秦非怒目而視。蝴蝶和他的傀儡們占據了一樓大廳,薛驚奇團隊剩下的那些人進了一樓會議室,其他玩家們則分散在二樓各處。秦非抬起頭。
“只有我一個人覺得老婆伸舌頭舔嘴唇的樣子很嘶哈嗎???”過以后他才明白。
彌羊看起來象是吃了個蒼蠅似的,咬牙切齒:“只有他、能、玩、得、轉。”系統,還真挺大方!
A級直播大廳,蝴蝶的光幕前。
彌羊整個人身上的氣場都萎靡下來了,拖著腳步跟在秦非一行人后頭,垂頭喪氣的模樣像極了喪家之犬。滋滋啦啦的電流聲再度響起,那個令人心驚肉跳的廣播聲又一次回蕩在空氣中。
這個宋天,大概就是崔冉既呂心之后,盯上的又一只獵物吧。在過往的副本中,秦非和污染源之間總是有著很強的感應,秦非總能發現并精準捕捉到污染源的氣息。又為什么會突然一個人進雪山?
道路兩旁,昏暗的路燈幾乎沒有任何照明效果,發出昏黃微弱的光暈,僅能將登下那一小片土地照亮。刁明眼中閃過陰鷙的光。
玩具室里本就堆滿了各種雜物,柜子架子筐子,種種能藏人的東西,對于兩名玩家來說都變得巨大無比。這也是玩家們能夠在Y大登山社員的包裹中找到繩索的原因。
就在秦非進行游戲的時候。“薛老師的兩年老粉在這里,這大概是他升上D級以后打得最爛的一場了。”
不過, 等到那幾人真正穿過暴雪,走到山的這頭時,玩家們卻齊齊松了口氣。在零下十幾度的氣溫中潛入冰湖。他好像越來越痛苦了,一邊壓抑地嘶吼著,一邊雙手捂臉,在雪地里打滾。
面前的鬼小孩渾身立即著起火來。薛驚奇皺眉駐足。
“我猜,那個神廟或許有不允許對神像攝影的規定?”
而墻上最高一排哪還有玩具的影子?脫口到一半追悔莫及,一把捂住了嘴。迷茫,愕然,思索,了悟。
彌羊覺得,自己的項上人頭馬上就要不保了。有點心虛的公主殿下默默向后縮了縮,躲進墻壁背后的陰影內。
烏蒙從旁走回,就見一群玩家全都直勾勾瞪著冰面。彌羊只以為聞人黎明是走了背運,被瓦倫老頭盯上了,秦非小姑娘卻皺緊了眉頭
現在場面陷入了焦灼狀態,黎明小隊三人正聚在一起,商議著什么。彈幕瞬間又是一片尖叫。他低下頭,鏡子里一片漆黑,像是氤氳著一團霧。
所有沒進副本的玩家無一例外,全部留守在各個生活區中。背后的人沒有回答,秦非扭過頭,和他四目相對。秦非總覺得,系統必定會對此作出一些應對的措施。
依舊沒能得到反應。
作者感言
7號金發男子迷茫地發問:“還能退出選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