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途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店里的其他顧客,片刻后得出結論:“我們得把碗里的東西吃完才行。”
具秦非說,他和程松同樣也是在與各自的隊友走散后意外遇上的。“這是我的。”秦非指了指那個空心的吊墜。明明有他這個成功案例擺放在眼前,那群村民卻寧可傻站在原地被僵尸咬死都不進屋子里來,鮮血橫流的慘狀簡直令人不忍直視。
里面裝的是什么,想必無需再多言。
三人離開,室內再度恢復安靜。
小鬼這么愛纏著他, 也不知道究竟是為什么。“什么……?”蕭霄一愣,瞬間反應過來秦非話中的意思。有動作快的已經騎上了墻頭,還有些則在后面推搡。
所有玩家都在瞬間瞪大了眼睛。頭頂的倒計時無情地閃爍著明滅的光。
而且還是一個頭破血流的蕭霄。即使是在和三個闖入者怒目相對的如此危急的時刻,14號依舊不忘輕拍著手臂,哄著懷中的“寶寶”睡覺。修女冷冰冰的嗓音自身前傳來。
一切都給了秦非錯覺,讓他以為這一家三口關系和睦。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2號好像已經下線了……
他現在儼然已經成了一只驚弓之鳥、炸毛的鵪鶉。“吵架,需要強大的心理,豐富的語言。”這一點絕對不會出差錯。
4號玩家見狀,雙手揮舞,神色慌張:NPC蕭霄的臉上浮現出濃重的不甘之色。
說到這兒,導游突兀地頓住,就像是被什么東西硬生生掐斷了聲線似的,眼中閃過一絲恐懼,很快又歸于平靜,抬手推開了義莊大門。秦非雖然不會感到恐懼,但什么東西可愛什么東西惡心還是能分得清楚的。若是不深入探究,這的確是一間十分普通而正常的房間。
直播鏡頭中,那張被放大的漂亮臉蛋直接引得整個F級大廳沸騰起來。
孫守義清了清嗓子,將一張紙放在地圖上面。
記憶中最后的畫面是一條寬闊的大馬路。秦非歪了歪頭,與導游對視。對面的徐陽舒早已什么也顧不上了。
他背對著門,和其他人說著話,完全沒有留意到身后。
走廊上明面雖然只有14號一個人,但實際上,秦非知道,有不少人都正和他一樣,透過那道薄薄的門扇冷眼旁觀。反正也是一群菜雞主播玩垃圾副本,有什么好認真看的!那些小手十分纖細,每只只有嬰兒巴掌那么大,肌膚帶著半透明的質感,青白的血管在皮膚下根根盡顯,光是看著就讓人頭皮發麻。
與此同時他們還聽見一個似有若無的,冰冷的機械音,消散在耳畔:“那座迷宮很復雜,在你之前并沒有任何人嘗試過進入那里。”然而,沒過多久,秦非便覺察到了不對勁。
但副本結束時,那些沒有成為圣子的玩家究竟是可以隨著圣子一起離開副本,還是會永遠地被留在副本中。他不害怕,但是女鬼這個舉動簡直是觸碰到了他的底線。青年渾身血污, 眼神卻清澈得如同一汪春日清泉,看向鬼嬰時唇角甚至噙著一絲笑意,仿佛那東西不是一個惡心的鬼物,而是一個真正的、樣貌可愛的嬰孩一般。
他的命是秦非救回來的,他不能也沒有權利隨意浪費。起碼等10分鐘倒計時過完,這兩個鬼東西就會自己消停了。
但實際上,從直播開始至今,不知多少年間,從沒有任何一個玩家成功消滅過污染源。秦非:?
“噗,主播這是在干嘛?”他們只會期待秦非趕快被0號解決,拯救其他人于水火。尖銳的刀刃劃破頸部皮膚,溫熱的血液順著脖頸流下。
這是一條寬度幾乎僅容一人通過的羊腸小路,兩邊都是房屋的后墻,幾人一路向中心街的方向走,在房屋與房屋的空隙間,鬼火突然瞥見了幾個花枝招展的影子。“哦?”村長顯然不太滿意于這略顯空泛的回答,“就沒有什么意見,或者是建議嗎?”
“我操,等一等,你們看主播肩上那個是什么?!”
就在幾秒鐘之前,就在那個年輕英俊、行止優雅的12號玩家的直播間里,在幾萬雙觀眾眼睛的注目之下,一個人影驀地從他身后冒了出來。就像有一把削鐵如泥的尖刀,將他整個從中剖開,秦非感覺到一股冰涼順著自己的眉心一路向下。
“別裝了。”青年斜倚在掀開的棺木前,眼神中似笑非笑,他一手撐在棺壁上,將棺木內那人的神色盡覽。
“咱們要不要……?”孫守義欲言又止地看向門口。墻上到底有什么呢?
“我看你是被臉說服了吧,擦擦你嘴邊的口水……”村長呆住了。他過了幾個副本,還從來沒有遇到過什么要去戶籍管理中心辦的事呢。
“你們到底對他做了什么??”老板娘特意來提這個問題,簡直就像是在刻意引誘他們犯罪一樣。
下一刻,秦非睜開眼睛。秦非說這話時的語調懶懶散散,悠閑而輕緩,與蕭霄緊張的模樣形成了極其強烈的對比。他找了個形容詞:“更高級一點的那種呢?”
作者感言
在這樣的隱藏規則的限制下,人頭分只能最后再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