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覺得還挺有意思的!”秦非想快速的、盡可能輕松地解決問題。第一種,完全意義上的假規則。
光幕中,一個堪稱惡心十足的畫面正赫然出現。被送進山村的游客們。
“不會的。”鬼女興致缺缺,“除了‘祂’以外,這里還有另一股力量存在。”“這里既沒有寫規則,也沒有寫提示。”秦非慢悠悠地開口道,“但我們可以先隨便試試,試試總沒錯。”此刻她的狀態已經和剛才完全不一樣,臉色慘白如金紙,身形僵硬,下巴微微向內勾著,帶著一臉鬼笑。
不知過了多久,坡度終于逐漸變緩,一條狹長的走廊出現在兩人眼前。秦非一怔。“主播是怎么看懂的,這玩意兒簡直比他那個道士朋友在上個副本里畫的符還要離譜!”
從他們進幼兒園開始見過的所有人,包括老師和那些小孩,全部都是鬼。
假如將他放在這里不管,而他自己躲起來的話,0號看到24號,又是否會…………“兒子,快來。”
以往的每一次,每當他開口說出這句話時,他的姿態總是擺得高高在上。再堅持一下!
得到的卻是對方無比誠摯的注視。鬼火愣愣地抬頭,隨即便被眼前的畫面深深刺激住了。蕭霄開瓶蓋倒也不是想喝,純粹就是手欠,看到一個酒瓶子就想弄開放在鼻子底下聞一聞。
在這樣無比逼真、和真實世界中的小區完全沒有兩樣的地方尋找“鬼”,雖然沒有在尸山血海里逃命那樣恐怖,但自有另一種讓人渾身發涼的不適感。就連程松露出些許訝異的神情來。
“這群玩家和以前那些還真的挺不一樣,他們好和諧。”那些抱怨的、不滿的觀眾們通通閉了嘴,也沒有靈體繼續離開。黑暗的空氣中隱約傳來沉悶的鐘響。
他們在垃圾場般的生活區內茍且度日, 眼中不見絲毫希望,如行尸走肉般等待著下一次死亡的來臨。
秦非的工作性質決定了他能接觸到的各類非正常事件遠超常人,在死人堆里混久了,多多少少也聽過一些用科學無法解釋的事情。只要6號認為他們是一個團體,就不會將攻擊的目標首先落在他們幾人身上,因為擊破一個團隊所要耗費的時間,必然大于直接攻擊散落的玩家。
晚上徐陽舒不敢出去。他是第二天天剛亮的時候,玩家們還沒有回義莊的那段時間去的徐家祖宅。接下來,他將自己早晨在商業街早餐鋪的所見所聞全部分享了出來。
光幕中,秦非已經站在了王明明家門外。秦非:“好。”
符紙揭開的瞬間,鬼嬰對秦非的好感度當即便從1%驀地暴漲到了40%。秦非在副本里并不是沒有嘗試過命令鬼嬰做事,但他說出口的話,十次里面有八次鬼嬰都會置之不理。只有薛驚奇從始至終都十分富有耐心。
14號已然不再有多余的精力做最后的掙扎。那些本該記載著文字的頁面, 全都變成了一張張白紙。
秦非驀地瞇起眼睛,銳利的眸光直直望向身側的某一處。系統提示出來以后,所有人都瘋狂朝E級大廳沖去。
使勁拍他們的馬屁就行了。這可是她自己的手啊!起初,所有人都在蜂擁著向外擠。
那秦非這番言論無疑是在火上澆了一把汽油。現在他眼里完全看不到兩人之間的年齡差距。那個身穿清朝官服的身影依舊維系著方才的動作,不斷地、不斷地前后搖晃著。
就在秦非半只腳踏進店里的時候,一個穿著圍裙的女人掀開門口的塑料簾子,從里面走了出來。總會有人沉不住。
小僵尸四肢僵硬地從棺材里爬出來,跌跌撞撞走回秦非身旁。……
良久。電梯載著秦非升上4樓,隨著梯門緩緩打開,四樓的一連排入戶大門呈現在秦非眼前。
還有什么其他特別牛逼的地方嗎?怎么他還用不得了??
他清潤的眸子閃爍著無辜的水光,抬頭,似漫不經心地與npc對視,不著痕跡地轉移著話題:“老爺子,外頭風好大,你要不要關個窗戶?”不會被氣哭了吧……?
柜子外面,鬼火異乎尋常地尷尬。
他將那本最寶貴的書冊留在老宅,是希望今后某一日,有緣的子孫后代能夠再度踏足這片土地,將這門手藝撿起來。雖然是撒旦主動詢問,卻總是對面那人哭喊渴求地抱住他的大腿、央求他將這資格施舍給他們。“快跑!”
一派歲月靜好的模樣。而秦非卻更渴望探知到圣嬰院背后的秘密。
再說,現在所有人都知道,秦非肯定會在離開副本后第一時間就趕往服務大廳,不知有多少雙眼睛正盯著那扇人來人往的大門。可是——“第三次R級對抗類副本即將在十五日后正式開啟,邀請信函現已發送至各位玩家的私人信箱中,請有意向參與本次直播的玩家自行簽收——”
蕭霄臉頰一抽。大概直到任務完成之前,他和24號在這告誡廳中,暫時都不會受到來自0號和2號的威脅。或許是因為這粗細的確與人的手腕十分相近。
那平頭男雖然傻了點,和她也沒說過幾句話,但總歸同為新人。雖說仍舊沒什么血色,卻也和方才那般死人模樣大相徑庭。動作嫻熟而絲滑,看上去還挺專業。
作者感言
而且畫質也十分模糊不清,假如不是之前就已經見過他的人,憑借這幾張圖再見到他本人時,很難一眼將他辨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