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這樣,那徐家爺爺還將書留在祖宅干嘛呢,直接一起帶走不就好了。走廊外的時鐘敲響了10次,又敲響了11次。秦非的臉上帶著輕柔而乖巧的笑意,配上他身上那身校服,看上去完完全全就是一個性格溫順的男高中生。
光幕正中,黑發青年渾身浴血,卻依舊平靜,清秀的面龐沾染上血漬,白皙的肌膚與猩紅的血產生強烈的視覺碰撞,像是墜落魔窟后受傷的天使,令人難以自持地涌起憐惜之意。其他玩家也都看著秦非。“然后,我就聽到一個女人在屋里哭。”
溫和與危險。
“你說的沒錯,他們來了。”
順著她視線飄去的方向,一個人正悄無生息地縮在角落里。這個時候,卻發生了一件大家都沒想到的事。
事情已經很明顯,那群人在徐家祖宅中肯定是找到了什么。
而且他財大氣粗得很。
秦非目送著她們的身影隱入門后的陰影。
說話間,他已拉著蕭霄鉆進了門里。他準備拿3號當肉盾。“沒有呢。”他的語氣懇切,略帶遲疑,仿佛真的在認真思索著意見,卻偏生什么也想不出來,“一切都很完美。”
全家福是黑白色的,年代感濃重的畫面上印著六口人,一對中年夫妻,一對年輕夫妻,一個老奶奶,和一個看上去十分年幼的嬰兒。
擔心秦非不懂這其中的關竅,蕭霄又補充道:“咱們直播時攢夠一定積分就會離開當前世界,進入下一世界,而有一些主要活動在低級世界的工會,為了第一時間把握住新進入規則世界的好苗子,會專門安排一些人將積分維系在某個等級,從而長時間滯留在低級世界中。”
為什么?村長呆了一小會兒,遲疑著開口:“你們這是……?”而秦非則在聽見“階梯”二字時,眼睛倏地亮起。
雖然鬼火的天賦技能并不像有些攻擊型玩家那樣至關重要、甚至關系著他們在副本中的生死存亡,但高低也算是工會內部的機密。E級直播大廳內, 上萬雙眼睛齊刷刷瞪著光幕。
他剛才在那條路上,就,什么也沒看到啊。餐桌對面,兩名NPC同時欣慰地點了點頭。蕭霄絕對想像不到,秦非當前的san值不僅超過了90,甚至還飆到了離譜的105。
他們立即圍到了秦非身后。秦非用食指和拇指拈著自己的“眼球”,將它舉起,半瞇眼凝視著,就像在陽光下鑒賞一顆珍珠的色澤。
蕭霄換了個邊,對右側僵尸如法炮制。“有沒有人!有沒有人啊!——”華奇偉再也按捺不住,扯開嗓子嘶吼道。
假如說對面那人在副本中是如魚得水自己,自己則就像是旱鴨子掉進了魚塘,一舉一動都是胡來。
可他們看起來又是一副才回到義莊沒多久的樣子。而那個被低階靈體時不時提起的金黃色大佬,竟又一次出現在了公眾視野中。
正在觀看直播的觀眾群中頓時傳來一陣拍大腿的聲音。
秦非還記得他初見導游時,同樣是1%的好感度,背后卻還綴了一句話:導游不喜歡你,甚至想給你一個大比兜。
本來他在表里世界翻轉之后, 被傳送到的地點是游廊的邊緣。
后果自負。“跑啊!!!”
……這充斥著驚險、刺激、死亡與絕望氣息的畫面,即使脫離F級世界,放在E級甚至D級世界中,也都是難得一見的精彩!
雖然聽不太明白這“圣嬰”、“圣子”之類的奇怪詞匯。這是一個老式的小區,居民樓房齡看上去有十幾年,樓高都在10層左右,外墻大約是在近兩年翻新過,漆面還很平整干凈。
已經過去好幾秒鐘,既然這東西還沒有要出來的意思,那就說明,他一時半會兒是出不來的。她急匆匆的向前走了幾步,一把抓住12號的手:
昏沉恍惚的視野中,那人以雙腳為中心,正在霧中一下、一下地搖晃著身體,幅度之大看得人幾乎忍不住要皺起眉頭,生怕他下一秒就翻身杵進地里。游戲時長有限,如果她殉了,其他那幾個伙伴也會被強行召回來。或許因為表里世界的告解廳某種程度上是相通的,所以它似乎超脫在了這條規則之外。
她的脾氣不好,但一向是個識時務的人,不會在天平明顯不對等時,還不自量力地挑釁對方。玩家們強行穩住心神,紛紛躺回棺材里。
蕭霄將信將疑,這不是個本土湘西趕尸本嗎,怎么徐陽舒形容的鬼聽起來跟貞子似的?
他們說的話被系統屏蔽了。徐陽舒的目光在一眾玩家間流轉一圈,最后十分沒有懸念地停留在秦非身上。有人不明就里地發問:“為什么?”
秦非對精神類意能了解不深,不知道老頭是否真的能看破他的身份。這么有風度的男人,現在可不多了。“再見。”秦非對鬼火和三途揮揮手。
作者感言
與秦非同樣臉色凝重的還有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