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tǒng)給出了10分鐘的時間限制,玩家們不得不爭分奪秒。門前的彌羊急得跳腳。
明明那個洞大家都摸過一遍,怎么小秦一上手,情況就完全變了呢??在他狼狽的身軀后方,面容沉靜的青年正雙手抱臂,不帶表情地注視著烏蒙。該死的副本竟然這么狡猾,有這種安排,難道不該提前說嗎?
寒意瞬間從指縫間蔓入整個咽喉。
秦非眉心輕蹙:“是要我們在這六個祭壇的碎片里,找到可以拼湊出銅鏡鏡面的那幾塊。”
秦非一對杏眼彎出漂亮的弧度,口中說出的話卻界限分明,不帶絲毫溫度:這無疑會讓所有玩家全都警惕起來。然后在驚慌失措中勉強找回一點神智,直奔活動中心而去。
“豬人說是為了保留生命的火種,可要是船上帶不了那么多動物,直接不帶不就好了。”蕭霄道,“先帶上一堆,最后再弄死得只剩四分之一,這不是脫褲子放屁嗎?”然后又開始向上爬。
他穿過地面上的隊伍,越過林業(yè)身邊,拆開機器側邊的一塊鋼板,檢查起里邊的電路來。沒人家聰明,能怎么辦呢?青年的神色冷峻,淺色的眸在陰影中顯得暗沉,令人完全無法看穿他在想什么。
沒過多久,他便摸到了一個光滑而冰冷的弧形物體。暴躁豬名叫趙剛,而那個差點被他踩死的玩家則叫楚江河。
而秦非也終于能夠舒舒服服地窩進別墅柔軟寬大的沙發(fā)里,和那位渾身寫滿“我是個麻煩”的家伙好好聊一聊。
“不過主播問的問題,我也很想知道,這個高級游戲區(qū)到底難不難啊?”
內憂外患。秦非在門里抬手比劃著。
豬人原本是抱著刺探敵情兼興師問罪的心態(tài)才靠近秦非的。見彌羊終于看完了,忙不迭湊過去翻閱。
從外觀上看,他們應該是和玩家們一樣的,被迫戴上了動物頭套的人類。除了一塊帶有指南針功效的機械手表以外,秦非并沒有找到什么其他可用的東西。一頓晚飯,前后加起來不過半個小時,尸化進度便直逼25%。
只有老頭捂著胸口,好像是被嚇到了,呆呆地坐在原地。
客廳里的兩名玩家在蝴蝶走后,敲響了旁邊一扇緊閉的臥室門。
秦非沒有認慫。呂心甚至能借著幽暗的光線,看見里面正躺在床上熟睡的人。只是,S級,光是念出這個字母,就令人覺得遙不可及。
好巧不巧,那安全區(qū)就在此時解散了,薛驚奇那隊人這才倒了霉余阿婆踩著三輪賣力地向前沖,口中不斷發(fā)出與她人物形象完全不符合的中氣十足的怒吼聲:秦非乖巧地回應:“好的,媽媽。”
任平完全沒有去了解過任務背景,只是看到煎餅里卷的人手指就被嚇破了膽,進入任務空間后,當然回答不出老板的問題。只有秦非。杰克的瞳孔是黑色的,氤氳著一閃而逝的紅。
“他剛開始看著還有點僵硬,現在怎么輕松得像是在泡溫泉似的?”可在這里,灰蛾卻像是全然沒有意識到他們的存在一般。
“晚餐很快就會送來,在今夜的休息鐘敲響之前,大家可以在船艙內自由活動。祝賀你們每一位,都能夠在明天的游戲中奪得優(yōu)異的成績!”
崔冉不在,那個被他忽悠得找不著北的新人玩家也不在。他喜歡那種被萬眾矚目的感覺,可當走廊上只有那么兩三個人時,豬人就提不起勁來了。
他想問聞人隊長要一些能夠抵御風雪的道具,對方卻搖頭只說沒有。亞莉安覺得整個中心城都玄幻了。
身后,彌羊也扯了下秦非的衣袖。聽起來不難,但這可是個大工程。三途沉吟片刻,說出了自己的推論。
“呼……呼!”可是——你要是不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我就繼續(xù)變異。
“這游戲哪里簡單了?”馬上有靈體嚷嚷起來。
碎片被喚醒,本體也就感知到了碎片的存在。他半瞇著眼睛望向不遠處的草叢,從他的視角看去,那個俯身哭泣的少女頭頂正異常清晰地懸浮著一行字。——比如騙騙人之類的。
秦非原本也想到,要將地磚掀開看看,但那石板不是輕易就能掰斷的。一行人繼續(xù)向前。即使只是碎片,所能造成的污染依舊難以估量揣摩。
其實他們沒喝。就在秦非一行人走后不久,另一只玩家團隊匆匆忙忙地趕了過來。就在他身后不遠處,陣陣腳步聲如雷鳴般轟然回蕩,整個樓道內地動山搖。
右側則是一條向上的木質階梯。這樣就意味著,即使不采用誘騙的方式,只要以利誘或者以威逼,條條大路通羅馬。老虎的頭套背后,一雙眼睛雪亮:“是斗獸棋!”
這是活殺呀?連麻藥都不帶打的!在危機四伏的夜晚,玩家們對密林避之唯恐不及。秦非還在研究孔思明的手機,丁立和彌羊都圍在旁邊看。
作者感言
他們和他,是站在統(tǒng)一戰(zhàn)線上的,是一條繩上的螞蚱,用有著共同的利益和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