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種玩法則建立在第1種玩法之上,玩家們在找鬼的同時,假如深度挖掘各個小任務背景,便能將所有小任務串聯成一條線,從而找出隱藏在社區中的,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左手邊是帶著動物頭套的玩家,是一只黃色的狗。秦非在深坑旁坐下,盯著剛才那位置,視線一動不動。
這晚并不難熬,只要能夠保持警惕,好好待在床底下,就不會有危險。
被供奉在高臺上的復眼翅蛾,居高臨下地俯瞰著闖入神廟中的人們。聽起來是一項十分艱難的極限運動,可對玩家來說,并非不可為之事。沒想到副本根本沒暗算他。
“我懷疑,就連系統自己也并不清楚那四塊碎片分別藏在哪個世界里。”一向十分擅長看人眼色的秦非,這次卻突然變得完全讀不懂空氣:“我什么時候能去二樓看看啊,爸爸媽媽。”
綠房間門口,老虎已經望眼欲穿了。聽到彌羊這樣說,岑叁鴉一秒之內原地起立。沒有更多更嚴重的傷口了。
而在一間間難度格外高的游戲房間里,秦非所在的游戲房似乎成為了一個異類。“才不是貓哥,是我的貓貓老婆!”但丁立有點不放心,跑過來給段南搭手,兩人一左一右把岑叁鴉從地上拉了起來。
“嚯!”不來不要緊,一看彌羊便驚訝地睜大了眼。粉裙子小孩四處張望了一下,發現他的小伙伴們都不見了,不高興地扁起嘴。那大象身形過于龐大,遮住了其他玩家的視線。
他并不想走到錯誤的道路上去,一旦一條路走錯,后續就會碰到無數條錯誤的岔路,開膛手杰克還在身后虎視眈眈,秦非不能讓自己落入險境。
從貓咪玩家的反應中,老虎完全可以看出,他一定是想到了什么。
王明明的媽媽:“既然是明明的朋友,那就和明明一起來客廳里坐吧!”“公主!!”秦非翻窗子跳到了室外活動區,林業三人則推門回到了幼兒園過道里。
“我知道了,我們去那里找!”他略顯激動地高聲喊道。在彌羊賣力地挖了好幾爪子以后,指尖終于觸及到了雪面之下的一個硬物。可直到他將房間整個翻了個遍,依舊未能找出任何有效信息。
秦非瞇起眼睛,緊緊盯住了那個桶。規則只說看見怪物要裝作沒看見,但誰知道判定標準是什么。
一道稍冷些的系統提示隨即響起:“接下來為大家播報二階段夜間游戲規則。”“笑死,是我把人想的太壞。”聞人黎明走得很小心,他聽不見自己的腳步,卻能夠聽見自己的心跳
彌羊:“……”秦非沒理他。
秦非摸著鼻尖,恍恍惚惚地走了。“我看著都覺得后槽牙痛……”
雖然沒有觸發系統提示,但副本內,沒有提示的任務十分常見。還好,玩家們似乎還沒有倒霉到那種程度。
手臂上下晃動,走廊上種人的心臟也隨時砰砰直跳。——沒用。在標題下方,一行觸目驚心的血紅色提示引人矚目。
玩家們會采用各種各樣的方式,內部選舉出一個最弱的“祭品”。“桌上的棋盤,才是給玩家的真正提示。”能在剪刀石頭布這種游戲上立于不敗之地的人,這世間僅有兩種。
可是秦非還有些不太明白的地方。玩家們沒穿羽絨服,只是因為沖鋒衣更便于在大風大雪時行走,但在保暖性方面顯然是羽絨服更佳。十有八九是去404號房的。
更何況這一個任務還有一層隱藏時限。只是,秦非想了這么多,卻依舊沒有料到,污染源竟然可以從戒指里跑出來,活生生站在他的面前。誠然小秦在副本外鬧出那樣大的風波,又以一己之力將蝴蝶氣了個半死,必然是有點本事的。
秦非渾身上下干干凈凈,連小擦傷都沒有一個,和彌羊形成了極度鮮明的對比。在遺落在帳篷內的幾個登山包中,玩家們找到了一大堆頭燈、登山杖、雪鏡等登山配件,過夜用的睡袋、防潮墊,以及氣罐、罐頭、套鍋等炊具。“我是玩家,拿到了死者的身份卡,地上這東西沒什么用,只是系統捏出來的一具空殼而已。”
而應或頭頂的進度條,也終于隨之直逼100%。“……行。”老虎咬著牙應了下來。當時秦非盯著這枚戒指,腦海中閃過不少念頭。
餐桌上零星散落著些東西。
水流在他的身邊環繞,距離蟲母越近,他腳下的灰蛾群便騷動得越加明顯。秦非在崔冉從大樓里走出來的時候,曾經偷偷往里面看過。四周漆黑一片, 唯有頭頂閃爍的白熾燈時明時滅, 透過昏暗的光線,隱約可見周圍的環境。
將玩家逼到角落孤身對敵,然后再用蛛絲糾纏住,讓玩家無法反抗。三人走到秦非這桌前,整整齊齊站成一排。
狹長的山谷中,所有人漸漸分做了兩路。“那是1單元3樓304住著的女孩子。”彌羊被炸得跳腳,等到煙霧散盡,身旁哪還有秦非的影子?
老頭形象的技能是跑得快,如今完全沒有發揮的余地。
和外墻一樣,神廟內部的構造也極其簡單,四方形的空間開闊,沒有任何裝飾,地板由大塊大塊的石磚鋪就。
“仿佛看到了某種非法組織發展下線的套路……”石板松動的跡象越來越明顯。秦非轉身回到營地前,便見包括孔思明在內的所有人都站在一起。
拋下最后一句話,系統提示音消散在靜謐的夜色中。“記住巡邏規則了嗎?”
作者感言
既然這兩個人一起出了副本,那就說明,圣嬰院是能夠達成多人通關結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