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進這個瘋狂而又罪惡的地方，這片不見天日的黑暗之下，傳遞主的光明、希望和愛。”三途搖了搖頭：“我只是從他身上感覺到一股很熟悉的氣息，但我也不太確定這是不是那個人。”

在無數觀眾屏息凝神的注視下，秦非忽然扭頭，對著王明明的媽媽開口道：“媽媽，可以幫我開一下門嗎？”舔狗，還真是不好做。

假如那個壁燈是活物，現在恐怕已經渾身起雞皮疙瘩想要跑路了。

他說得非常有道理。

“十二點了！”神父臉色驟變。整座建筑亂七八糟，大堂的左側連接著耳房的右側，一條走廊甚至會在半途被一道墻面給截斷。

該說的話都已說完，人群各自散去。

崔冉看上去似乎并不太想談論這個問題，可她還想和薛驚奇組隊，不把話說清楚是不行的。現在，王家的大門正貼合著墻壁，那面鏡子照不到任何東西。

黑色的瞳孔中不帶絲毫陰霾。他雙手交叉在胸前，像是給學生上課一般講解起來。

“你聽。”他說道。你他媽——

這就注定了它今天難以如愿。但，大約是柜子里那個神父太有感染力，他不由自主地就被對方說話的腔調給傳染了。

秦非盯著桌上油汪汪的燒鵝吸了吸鼻子。

三途給了鬼火一個無語的眼神，只覺得自己這個隊友是真的傻，上次被對面的人坑了一把沒夠，這次又上趕著往前送。比起無法解鎖答案的緊張來，那種明知死亡就降臨在不遠處、卻還是難以停止自己向它靠近的腳步的感覺，實在更加令人痛苦。

絕大部分人連開啟天賦面板的門檻都觸摸不到，而能夠在初級世界就獲得天賦的更是鳳毛麟角，這樣的人一般來說會成為各大公會競相招攬的對象。“反正就是要拍馬屁，反向拍馬屁也是拍馬屁。”

秦非低頭，看見了自己繃得筆直的腳背。黃牛看秦非能買得起號，想到他手上的積分一定很多，說不定就是MVP，于是特意向他賣了個好，提到了這個。懸浮在大廳中央的光幕中, 玩家們的臉上正呈現著和觀眾們如出一轍的茫然。

“于是拜托我代為幫忙。”秦非抬頭，直視鬼女的臉，“請問鬼女小姐，這本書在哪里？方便告知我嗎？”蝴蝶的眼底涌出興味。他對一切新鮮事物都很感興趣，尤其是這小孩還穿著他最喜歡的蝴蝶衣服。

門外，已是日薄西山，半輪夕陽垂落在云層和濃霧背后，氤出一片死灰色的紅。

她咬了咬嘴唇，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貪婪：“包括我也一樣。”

秦非看著三途在紙上勾勾畫畫，不由得彎了彎唇角。

眼睛有大有小，像是一臺臺永不關閉的監視器，掃過它所途經的每一寸土地，讓秦非不由得想起希臘神話中，那個百眼巨人阿爾格斯。

蕭霄愕然：“好哇，你什么時候回的祖宅？！”這一次，他果然看見了倒計時提示，隨著數字由一歸零，懸浮在半空中的計時器碎成了一顆顆粒子，消散在空氣中。漸漸的，他終于反應過來了。

“你很好。”修女向秦非點了點頭。“第七條, 死亡總是伴隨著陰影而來。”白癡就白癡吧。

“你這個、你這個——”女人幾乎失語了。那么主，也就只能選擇他。而且幼兒園里可能還藏有別的任務。

撒旦：？

但那個拿到分數的人……孫守義一愣，下意識地看向廂房墻壁上貼的那些規則。系統商城和郵箱功能在秦非升級后也都開啟了，秦非將商城看了一遍，挑了幾樣東西買。

職業：華國人民公安大學犯罪心理學特聘教授、京市公安總局刑事偵查大隊特聘心理顧問，國家一級心理咨詢師……春陽社區社工“天哪，我快要氣死了，好不容易才走到這一步，要是主播能再早點發現這些苔蘚的秘密就好了。”

聽完秦非這句話后，鬼女明顯一愣：“那么多人？有多少人？”

蕭霄突發奇想，“你說，會不會其實已經有人拿到積分了，但是他偷偷地不告訴我們？”“你們懷疑那個大爺就是彌羊？？”

距離光幕最近的位置，一個身上籠罩著淡金色光暈的靈體興致寥寥地搖著頭。

蕭霄倒是并不覺得秦非問了這個問題，就會這樣去做。哪有人進了鬼的老巢還能全身而退的？起碼憑借他那淺薄的玄學認識來說，完全不可能。

秦非思忖片刻：“你先說說，你為什么要來這里？”那個叫小秦的12號玩家帶著他的跟班去了告解廳，卻反手就把門鎖上了，他們剛走，休息區里就隱約起了爭執的苗頭。“然后，我就聽到一個女人在屋里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