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頭，望向大巴車最前方，駕駛座椅的方向。

“臥槽！”蕭霄從原地一躍而起，三兩步躥至秦非身前。秦非抓緊時機拍馬屁：“謝謝你，你真是太貼心了。”這個問題的答案秦非早就猜得八九不離十了，但他還是問了一遍。

在開始直播前，林業去過E區一次。若是心智不堅定的玩家，此刻必然已經開始懷疑。蕭霄好奇地湊過去看。

2號雖然穿著和其他玩家一樣款式的衣服，可不知什么原因，他之前身上那些血竟也一并被帶了過來。腳下的臺階依舊遍布青苔，潮濕而滑膩, 因為有著上次進地下室的經驗，這一次秦非的速度要比上次快上不少。

卻又寂靜無聲。說出來簡直讓人生氣！

電光石火間，秦非心中驀地一動。一年有12個月，而今年的祭品才只選出6個。

唯獨秦非，靜靜站在一旁，神色清冷得像是一個局外人。而桌上那些琳瑯滿目的食材，竟然是一桌垃圾。林業很珍惜那把鑰匙，清潔阿姨這把鑰匙給了他，自己就要再去花五個積分找系統補辦。

“咳咳！咳咳咳他媽的…”一身道袍的道長在百忙之中憋出一句國粹。被丟過來的是一把老式的木質椅子。鬼嬰從直播開始后就一直隱著身，直到剛才秦非進了臥室，將門關上后，他才樂顛顛地顯出了身形。

空氣中還浮現出一行玩家第一次開啟彈幕的提示語：這過于荒誕的一幕令秦非忽地明白過來。

12號這個角色，真要算起來的話，應該是整個副本中最危險的人設。只是這個“因”具體是什么，目前他還不清楚而已。【義莊管理守則】

“鬧鬼？”是硬的，很正常。

他為秦大佬這番驚人的發言而倒抽了一口涼氣。

蕭霄打了個哆嗦，往秦非身邊蹭了幾步。

6號竟然準備拿他開刀。F級直播大廳中，光幕前的觀眾們噓聲一片。

看來離開這個副本以后，他必須要加強鍛煉了。

一寸一寸，向著玩家們聚集的地方蔓延過來。

……

“他們家也有人去世了。”很奇怪，他說出口的分明只是一句完全沒有任何實際含義的、比眼前的空氣還要虛無縹緲的話。下一秒，他的神色驟變。

分別是：雙馬尾小姑娘，平頭男和另一個年輕男玩家，以及那個奇怪的老頭。秦非不知道它的目的是什么，但總之，肯定不會有什么好事。

只是他沒有和他們說罷了。五個儲物格！不可疊加！與此同時，其他玩家也同樣看清了路旁那人的模樣。

所以……每一個觀眾都會在直播結束后化為秦非的積分，化為他下一場直播中出其不易刺向敵人的武器。不敢想，不敢想。

鬼嬰不知感受到了什么，坐在秦非肩上興奮地啊啊直叫。

但剛才在炒肝店和早餐攤，鬼火已經觀察過了，這里的消費不算很低，50塊錢根本不可能支撐他們度過15天。

而精神免疫也仍是三個問號。

紙條上有字，不知是英語還是拉丁文，非常潦草，秦非完全難以辨認。

“過道上有好多血！”有人驚呼，“規則不是說，教堂里不能見血嗎？”道理是這樣沒錯。

聽蕭霄剛才所言，進入里世界后，其他玩家或多或少都受到了一些影響，各自表現出了異常。篤——無處發泄的怒火被秦非的話引燃，修女不假思索地譏諷道：

身后的青年笑意盈盈，伸手從衣口袋里一摸，像是變魔術似的掏出了滿滿一把銅鈴。“靠！要不是他歷史直播次數是零，我真的沒法相信他是新人！”經歷太多次，他已經習以為常，反正大佬的作風他搞不懂，只要裝作沒看到就可以了。

若是備選者死得只剩最后一個。剛才他們壯著膽子，掀開告解廳的簾子往里看過，里面明明一個人也沒有啊。況且，現在時間已經不早，距離十二點只有半小時左右，就算出去也做不了什么。

那邊才是自己該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