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黃袍鬼還在不斷發出干嘔聲,隨著一聲又一聲的“嘔”,數不清的村民npc接二連三從黃袍鬼的口中噴涌而出,有的人已經死透了,有的人卻還有意識,掙扎著、揮舞著手腳試圖從地上爬起來。光幕中,義莊內的玩家們均是一臉凝重。
任務成功的提示終于如愿在秦非耳邊響起。
畢竟,他自己的房間也一樣藏著見不得人的東西。
這讓秦非的大腦產生了一種撕裂般的混沌感。可是,直播間的觀眾人數影響著主播們每場的積分結算,沒人可以對此無動于衷。看來離開這個副本以后,他必須要加強鍛煉了。
這特么的,居然還是一根電棍。
秦非有些頭痛,這兩項禁忌無疑都已經被他觸犯了。
這要是被他逮住的話……他忽地猛然一閃身。秦非:“……”
“恭喜1000001號玩家秦非成功通關首次副本,接下來系統將為您進行本次積分核算。”門后世界陰氣森森,普通玩家僅僅身處其中都會覺得渾身不適,可鬼嬰卻像是覺得很舒服,小臉上寫滿愉悅的神情,像小貓一樣蹭了蹭秦非的臉。他并未直接用手接觸, 而是割下了神父袍上的一大片布料,將那東西放了上去。
這五積分聽起來很少,卻是阿姨一整天的工費。
為什么他們都不相信呢?秦非沒有忘記,大巴上的廣播守則第四條:切勿攻擊村民!蕭霄程松等人正在在一塊塊墓碑之間轉來轉去,可無論他們怎么轉,都沒有辦法離開這片區域。
他的腳步壓得極輕,呼吸也放得緩,以至于隔著薄薄一扇門板,外面的3號完全沒有聽到他的動靜。
“別難過嘛。”秦非倒是接受度良好, 畢竟變白癡的又不是他自己。薛驚奇的隊伍越來越壯大了,甚至已經顯得有些臃腫。金色靈體甚至再度招手喊來了服務員:“來,今天我請客,請在場的每個朋友都喝一杯靈酒!”
這該死的副本,就像是特意不想讓他好過似的。他深諳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道理,轉過身,一臉和氣地詢問道:“有人想要和我一起去嗎?”秦非抬手指了指路旁:“你看,前面那間房子屋檐下掛著的紙錢串是紅色的。”
假如他將“有什么菜”問出口,會不會被這個兇巴巴的老板娘認作是在挑釁?因為恐懼而瑟縮的心臟再次開始奮力勃發地跳動,血液被迸射至四肢百骸,溫暖重新一點一點回流進整個身體。
而這恰恰可以說明,他的選擇是正確的。他的腦海中浮現起昨天下午和剛才,十幾個人在休息區中翻箱倒柜,撅著屁股找鑰匙的畫面。徐陽舒:“……&……%%%”
“嘩啦”一聲巨響。
“假如選錯的話……”他拍拍胸口,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那就只有一種解釋了。
秦非壓住自己抽搐的嘴角:“這個房間里有一本書,你知不知道在哪里?”道路也寬闊不少,路邊偶爾還能看見一兩個身穿清潔制服的NPC在打掃衛生。
修女站在那里,像個監工一樣指揮著看守門的動作。徐陽舒哂笑了一下:“其實……也還有點別的。”濃郁到近乎凝結出實質的黑暗如同水流般,從門縫、窗縫、從每一寸墻壁中,滲透進狹窄的小隔間里。
新人玩家們紛紛低著頭裝鵪鶉,幾名老玩家卻已經在片刻之間做出了抉擇。假如他們此時離開祭臺,根本不可能擠得出去。
額角的細汗被抹去,褶皺的衣角被撫平,如今,除了臉色稍顯蒼白了些,秦非整個人看上去已與先前沒什么區別,全然看不出剛剛才死里逃生。
“他不是真正的林正英,只不過是那扇門背后一塊碎片罷了,本質上和亂葬崗里的那些尸鬼沒什么分別,都是只會被原始欲望所驅動的行尸走肉。”“怎么了?他們死了?”秦非詫異道。
說罷抬手指了指頭頂閃爍的系統倒計時。主要是煉制活尸需要用到哪些材料,以及一少部分需要玩家們關注的細節。在工作與新認識的、充滿好感的朋友之間,他最終還是選擇了工作。
雖然跟鏡中那人有著一模一樣的臉部輪廓和五官,看起來卻像是完完全全的兩個人似的。第2條規則說了,迷宮內一次只能容納一人。秦非全程沒在大廳里露過面,那正被十數雙眼睛盯著的大門和柜臺,他也完全沒有靠近。
系統這次真的沉默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的那種。他看見了鏡子碎片。秦非向布簾望去,卻在下個瞬間,瞳孔驟然一縮!
真的是好直白的腦回路,一點都不帶轉彎的。
正在直播的光幕中心,衣衫襤褸的青年渾身一片狼藉,幾乎就要成了個血人。
蕭霄他每回進副本之前都要精打細上算一整個晚上,結果秦非竟然用來帶蘋果??“我拔了就拔了唄。”無頭的女尸、身形僵直吐著長舌的吊死鬼、雙眼流血不止目光空洞的……
秦非微笑著道:“這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假如神像是有自己的意識,并且會攻擊人的——他原以為這趟怕是要摸黑走。
作者感言
“你們不是以前看過這個本嗎,既然這人是個npc,那他以前出現過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