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羊一臉吃了蒼蠅的表情。這操蛋的玩法,簡直就是在逼玩家跑毒。艙內其他玩家同樣一臉懵。
他挨著稻草坐了起來。女孩黑漆漆的眼睛就像兩顆玻璃珠, 里面清晰地倒映出瓦倫老頭冷汗直流的臉。話說到這里戛然而止,孔思明疑惑地摸了摸腦袋:“我記得周莉的男朋友就是咱們社團的,但是……是誰來著?”
夜間游戲的通知事發突然,應該有不少玩家都趕回了活動中心。他說話顛三倒四的,玩家們不得不費力分辨著其中的信息點。
“你、你這是強詞奪理吧?”下一瞬,鬼火發出了比它還慘10倍的叫聲:“我操啊啊啊啊什么玩意兒!!!”薛驚奇加重了“很重要”三個字的音。
“我也聽到了密林喊我的名字,可惜,我的精神免疫實在高得不行,密林拿我根本沒辦法。”秦非洗到一半的碗、翻亂的盤子,全部堆疊在原地。鼻端彌漫的清香不知何時已然變成了濃厚到令人窒息的血腥味,隨即,一股巨大到令人完全難以抵抗的推力從后背傳來!
從小就很怕僵尸的烏蒙,在死里逃生的驚喜和毫無預兆的驚嚇的雙重夾擊下,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彌羊很奇異地被說服了:“……好像也有點道理?”孔思明成功地被勾起了好奇心:“你想說什么?”視野間白茫茫一片,秦非已經能夠勉強站起身來,但他暫時沒動,只仰起頭觀察著四方各處。
鬼火:……
嘀嗒。這出血量遠非剛才的擦傷所能比擬,在見血的一瞬間,秦非從面前的祭壇上感受到了一股極其強勁的吸引力,他的手掌幾乎不聽使喚地覆蓋上了祭壇表面。豬人顯然還記得這個200只動物中唯一的貓咪,他對秦非的印象很是不錯,舉起手中的盤子,向秦非點頭示意。
秦非第一個反應過來。剛爬上臺階,幾名經驗老道的傀儡們就已經發現異常。一切都變得那么模糊,模糊得像是秋季午后小憩醒來后,腦海中那煙霧般支離破碎的夢境。
目之所及處,他見到的已經完全不再是剛才那張尚算清秀的臉。
孔思明都無語了。
事實上,秦非覺得,這片密林在雪山上勢必有著極特殊的地位,他們不一定能躲得過。砸碎祭壇后的他,在鬼怪世界中就像是被標過高亮,走在哪里都閃閃發光。
他正急于繼續看直播,擺擺手道:“反正就是這樣,你們自己想去吧。”
那些看不清原本模樣的古怪碎肉塊。為了遮臉,秦非還在頭上壓了一頂鴨舌帽。可秦非顯然并不打算再多說,悠悠然領著三個跟班離開了走廊。
秦非從隨身空間中取出商城匕首,三下五除二把他身上的蛛絲劃斷。
彌羊鼓足勇氣克服心理障礙,又試了一次:“菲菲公……”
他已經作出決定,假如污染源依舊聯系不上,他就放棄這次預選賽。
秦非卻漫不經心地抿唇輕笑。
“這還不夠證明他的身份有問題?”谷梁質問。而為了確保萬無一失,秦非交代過蕭霄,一到泳池對面,無論老虎他們動沒動手,蕭霄都會催動符咒生效。
老虎的左邊是他的隊友,右邊是秦非,他不解道:“大象看起來好像特別自信。”可時間太緊迫,他沒來得及深想,身體便已經被緊張推動著迅速行動了起來
總之,他們肯定得先做點什么,光靠嘴巴說是不行的。但,在接下去的副本進程當中,他所能發揮出的作用也十分有限了。閾空間是一種■■,是隨機出現的空間,出現前無征兆,出現地點不可預測。
青年輕輕旋轉著指節上的黑晶戒指,鴉羽般纖長的睫毛垂落,遮住眼底思忖的光。他正在想事。估計是看上了他身上的彩球,想要搶奪。
到時事情恐怕不能善了。彌羊瞇眼看向右邊僵尸。秦非趁機鉆進了一旁的樹叢里。
四周漆黑一片, 唯有頭頂閃爍的白熾燈時明時滅, 透過昏暗的光線,隱約可見周圍的環境。這可是污染源!那五個秘密的答案,不出意外,應該就分布在地圖中那五個點上了。
在不知不覺間,他經過了一條又一條道路,穿過了一扇又一扇“門”。“關燈,現在走。”
那些蟲子光滑的外皮上仿佛生長著看不見的倒刺,它們鉆入彌羊的血肉中,深入了幾厘米,甚至十幾厘米,每一寸都與他身體里的血管皮肉緊密相連。“這個是樓上的鄰居。”
秦非和彌羊不是第一個走出房間的,在他們之前,已經有三名玩家成功完成游戲。“池子里這些彩球該怎么辦啊?”彌羊一臉困擾。
但直到玩家們走到對岸,從地上拿起彩球筐,依舊什么也沒有發生。“等到一樓也合并進外面的空間里,我們才能找到離開這棟樓的大門。”
聞人隊長可恥地退縮了。不用被鬼抓到,光是被那火焰的邊緣燎一下都有她好受的!在距離他們更近的傀儡玩家開口之后,便收回了視線,全心全意盯著面前的傀儡,將后頭的蝴蝶視若無物。
作者感言
彌羊道:“這座木屋在地圖上是整座雪山的起始點,我們從木屋出發,一路登頂再下山,最后沿著山腳繞回這里,就能把地圖上的五個標記點全部走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