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后依舊一片漆黑。只要再跑快一點,她就能進休息室了!秦非眼底流動著晦暗不明的光。
烏蒙半點未能察覺到危險,腳下步速絲毫不減!
……可秦非一路走來,時時刻刻都觀察著四周,每一個看似相同、卻在細節處有著區別的樹的形狀,全都通過眼睛,深深印在了他的腦海中。
秦非很快繼續接上了話,語氣中隱含擔憂:“也不知道這高級游戲區的規則是什么,到底難不難。”秦非手背的皮膚條件反射般縮緊。
這樣的規則挾制了玩家之間的內斗,但同樣的,假如有怪物來襲,不能反擊的玩家就會變得很被動。
覺得玩家們在各個副本中游走,猶如一艘艘無光的潛艇,航行在在暗無天日的海底。這不就專業對口了嗎。
秦非捏著信紙一端,一股腦將話說完。
彌羊一眼便看出問題所在:“糟了!一定是蝴蝶用了不知什么法子,把一直追著他跑的怪物隊伍破了!”這棵樹在動,它不斷出現在玩家們前后左右,各個方向。砰!
彌羊沒有說話,似乎并不打算插手這場即將到來的爭執。這樣會擾亂秦非的視聽, 這倒不算什么,反正秦非一眼就能記住自己看到過的臉。但,那股揮之不去的緊張,卻讓呂心感到窒息。
那是一根老式的天線。秦非看著手中勉強能以假亂個半真的牌子,掏出膠水擠在銅牌后面,然后將牌子牢牢黏在了王家的大門上。三途可以打保票,所有高階玩家都已經將秦非的特征和信息印在了腦袋里。
他從烏蒙手中拿過他的長刀,凌空比劃了幾下。玩家們不愿錯過開拓二樓新地圖的機會,飛也似的沖向游戲房。
青年站在漫天狂暴席卷的飛雪中,風聲將他清澈的嗓音撕碎,但他的神態平靜,那雙清透的眼眸中,帶著一股能夠安撫人心的奇異能量。
工作區的區域劃分極其簡單,在大門背后,同樣只有一條直直的走廊。
林業用盡全身力氣嘗試反抗保安服,但卻不見絲毫效果,一張臉脹得通紅。但他的反應同樣極快,硬生生按捺住了手部肌肉的動勢,整個人依舊牢牢攀附在坡面上。而第九顆,卻與前八顆并不相同。
房內沒有窗戶,三面墻壁上貼著白底黑線的格紋貼紙,正對房門那面墻上懸掛著一排動物頭。身后緊閉的房間門吱呀一聲打開,兩人從雕塑中鉆出來,離開房間,回到了走廊上。就算按概率來說,死者在他們這邊的可能性也偏低。
指引之地不會那么容易找,多半也是要將雪山整體走一遍后才能找到。不過那人既然說得如此篤定,肯定也不是在騙人。
在房門背后,秦非看見一張紙,上面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字:
和那些房間比起來,簡直多得令人牙酸。這精彩的一幕,令警戒線后方的NPC們集體歡呼起來。
但地圖上的光標卻完全不同。還好C級以上玩家經驗豐富,沒有一個人臨場掉鏈子,表現的都還算鎮靜,否則不知他們現在會是怎樣。右邊僵尸老實巴交地點了點頭,差點又把腦袋點到地上去。
圈欄艙外,一條狹窄低矮的走廊通向前方。以及。
“薛老師!”“那就等等他們。”彌羊道。
相框晃啊,晃啊,晃得秦非都開始擔憂,它會不會從墻上掉下來,砸在自己的頭上。他很激動, 聲音有些尖利, 秦非將手機遞給孔思明,他接過后在相冊中翻翻找找, 最后定格在了秦非曾經留意過的那張老照片上。
其實他根本弄不清楚,他找到的到底對不對。
丁立擦著自己模糊一片的眼鏡,幾乎不敢相信他們終于扛過了這一夜。好強!!
他們在游戲區呆了一天,還沒在任何地方看見過工作人員。比起僅僅是生銹了的正面,路牌背面的狀況要糟糕許多。
但秦非能聞出來。泳池上的木橋雖然狹窄,可也有15厘米寬,玩家們的身體素質都比普通人要高些,保持平衡走到對面可以說是輕而易舉。
殷紅溫熱的血滴落入冰水里。嘶, 疼。
一步的行差踏錯,便事關生死。秦非皺著眉,觀察起他所身處的這間房間。秦非眉梢輕挑。
朝陽未起,整個世界還隱匿在一片藍紫交加的幽暗當中,薛驚奇遠遠地朝旁邊的樓看了過去:“就是那棟14號居民樓。”
這么大個人了還玩賴的??……該不會都已經被他的好爸媽給剁光了吧。
作者感言
有人在14號被割喉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