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回到臥室后沒有睡,屋內漆黑一片,他躺在床上,在腦海中靜靜梳理著這一天之中所有的見聞。秦非瞟了一眼她的頭頂。
“今天晚上你想吃什么?我出去買。”他試圖將話題拉回正常范疇內。然而,就在他落筆的瞬間,令人驚奇的事情發生了。
談永站在人群前段,臉色尷尬,期期艾艾地看了過來:“現、現在,要怎么辦?”蕭霄被嚇了個半死。秦非擺擺手,像個干吃空餉不好好辦事的工程領導一樣敷衍道:“她在辦了。”
走廊兩側的囚室安安靜靜,大多數玩家似是都睡著了,靜靜躺在骯臟凌亂的床鋪上,一動不動,不知是不是修女又給他們打了什么東西。他們會將用蠟浸泡過的亞麻或帆布制作成長衫以隔絕病毒,戴上過濾空氣用的鳥嘴面具,面具是鏤空的,眼睛的部分用透明的玻璃護住。
“有什么好緊張的,反正主播也不能用自己的人格給自己加分,他干脆現在直接拿著本子去告解廳,5分鐘解決戰斗。”
不知道是不是秦非的臉皮厚到足以打動人心,老人竟真的同意了。指南中幾次提到的“房間”,指的應該就是義莊里的棺材。
“尊敬的神父。”他一字一句地道,“我要懺悔,我要為這教堂中,某個瀆職的神職人員懺悔。”眼見目的達不成,村長再也懶得說一句話,轉身,頭也不回地走了。鬼火稍微冷靜了些下來,大口大口喘息著:“那,我們現在要怎么辦……?”
可秦非卻像是提前知道了那條規則不算什么似的,不假思索地便開了口。他百分百確信,系統絕對沒有問過他需不需要隱藏信息。但他和蕭霄卻沒有。
他又看向秦非自己穿著的神父衣袍。
這極富暗示意味的圖案,令秦非渾身的血液都隱隱變得灼熱起來。
像是徒手捏死一只蚊子。石頭上方的空氣中漂浮著一行提示說明。
秦非三兩步走到窗邊,將原本緊閉的窗欞推開一道縫隙。但,緊接著,它的憤怒終于壓抑不住了!
“什么?”
出現在眼前的已經是那間屬于他自己的臥室。夜色將他平日清潤溫和的神色掩去,露出更原初的輪廓來,顯得比白天冷峻風了不少:“有什么必要呢?”真是這樣嗎?
秦非寫下這樣一行字。
但那霉斑的形狀實在太過于均勻了,兩團邊緣清晰的圓,像是有人用圓規量著畫上去似的。
他抬眸望向14號頭頂的好感度條,那刺眼的數值竟依舊是0,沒有產生絲毫變化。
“就是就是!明搶還差不多。”“2號為什么突然去追12號, 后來他又是怎么死的?12號能跟大家說說嗎?”1號突然變得咄咄逼人起來。在這個信奉天主教和耶穌、將純潔善良看得比一切都重的教堂中,出現這樣一箱寓意著邪惡的物品,實在不是什么好跡象。
看他分析副本的樣子還挺聰明的,做的事怎么這么讓人琢磨不透呢?
奇怪的是,刀疤與程松全程都沒有參與進他們的討論,兩人一直在旁低聲商討著什么,甚至連秦非幾人離開,他們都只是輕飄飄地瞥了一眼。在微弱火光的映照下,秦非看到那堵墻似乎輕輕地蠕動了一下。
剛才在教堂時所有人都聽見了,鐘聲敲響了13下。“神經病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看看你哪里有52歲的樣子!”那個地方可以說是整個義莊中看上去最安全的位置了,左右都有其他人做擋。
為的就是避免什么時候一晃神,自己就開始繞圈。
但,系統是死的觀眾是活的。“救命,主播真的好會說,雖然還沒有看到尸體,但我已經完全被他說服了!”相比于背對著女鬼的秦非,蕭霄收到的沖擊似乎還要更大一些。
話音落下,對面的林業和鬼火三途頭頂頓時冒出了問號。
還是鬼怪們無法進入義莊?
他在十萬火急中,從牙縫間擠出這樣一句話。他們剛好是一邊的,這當然很不錯。
一旦玩家撥通電話,旅社就會派來新的導游,那,原先那個呢?身上的鬼音被姐姐顛的東倒西歪,反手抱住了她的腰。那道黑影拉長聲調吆喝著。
而且, 和14號一樣, 他們也都沒有出什么問題。秦非抬頭,望向前方的大門。孫守義:“?”
圣嬰院前的一小塊地界被堵得水泄不通。
它終于認清了一個事實。
作者感言
蕭霄的聲音從身側傳來,秦非扭頭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