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嘴角一抽。
【場景任務(wù):區(qū)域追逐戰(zhàn)——已開啟!】和蕭霄一模一樣的還有林業(yè)、鬼火和三途。就著蠟燭的火光,秦非讀起書上的內(nèi)容,挑選著念了出來。
“快把泥巴踢回去。”蕭霄身為道士的雷達瘋狂作響,“這地方,大兇!”刺頭撇了撇嘴,偃旗息鼓不再發(fā)話了。
哪怕是身為大公會高玩預備役的三途,也絕不敢在20多個同級主播面前打這樣的包票。至于送進教堂的理由?
而且得到的線索通常還都語焉不詳。秦非:“……”……
青年站在告解廳內(nèi),頎長的身姿秀挺,他的神色恭謹謙和,雙手交叉握拳放于胸前。“嗯。”刀疤不情不愿地開口應(yīng)了一聲。
畢竟,在諸多恐怖游戲和電影中,最常見的炮灰死法就是開門殺。可人性的難測早已在這短暫的時間中盡數(shù)展露于眼前。
他指的是今天早晨0號囚徒越獄的事。既然要主動出擊,他們是不是應(yīng)該現(xiàn)在就去村子里其他地方找找線索?秦非手上拿著的是一件絨絨熊樣式的連體小衣服,一看就是小孩穿的款式。
“叔叔,我的球掉到里面去了,你可以幫我撿一下球嗎?”嘴角邊的痕跡因此粘在了手背上。“你有什么想要問我的嗎?”
身邊還有其他玩家,蕭霄裝作和秦非完全不認識的樣子,假意對著空氣喃喃自語。怪不得三途要先來告解廳。【旅社導游:好感度1%(導游不喜歡你,甚至想給你一個大比兜)】
“所以這個NPC到底是怎么惹到他了,難道真的像他說的那樣,是因為長著和他一樣的臉又不怎么帥嗎?”——就好像他已經(jīng)在不知不覺間做過很多次類似的事了。哨子明明是被她親手埋在沙坑里的,怎么會忽然跑到這人到手上去了?
這個他還不至于忘記。……
他們的身影如離弦的箭矢拉出模糊殘影,以一種肉眼難以捕捉的速度,擦著0號囚徒與墻壁之間的縫隙沖出走廊。“很好。”秦非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樣一來,我這個游客在這里,想必能夠享受到最溫暖的服務(wù)和最貼心的幫助咯?”況且,對方說的和他們經(jīng)歷的也的確所差無多……
但亞莉安不太敢直說,這種事一看就是秘辛,她生怕自己管太多,引得秦非反感。孫守義環(huán)視周圍一圈,眼底閃過些許畏懼:“其他人呢?”在另外兩名修女的引導下,玩家們陸續(xù)上前。
蕭霄想起自己以前來大廳辦理業(yè)務(wù)時,受到的五花八門的冷落,只覺得玄幻之神又一次無情地降臨在了他的頭頂。
這個插曲,令玩家們對秦非的身份愈加深信不疑。可是,出乎眾人意料的事很快發(fā)生了。
這是一場公平的暴露。只可惜2%的好感度仍不足以撼動什么,導游依舊不喜歡秦非,想必需要好感度上升到某個節(jié)點才會由量變引發(fā)質(zhì)變。村祭還沒開始,他們不可能以如今這副模樣出現(xiàn)在守陰村的村民們的面前。
可迷霧漸漸褪去,真相豁然于眼前。“不止你一個人有刀啊。”
刀疤回頭,在他身后不遠處的位置上,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正蜷在座位上瑟瑟發(fā)抖。
這種非官方售賣的小玩意兒,比直播大廳里的服務(wù)員賣的要便宜,因此很受歡迎,系統(tǒng)官方對此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并不予阻攔。只有鎮(zhèn)壓。
正在直播的光幕中心,衣衫襤褸的青年渾身一片狼藉,幾乎就要成了個血人。
她一邊說一邊抱來了一疊紙冊:“既然您現(xiàn)在暫時擔任了神父的職務(wù),那這些資料您有空時也可以看一看。”棺蓋外傳來一聲撞擊。五名玩家和一名NPC魚貫從房間內(nèi)走出,身上并沒有新鮮的污漬或是血痕。
在他們進入紅門的那段時間里。
最后,那團黑霧感到了倦怠,盤亙在了蘭姆的腦部。“在走之前,我還有些事想請教你。”
“原因其實很簡單。”聽到這句話,秦非驀地轉(zhuǎn)頭,那迅捷的動作將在場另外三人都狠狠嚇了一跳,生怕他扭脖子的動作刺激得鬼嬰大人不高興。不是,這么突然地開始傳道是幾個意思?
這份指南上不少內(nèi)容都可謂前言不搭后語,看得人大為頭疼。
表世界并不危險,因此秦非半點沒有擔心過鬼嬰的安危。
這個人都可以做出穿著神父的衣裳、藏在告解廳里騙人告解分這種壞事了,隨便撒幾句謊那還不是信手拈來?蕭霄努力和秦非套近乎:“秦大佬?”直播大廳中,這莫名香艷的畫面成功引得一大波觀眾亢奮了起來。
在秦非將眾人從混沌中點醒的那一剎那,那群人就飛快地意識到了一個無比現(xiàn)實的問題:
一驚一乍的蕭霄在見到秦非后就恢復了平靜,可神父卻顯得十分忐忑。王順那如癡如醉的模樣看上去莫名瘆人,晶瑩的油漬順著嘴角流下,大口進食的模樣貪婪得不像話,甚至已經(jīng)不像人,倒是像一頭……圈欄里的豬。是一塊板磚??
作者感言
還有單純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