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裝了。”青年斜倚在掀開的棺木前,眼神中似笑非笑,他一手撐在棺壁上,將棺木內那人的神色盡覽。
這個一看就很不靠譜的npc,說出口的話已經一點分量也沒有了。
如果你看見任何不符合天主教教義之事,皆可進入告解廳向主傾訴。
他把告解廳的鑰匙塞進秦非手里,然后轉身向他的座位地下鉆。
不買就別擋路。
隨即,一道系統提示在秦非耳畔炸響。至于他時不時降智的原因——秦非也找不出來。
他們談論的時候,刀疤一直在下意識地向著祠堂所在的方向張望。正是秦非想要的。那里的地面上有一個四方形的入口,暗紅色的燭火光亮自那處傳來,一道通往地下的臺階正顯露在光影中。
“但現在已經沒事了,一切都解決了,他將安息長眠。”“對了。”三途想起來一件事,對秦非和林業道,“這副本里有個人,你們最好小心點。”“錦程旅社在0039號副本里的權限并不算高,唯一的作用就是給守陰村輸送游客,導游更不用提,不過是個普普通通的打工人罷了。”
見蕭霄一臉抓心撓肺的模樣,秦非終于正了神色。
有人在門口偷偷喊。
蕭霄挑起眉頭,試探著開口:“怎么是這樣的衣服?純正的趕尸表演,難道是讓我們扮僵尸嗎?”
說他精神太過敏感也好,自我意識過剩也好。蕭霄努力和秦非套近乎:“秦大佬?”
磕磕巴巴,麻麻賴賴。所以6號才會說出那番話。聽到刺頭這樣說, 他終于后知后覺地回過味來:“啊,應該, 應該是我吧!”
而祭臺底下早已血流成河。一切都給了秦非錯覺,讓他以為這一家三口關系和睦。義莊門口同樣遍地是紙錢,秦非從地上撿起起一片放在手中把玩著,靜靜聆聽著導游的發言。
“為什么除了我?”他眼巴巴地問道。“這是低級靈光蠟燭。”蕭霄向林業和凌娜解釋道,“有一定的驅魔效果,在中式本和西式本中都可以生效。”
“我現在看見老頭就心里發慌。”他壓低聲音對秦非道。驚魂未定的一行人轉身,繼續向前方行去。
眼前的教堂纖塵不染,雪白的墻壁和銀灰色的窗框,透露出一種冰涼而無生機的冷色調。“1號和2號來到里世界后,都異化成了和他們人格相對應的樣子。”三途推測道,“或許14號也是同樣。”
那個林守英身上就像是裝了雷達,饒是祠堂此刻正人山人海,它的視線依舊穿過了無數洶涌的npc人潮,精準落在秦非的身上。“所以。”秦非終于找到機會,將對話切入了正題,“休息室里那張紙條上寫的東西,的確和你有關,是吧?”“好了好了。”孫守義打起了圓場,“咱們先商量商量接下來該怎么辦吧。”
從他們順利離開服務大廳的那刻起,他就明白,蝴蝶早晚都要再來找他。
加到最后,竟然累計出了一個十分夸張的數字。“姐姐,你和隔壁早餐店那兩個老板熟嗎?”
如果秦非和蕭霄能看見神父此時的表情,就會發現他的嘴唇囁嚅著,想說什么卻始終憋不出來,尷尬的神色和剛才的蕭霄如出一轍。
這一點,所有老手都一清二楚。“比如……去找找告解廳的鑰匙之類的。”三途補充道。……
司機整個上半身被他推得歪斜到了墻上,雙手卻仍舊牢牢把控著方向盤,就像是被膠水粘在上面了似的。像一只懶洋洋的、卷著尾巴的貓咪。
第一個字是“快”。撒旦點點頭,沖秦非揚起下巴:“你說。”就在秦非摸不清狀況的同時,車上其他乘客也正陸續醒轉,驚呼與疑惑聲四起。
有人在歡呼,有人在尖叫,有人呼朋喚友,興奮地喊他們趕緊過來。“您沒有受傷吧?!”修女急急道。但秦非沒有做多余的解釋。
當時幾乎所有的看守都出動,在走廊中四處亂竄,手忙腳亂之意盡顯。
凌娜的眼前再次閃現過昨夜的畫面。難道是他年紀大了,記性不行了?華奇偉失聲尖叫起來。
且先不說安安老師對他和其他玩家們說辭的前后矛盾。秦非這輩子還從未跑得這樣拼命過。
醫生沒有繞彎子,直接切入了正題。“剛才我得到了一個消息,夜里12點的時候,通往里世界地牢的大門會在教堂各處打開。”“不要碰倒祠堂中的東西!”
程松也就罷了。——尤其不想被人用刀抵著進去。當他們從那個卵中破繭的那一刻,他們就會徹底淪為蝴蝶的傀儡。
作者感言
也就是說,現在應該剛過下午1點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