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愈加篤定。和他一樣,蕭霄的情況同樣不容樂觀。受污染的規則會發生內容異變,它們是殘缺的、破損的、不完整的。
誠然,比起那什么見鬼的6號,他對眼前的12號更加感興趣。
看著鬼嬰從虛空之中突然出現,蕭霄的臉色瞬間一白。
“呼——”
秦非驗證了虹膜和指紋后成功進入E區,一進門便徑直走向右側的房屋租住登記處。睜眼說瞎話,大概也不外乎如此了。
看守們打掃得實在盡心盡力,都快把里世界骯臟的囚房掃成表世界光潔的臥室了。“救命哈哈哈哈哈!!要不我們眾籌送主播去看看腦子吧,這是人能干出來的事嗎??”因為越是臨近污染源,周圍污染的程度也就越大,哪怕僅僅看上一眼,san值都有可能瞬間清零。
“應該是沒有吧……但也不一定?這幾天剛放暑假,我才從學校回來不久,不太清楚呢。”這令他的叫喊聲顯得尖銳又喑啞,聽起來十分怪異,就像是有人掐著他的脖子強迫他發出聲音來似的。
“嗯?”起初,所有人都在蜂擁著向外擠。不是一般人看得起的。
“他們能在表世界的臥室鏡子里看見自己的里人格,并和它對話——除了你。”這兩條規則單看似乎沒什么關聯, 尤其是第七條,語焉不詳, 令人完全不解其意。“呃啊!”
“比如……去找找告解廳的鑰匙之類的。”三途補充道。不能被抓住!
守陰村現在的祠堂很破舊,幻境中的祠堂卻很新,真實的祠堂中大門上的那些后來填補的油漆、難以遮掩的抓痕,都能夠與秦非在門后所見的一一對應上。
——他是從第一天晚餐回來以后才不再露面的,那個時間點,正好是導游公布進一步詳細規則、奠定棺材“安全屋”定位的時刻。比起讓秦非當NPC,讓他繼續在主播界發光發熱更有價值一些。宋天其實連規則究竟是什么玩意都沒太弄明白,他被那小男孩帶到幼兒園前面,見面前的圍欄頂端沒有尖刺,直接踩著鐵欄桿就翻墻進去了。
他們現在唯一的食物來源就是導游,若是導游之后不給他們送食物,還真不知該去哪里吃東西才好。
R級陣營對抗賽進行中——主播當前陣營:紅方。
再然后的動作甚至并非秦非主觀進行,完全像是經歷了一個過場動畫,而后眼珠就那么完完整整地出現在他的手上了。年輕的神父雙手交疊放在膝蓋上,秀致的脊背挺直優雅。
“別怕。”他無聲地叮囑道。【旅社導游:好感度75%(你是導游的知心好友,只要可以,導游愿意在任何方面為你提供幫助)】掃帚沒能揮舞到秦非身上。
按月份死去的六個村民。或許是倒霉會傳染。漆黑一片的房間里, 秦非開口,輕聲說道:“關于怎樣離開這個里世界版的教堂。”
直播光幕另一側的F級直播大廳中,秦非的反應激起了觀眾們的一片嘩然。
鬼女:“……”而離開祠堂以后,秦非就再也沒能從腦海中搜尋到徐陽舒的任何痕跡。“其實,每天晚上24點鐘聲響的時候,地下室的入口就會在教堂的各個位置出現。”
秦非思忖片刻,沒有繼續走向祠堂外,反而轉身,朝村長辦公室的方向行了過去。面對巨大而空前的危機,秦非渾身的血液都在發燙,指尖卻冰涼得不像話。
“一旦那些人順利結盟,就會開始挑選之后下手的對象。”
總之,在某一瞬間,那股將他與死亡牢牢牽扯在一起的神秘力量竟真的消失了,像是一根橡皮筋被繃緊到極致后猛然扯斷。
凌娜這樣想著,邁步跨過腳下的門檻。秦非坐在床邊,將床上那團抹布一樣的被子團到一邊,不緊不慢地開口:“你玩過《寂靜嶺》嗎?”
好像也是這個道理。一切都發生得毫無預兆,凌娜驚恐交加,完全不知道問題出在哪里。
因為恐懼而瑟縮的心臟再次開始奮力勃發地跳動,血液被迸射至四肢百骸,溫暖重新一點一點回流進整個身體。
帽子扣得太大,村長一時間都不知道要怎么接話了。秦非回到臥室后沒有睡,屋內漆黑一片,他躺在床上,在腦海中靜靜梳理著這一天之中所有的見聞。
餐廳是第一案發現場,這很明顯,那道痕跡是自餐廳由內向外進發的。“臥槽尼瑪的,突然給個特寫是什么意思啊!”剛經歷了晚餐時驚心動魄的一幕,大家都已經失去了繼續探索的勇氣。
來到副本世界以后,這些器官上的器官和內臟上的毛病,按理來說應該已經被修復好了。而2號在這個時候,莫名獲得了4個積分,又意味著什么?
三途連一個多余的眼神都沒有給6號,徑直向秦非的房間走來。
【愛你的爸爸:好感度10000%(你是爸爸在這個世界上最最疼愛的寶貝)】
作者感言
正好契合了這條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