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又舍不得走,硬著頭皮繼續往前。光線昏暗的過道中, 空氣開始迅速升溫。周圍環境詭譎多變,其實她十分想要有一個同伴一起行動,可假如那個同伴是刀疤……
秦非點了點頭。新的規則?沒辦法,就是這么現實。
與華奇偉和王順之死不同,秦非如今經歷的并不是短時間的必死環節,往好一點想,或許正說明了他的處境是可以找到方法破解的。
怎么會有這種人,拿別人的命來送人情啊??假如想規避這種情況的發生,就要盡可能避免和“活著的死者”做接觸。
“我有個事,想拜托你幫一下忙。”
鑰匙這東西,如果真的這么好找,那為什么昨天他們在休息室翻了個底朝天都沒找出來呢?而秦非。
玩家們沉默地圍成一圈,秦非雙手交疊,坐在人群中間。
他實在有很多疑問。果不其然,那僵尸腳尖緊繃,幾乎是半懸于床面之上,簡直像是在跳芭蕾。“時間還早,我們現在出發,可以趕在凌晨前回來。”孫守義認可道。
——不就是水果刀嗎?
鬼……嗎?
溫和與危險。
“上帝看到這一幕高呼好家伙。”
……
饒是如此,在見到眼前三人背靠背癱在一起,各自瘋狂往嘴里灌藥水,還一邊灌一邊yue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小小震撼了一下。“啊!!”
【20號圣嬰已經退出本次選拔!】但秦非卻依舊理智而清醒,不斷在腦海中循環著同一訊息:這扇門里必定危機四伏。
神父的話音落下,秦非依言,將板磚再次送上前。“我贊同孫大哥說的。”蕭霄見那中年玩家神色不虞,開口幫腔道。相比于徐陽舒而言,玩家們的反應速度則要快上許多。
“在等著積分到賬呢。”“這車要載我們去哪兒?”“我想,這里或許是獨屬于這個鬼嬰的空間。”
林守英為什么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暫且不在秦非的考慮范圍之內,眼下最緊要的是趕快逃命。不遠處,導游正一門心思盯著秦非背后那臺車載電話。說起來,也真是一項人類發展中的未解之謎,為什么人到一定的年紀后,都會變得特別熱衷于給年輕人拉郎配呢?
現在,除了裸露在外的脖頸與手臂皮膚上,有著幾處不太顯眼的干涸血跡以外,他整個人看起來都很清爽, 與那些已經在生活區中休息了十天半個月的空閑玩家沒任何區別。
這場面本該使人毛骨悚然,可秦非卻感受不到絲毫恐懼。三途難以置信:“怎么會這么巧啊?”
只是還有一點,秦非不太明白。房間里太黑了,他們根本看不清彼此的臉。
為什么呢。秦非并不氣餒,笑瞇瞇地收回手。他在書桌邊坐下,手指輕輕叩擊著桌面:
空氣中彌漫著冷冽的殺意。談永哆嗦著,緩緩轉過頭去。秦非眼角微抽。
緊接著,那些五花八門的閑聊都變做了整齊劃一的句式:孫守義站在凌娜與蕭霄身側,和林業一起靜靜望著秦非,似是等他做出一個合理的解釋。“讓人很想伸手為他抹上更鮮艷的顏色。”
秦非已經靜靜等在了那里。三途一門心思都放在了留意四周情況上,她沒有打開彈幕界面,即使打開了,她也無法看到直播間內觀眾們給出的的示警。不然還能怎么辦?
規則直播平等地物化所有物種, 即使是高高在上的魔鬼,在這里依舊只能變成一個容人賞玩的花瓶。晚飯結束后,秦非、蕭霄、三途和鬼火又一次聚集在了秦非的臥室。
女鬼徹底破防了。
秦非在第一時間就噌地躥了出去,速度快到一旁的蕭霄只感覺一道殘影從眼前掠過,再回頭時便發現,身旁那人已然出現在了百米開外。“我問你晚上吃什么?”
她一把扔掉了痛苦之梨,伸出手指,顫顫巍巍地指向秦非的鼻尖:秦非望向布告臺右側的另一扇木門。
輕而有規律的腳步聲沿著廂房一側響起。很可惜沒有如愿。雖然聽起來很飄渺,但總也算式能自圓其說。
作者感言
難道12號有透視眼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