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我我……”他一個完整的句子都說不出來。

這是那個一開始和司機打過照面的壯漢，從駕駛座旁離開后，他就一直是現在這個狀態，渾身顫抖，額頭冷汗直冒，一副嚇破膽了的模樣。隨即，他們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對直播畫質的強烈不滿。

而且這些眼球們。“嘔！”“閉嘴！”

走進廢墟里面、抱一塊告解廳的殘片在懷中……但都于事無補。

離開祠堂的大門就在不遠處，紅棕色的木門與來時一模一樣，門上沒有掛鎖，秦非只要伸手推門就能離開。秦非狠狠閉了閉眼。“鎮壓可行，但需要一高人，及一活引。”

在疑慮徹底打消之前，秦非需要盡可能多地從鬼女身上搞到一些線索。電子合成的系統播報聲在他耳邊不間斷地響起，可他不懂這些數字意味著什么。他純粹就是現在腦子轉不過彎來，總覺得自己做什么事都該叫上秦非一起。

秦非正視著面前虛空中的一點，唇畔帶笑，嗓音輕柔舒緩。

這一次導游連眼神也沒施舍給秦非一個。“抱歉啦。”

而善堂作為黑羽名下的掛名工會，主要的勢力范圍則是體驗世界到C級世界。0號沒有答話。吱呀一聲。

他的胸口懸掛著那枚圣母抱嬰掛墜。秦非在老頭面前站定。原本分散在臥室和活動區內的玩家們，眨眼之間便都被傳送到了走廊上。

這是鬼火自己要求的。

“我找到了！”“原來如此。”

蝴蝶不死心，一直派人盯著D區管理處。然后，在兩人難以置信的目光中，這個剛才還異常危險的npc，竟真的將她渾身的殺意全數收斂了起來。

總之，他最終還是選擇了做那只出頭鳥。

卻被談永頭也不回地一把甩開：“還能干嘛，別人不告訴我，還不準我自己出去找線索？！”假如老人真的對他們暴起攻擊，那玩家豈非只能被動挨打？其實也就只有兩個人的分數而已，但他卻已經遭到了黑修女強烈的針對。

抬眼望去，眼前明亮肅穆的環境讓蕭霄心下稍定。

秦非在這一刻飛快閃身，背后，2號玩家異化而成的怪物正迎面而來，直至撞上了0號手中尚未收起的巨斧！鬼女的手腕蹲時鮮血淋漓，皮肉撕裂的傷口包裹著白森森的斷骨，看上去十分瘆人。林業的神色有些許怪異：“你們……該不會還不知道吧？”

配上他那張青白毫無血色的小臉和一雙奇大無比的眼睛，看起來怪異又可愛。

E級世界直播大廳中。他們的腳下擺著一盞盞油燈和白色蠟燭，都已經點燃，搖曳著零星的火光。

狹小的告解廳中，蘭姆離神父的手越來越近。或許玩家在表世界中以正常狀態被殺死后，里世界中同樣也會出現它相對應的里人格。秦非卻還是搖頭：“不急。”

“對不起！”“唔，其實我也沒多想。”

四角游戲，徐陽舒當然也是聽說過的。蕭霄莫不是人變傻以后，五感反而變得異常靈敏了？導游滿意地頷首：“如果對本次旅程有任何疑問，隨時可以去村口的大巴車上找我，我就宿在那里。”

現在，19號有理有據的發言打動了他，他沒有進行任何深度思考便同意與三人同行。那一門心思想看秦非翻車的靈體愣在原地，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秦非看來，導游留下的這份指南中暗含了不少關鍵信息。

“如果耽誤的時間太久，我很難擔保不會發生意外。”

這棟樓每層十多個房間，前后共有兩道樓梯，上下從不擁擠，誰還會去管什么安全通道呢？當然，秦非向來說話算話，假如徐陽舒的胃口真的好到那種程度，他也不介意親自去找導游多套要幾份盒飯。

鬼女的手留下這條信息，或許是想告誡秦非，這個村子，還有村子里的村民，都有問題。當兩個蠱王相互對望時，究竟誰會技高一籌呢？

它的屁股在鏡中那人的頭上一拱一拱，拱得那張和秦非一模一樣的臉上怒火中燒：“住手！”其實，宋天沒有留意到。“那兩個人為什么不去？”

這個副本之后一定會發生什么事，能夠使它足以配得起“恐怖”這樣的字眼。在村民家里轉了一圈，浪費掉的時間也不過十余分鐘而已。既然要主動出擊，他們是不是應該現在就去村子里其他地方找找線索？

今晚的晚餐是一份水煮豆子、一只烤雞和三片面包，外加一份香氣濃郁的奶油蘑菇湯。

骯臟的黑紅色隨之漸漸消失，最后，只余一扇平凡到毫無記憶點的黑漆木門徒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