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途看著林業呆滯到懷疑人生的表情,哭笑不得:“不是這樣的。”“他回應了!”林業驚異道。
“雖然報紙曾經報道過,這里每年都會有旅客失蹤,但你并沒有放在心上。你支付了高昂的旅費,報名參加了最好的旅行團。”秦非身后,其他玩家看得瞠目結舌。
其他地方不是沒有線索,而是即使玩家掌握了再多線索,在這個副本中都沒有意義。既然他已經知道,所謂的24名圣嬰其實只是蘭姆的24個副人格。
這三點之中,二樓應該是危險系數最高的,一旦上去很可能會誘發什么不好的后果,秦非認為,最起碼也要等爸爸媽媽都不在家時再做嘗試。秦非單手撐腮,漂亮的眉頭微微蹙起,望向他時一臉憂色:“喂,我說。既然你不是我的里人格,能不能不要再頂著我那張臉了呀。”秦非獨自坐在床上。
蕭霄人都僵住了,他覺得自己的臉部肌肉現在比僵尸的更僵硬。這下,他更跑不動了。秦非卻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不用。”
坐得離王順最近的那兩人開始止不住地干嘔,劇烈的嘔吐聲伴隨著垃圾的臭味,所有人胃里都翻江倒海。這大約就是那個向他們發出過警告的看守。
“撒旦:你的心像石頭!!”他們不僅是管理者,同時也是尸體。那聲音還提到了“直播”,但秦非在車內環視一圈,并沒有發現任何看起來像是攝影機的機器或是跟拍工作人員。
自我催眠沒起什么作用,劇烈跳動的心臟已經快要沖破胸腔,甚至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算你贏了。”鬼女疲憊地收回左手。引入眼簾的卻并不是秦非想象中的那般模樣。十六個男女老少不同的人格侵占著這具身體,蘭姆越來越頻繁地在人前表現出異狀,這令他的家人們對他的不耐日漸加深。
三途神色緊繃。
靈體抬手摩挲著下巴,嘿嘿一笑。他的意思是,玩家經過那條路時,可以看見和與自己的里人格有關的東西。
這四個人從第一次進體驗世界時,就被鬼火的獵頭發掘。“對了。”
也曾為了找到一個善于隱藏的玩家,收買了那人最親近的隊友,從而將他引出。“主播醒了!快回來快回來。”
他在沙坑旁踟躕良久,在安安老師徹底不耐煩之前,終于說出了他的答案。誘導?但,十分荒唐的。
他的肚腹正中位置長著一張獠牙遍布的巨口,整個身體以一種極快的速度向前涌動著,將路過身前的每一樣物體,無論是人、鼠、蟲、還是桌椅板凳和破銅爛鐵……全部吞吃入腹。“萬一在12點前,有其他人動手了——”
他是怎樣完成規則安排的任務?此時的秦非還并不明白,所謂的“突發事件”指的究竟是什么。怎么會有人去鉆規則的空子啊?!
……
在心臟快要沖破胸腔之前,他終于來到了告解廳前。
說完他忍不住抽了一下自己的嘴巴,背后沁出一層冷汗。安安老師死死盯著他的臉。這種和怪物硬碰硬的關頭,若是在高階副本中出現,那必然是十分精彩的畫面,玩家們會拿出他們壓箱底的絕活和怪物對抗。
從直覺上,蕭霄的確相信秦非能夠從蝴蝶手中全身而退。
雖然從排行榜上冒出秦非的名字到現在,一共也才過去了半小時左右。
神父有點無語。穿一襲白裙,黑發像是潮濕蜿蜒的水草,姿態扭曲地向他沖了過來!蕭霄扭頭,與林業大眼瞪小眼。
好在他們的反應都比較快,沒有一個讓身旁其他人發現異狀。她在將蘭姆送進告解廳后便轉身離開了。
所有玩家心中涌起的全是同一個念頭:
這個修女同樣也是熟面孔,正是黛拉。
三個人看向秦非的眼神亮閃閃,眼底都是好奇與憧憬:“你真的消滅污染源了?”想到鬼火所形容的有關于蝴蝶的那些,蕭霄的后槽牙都開始發酸了。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我是……鬼?”見秦非用若有所思的眼神偷偷瞟著自己,程松主動開口道:“你有什么話想問我嗎?”
可還沒等他的手指從耳朵眼里抽出來,秦非又開了口:“你不用去考慮誰快死了、誰還早著,也不用去考慮誰該死、誰不該死。”白白長了一張好人臉而已。
那扇木質的窄門雖不算薄, 但也絕不可能抵擋得了0號和2號的攻擊。
難道他沒有發現嗎?他們自從走進這片亂葬崗般的地界以后,身邊的環境與道路就漸漸變得模糊起來。脾氣急的觀眾罵道:“那你說個——”直播大廳中喧嚷聲四起。
作者感言
薛驚奇既沒辦法干脆利落地說服老頭,以他目前的人設,也不可能當著一群玩家的面做出把老頭一刀砍死之類暴力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