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姓秦的玩家,起初他還以為他有什么厲害的底牌,可眼下看來,也不過爾——掛在屋角的時鐘滴答滴答地旋轉著,片刻過后,快要被擠到門上去的程松率先忍不住開了口:“老人家,你家門口掛著的——”
“快跑!”用繞圈來形容或許不太恰當。
“我知道!我知道!”
找更多的人。安安老師:?一片安靜的走廊上的確傳來了輕緩的腳步聲。
——這有什么不可能的?
現在回想起來,當時的情況其實很是有幾分詭異。
在一個黑咕隆咚的房子里和鬼做游戲,怎么想怎么恐怖。見秦非向這邊走來,他終于動了動。
兩個血修女神色不虞,電鋸拉到最大馬力,將所過之處的墻壁直接斬落一地。他看著三途身上黑色的護腰帶被鮮血浸透,演變成一種介乎在黑與紅之間的詭異顏色。修女的目光充滿審視的意味,赤裸裸的目光像刀片一樣刮在秦非的臉上。
那腳步聲越來越近,越來越近。“進。”秦非對著門那頭道。角落的留聲機中響起提前收錄好的搖籃曲,嬰兒床上的鴨子玩具隨著音樂輕輕旋轉起來,桌上的水壺發出咕嘟嘟的聲音,空氣中飄散著淺淡的奶香和糖果香氣。
無心插柳。和一個黑頭發的女生,以及一個膚色蒼白、神情陰郁的小男孩,都老老實實端坐在了沙發上。青年抿起的唇角帶著些微向上的弧度,輕柔的笑意像寒冬臘月里的陽光,驅散了蕭霄渾身所有黑暗。
到底如何,恐怕也只有它自己才清楚了。
眼下這個情況,顯然不適合獨自向副本深處繼續探索,凌娜只能盡力保持冷靜,警惕地往回走去。
“是嗎?”村長的音色中逐漸沾染上了幾許陰森,帶著壓迫感的聲音從前方傳來,“你確定?”“3號不難對付,不用擔心,這沒什么大不了的”。見秦非被拷了起來,一直像個呆瓜一樣站在那里的蕭霄終于有了反應,大驚失色道:“你們干什么??為什么要帶走他?”
13號玩家正站在水吧旁邊,一邊聽前面的玩家們交流,一邊低頭翻找著什么。明明小桑剛才也摸過這顆皮球的。秦非嘴里發苦,連換氣的時間都沒有,一把拽起還在發懵的林業的后衣領,將他用力向前方甩去!
在蕭霄還沒有意識到危險來臨的時候,教堂忽然地動山搖!但秦非和蕭霄的墜子里都沒有。
“好呀!好呀!”“村長怕是幾輩子都沒聽人問過這種問題,看他CPU都快被干燒了哈哈哈。”
不過就是兩分鐘!有人不明就里地發問:“為什么?”
他怎么會出現在這里?他叫秦非。主播使喚起他們來肆無忌憚,經常將他們推到前方抵御危險,從而弄得傷痕累累。
很奇怪,那里明明是一片空地,唯一能夠遮擋視線的,也不過是腳下還不到膝蓋高的雜草。
而直播中的眾人也的確沒有令觀眾們失望。
雙馬尾這樣想著, 但她也沒打算去提醒宋天,而是低下頭繼續幫薛驚奇整理起東西。黛拉修女走上前來,手中拿著一串鑰匙,隨著她走動的腳步發出叮鈴鐺啷的碰撞聲,在秦非聽來簡直猶如仙樂。“外面到底怎么了?”秦非向重回店內的三人投來好奇的注視。
蕭霄搖搖頭:“沒有啊。”
鬼嬰仰頭瞪向秦非, 捏著拳頭揮舞了幾下, 十分不滿意的模樣。他的每一張考卷上都有父母的簽名和鼓勵的話語,無論成績好還是差,父母的表揚從不缺席。
并不是因為他被那個看不見的蕭霄所打動了。千般算計,最后落在了這一點。秦非伸手,捻起胸前那枚十字架,裝模作樣地比劃出禱告的姿勢。
“回去睡覺吧,別呆在外面了。”秦非看了一眼時間,像拍小狗一樣拍了拍蕭霄的腦袋。但,只是用了些甜言蜜語——咳,以及胡言亂語,哄了哄npc而已。
秦非又笑了笑。
秦非落座后抬起頭,看見自己的影子被燭火放大無數倍,投映在對面灰藍色的墻面上,像是一頭隨時會張嘴吃人的巨獸。這里完全是一片虛無,空無一物,沒有天也沒有地。那中年男人嘆了口氣,似乎是在疑惑,就憑這年輕人的腦子,究竟是怎么混到E級直播間的。
……被一堆人穿胸而過。與秦非之前在守陰村中看到的那些規則比起來,眼前這份顯然充斥著更多的陷阱。
銳利的齒輪幾乎擦著鬼火的身側滑過,發幾根發絲被斬落,飛舞在空氣中。當然是打不開的。
他十分好脾氣地解釋道:“我可能是紅方,也可能是白方,這一點,我暫時不打算和大家分享。但是對我來說,在座的每一個人都是我的隊友。”
作者感言
像是一只只纖細的觸手,在他裸露在外的每一寸皮膚上輕輕觸摸著,帶來身體的些微顫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