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與蕭霄對視一眼,眼中都有了答案。
他這樣說著,視線卻并沒有落在院中任何一個人身上。兩人的視線直直相撞。秦非瞇了瞇眼,這究竟是什么東西?
“來吧,過來吧,我親愛的小羊。”但這座祠堂的祭臺上,幾個靈牌上鐫刻的卻都是完全不同姓的名字。這時就算有靠譜的隊友帶著,也是無法離開規則世界的,只能被永久地困在直播中。
“哦!”蕭霄遺憾離場,他還以為秦大佬又能發現什么出人意料的好東西。“很好啊,風景不錯,村里的大家也都非常友善。”
木質枷鎖拷上2號玩家的雙手,牢固如鋼鐵般的大掌按壓上他的肩膀,2號直到此時才回過頭來,恍然如夢般驚呼:“你們是誰!”或許是靈異直播?還是恐怖直播?又或是……血腥?程松看起來并沒有要和刀疤算賬的意思,凌娜不想在這種危機四伏的地方給秦非惹麻煩,于是干脆利落地換了另一個話題:“我們在那邊發現了一間奇怪的屋子。”
焦黃混雜著枯黑的濃霧悄然無息地蔓延,將幼兒園隔絕成了一個單獨的世界,成為一片死地,一個孤島。
R級對抗賽進行得熱火朝天,直播開始才過了一個多鐘頭,竟然就已經有人死了。0號囚徒被這突如其來的意外驚了一下,直沖向前的腳步微頓。他消失那么久,大家肯定都覺得他已經死透了吧。
他與其他玩家不同,下午在祠堂里他被黃袍鬼暗算了一波,本來今晚就是要去亂葬崗的,一個人去或是一群人去,倒也沒什么區別?棺材里的溫度剛才還與室外一致,如今卻變得異常冰冷。
這一片的墓碑群比較密集,給兩人帶來了些許微不足道的喘息空間。為什么?
他忘乎所以地啃著蘋果,很快便將一顆果子啃得只剩果核。秦非有些意外:“你是遇到什么事了?”這一舉動直接震驚了正在觀看直播的靈體們。
同樣的,玩家們在進入副本后一直集體行動,秦非應該也沒有機會單獨違反某項未知的規則。在這樣恐怖片要素齊全的情況下,林業忽然做出這種舉動,殺傷力不可謂不強。“用先輩煉尸,鎮壓亂葬崗中的新死之人,村民們妄想用這種手段茍且渡日。”
蕭霄:“?”窗外,那些蹦跳著的僵尸們像是感受到了某種阻礙,在墻面前不甘心地伸手抓撓了片刻,終于轉身跳開。而除了老人以外,其他五個竟都已經死光了。
“老婆老婆!老婆和我結芬!和我結芬!!”
重點,大概就是“頂著王明明的臉”。
可這次。
蕭霄見秦非出現,單手撐著地,十分勉強卻難掩激動地站起身。
他分析道:“據我近幾小時的觀察,你和這個人設的融合度似乎是隨著時間一點點增加的。”
而堂屋內,一道比方才的尖叫更慘烈十數倍的喊叫聲,已經順撕破空氣傳了出來。他抬起手指摸了摸下巴:“唔,我想,最后你們一定還是去了祠堂吧。”
秦非:???
尸體是不能開口說話的,這個思路絕對錯誤。“跑……”
蕭霄想了半天,忽然靈光一現,他抱緊懷中的圣經,擲地有聲地開口:既然這座祠堂已經不再是正確的祠堂,那又怎么能指望祠堂大門外還會是正確的守陰村呢?規則世界危機四伏,每分每秒都可能走向生命的盡頭,早一刻理清這如亂線般的謎團,或許就能早一刻將自己抽離死亡的深淵。
白日的光線在這個地方似乎被遮住了,整棟房子被一種濃厚到幾近肉眼可見的陰氣籠罩著。以前來徐宅的那些主播,基本上都在一樓就被鬼魂勸退了,就算有人裝著膽子來到二樓,也進不了這扇門。
不過, 雖然撒旦沒什么存在感, 突然冒出來以后贏得的呼聲卻并不低。
嘖。
他們已經告訴過秦非,只要手上不染血就可以和滿分玩家一起離開副本。
“1號確實異化了。”他實在想不通,他和10號同時沖過0號囚徒的面前,怎么0號偏偏就盯上了自己??
沒有一個靈體看懂了他在做什么。“沒有出息的后人,和絕后了沒什么兩樣。”鬼女飛身上前,指甲擦過秦非的臉,在他右側臉頰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打得就是這種不肖子孫!”
在這個無論做什么都有“主”盯著看的副本里,秦非怎么可能干那種偷雞摸狗的事呢。
但他剛才在外面遇到她時提示還不是這樣的。玩家們眉心緊鎖,不由自主地抬手,痛苦地捂住額頭。
青年幾步行至柳樹旁,彎腰撿起地上的鐵鏟,握在手中掂了掂,隨即調轉鏟頭插進地里,一鏟一鏟掘起碑后的土來。就是指向出口的線索。近在咫尺!
作者感言
谷梁看著烏蒙,愣了一會兒,嘴角勾起一個慘兮兮的笑容:“你們……用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