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觀眾都被弄得一頭霧水。這里的房屋和景色無疑仍是守陰村祠堂該有的模樣,可祠堂內(nèi)部,所有格局卻都已經(jīng)變了樣。他輕輕叩擊著囚室的門欄。
他手忙腳亂地爬起,卻見自己身旁,那個一身神父裝束的青年雙手交疊,輕輕覆在胸前的十字架上。“你怎么也跟來了?”秦非愣住,伸手撈起鬼嬰抱在懷中。所以說,這年頭沒點關(guān)系,還真沒法過日子了??
秦非想過無數(shù)種自己在不知不覺間觸犯了規(guī)則的可能,但他真心沒想到,長得好看都能惹修女不順眼。
不僅是24號, 還有23號的黑發(fā)女人,以及7號的那個金發(fā)男。
有靈體不解:“你看那么起勁干什么?類似的劇情咱不是早就看膩了嗎。”
強大如我竟然也有被打敗的一天。青年不緊不慢地提議:“你也可以像我這樣取名字,我不介意的。”總之,那人看不懂。
那是一行十分毛糙的字,顏色紅中帶黑,像是用手指蘸著血液浸染在紙張上寫就的。
比起一路走來的其他七間囚房,這里的血腥味似乎稍微淡了一點,環(huán)境相對也比較干凈,像是有人刻意打掃過。怎么他身上是帶毒嗎?
不等他迎上前去,秦非便率先一步向他走了過來:煉成一句普通的僵尸,里外里加起來要耗費將近一個月的時間,可用活人煉尸,卻只需要將活人的身上的生氣掩蓋起來,僅僅需要三個時辰就夠了。今天回來的又很晚,地板上的血跡早就干涸凝固成了黑色的塊。
主播那張清俊的臉上似乎閃過了一抹思索。這是比之前在守陰村的亂葬崗上的那段亡命之旅,還要更加極限的體驗。“這個新人想做什么?和導游套近乎嗎。”
那時是那時,現(xiàn)在是現(xiàn)在。
他仿佛總能不斷帶給人驚喜——當然也時常伴隨著驚嚇。
就在剛才,他們只差一丁點,就要被蝴蝶的人堵在服務大廳門口了。秦非卻難得地感受到了一絲困窘。
他將手又向外送了一點,掌心向下,握緊又松開。
那標準的笑容落在對面兩人眼中,卻隱約帶著股滲人的寒意。三途一怔。
“那些書里記載的可是真正的好東西,我千里迢迢跑來這里,也有這一部分原因。”他穿了一件黑色的長袍,衣擺處從下向上繡滿了各種顏色的蝴蝶,行走間振翅欲飛,簡直能晃花人的眼睛。
而道路盡頭,第九間囚室的門正敞開著。距離那幾人進入門中已經(jīng)過去一個多小時,門里沒有傳來絲毫聲音,他們?nèi)ネ崎T,卻發(fā)現(xiàn)門上上了鎖。它身上的每一塊肉瘤上都長著一只眼睛。
“啊不是,主播怎么張口就來啊??”這是那個一開始和司機打過照面的壯漢,從駕駛座旁離開后,他就一直是現(xiàn)在這個狀態(tài),渾身顫抖,額頭冷汗直冒,一副嚇破膽了的模樣。可這對他們來說并不一定全是好事。
那棵樹下總是堆滿了禮物,每一個彩色的包裝中,都藏著令人激動而雀躍的瑰麗夢境。
“你小心些……”蕭霄欲哭無淚。對于此時的秦非來說,多一下少一下,已然失去了意義。
秦非抬頭,在面前對面的墻壁上看到了一行字:蕭霄一愣:“去哪兒?”
他忽然想起,去年冬天,他在學校住校時,隔壁寢室的男生玩過的一個游戲。
觀眾:麻了,單走一個6。
相似的場景不斷復現(xiàn)。“我記得以前最快的玩家也做了起碼一分半鐘的心理斗爭。”秦非若有所思地望了24號一眼。
而與此同時,秦非忽然意識到發(fā)現(xiàn),自己的直播間人數(shù)似乎又開始如同乘坐火箭一般直線飆升起來。
而秦非的表現(xiàn)就像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引路NPC一樣,對和自己無關(guān)的話題置之不理。
再說,這可不是什么信不信得過的問題。
黑暗中,虛空中的系統(tǒng)提示一下下閃爍著,像是斷了電的燈牌。
蕭霄瞠目結(jié)舌。就著蠟燭的火光,秦非讀起書上的內(nèi)容,挑選著念了出來。
……蕭霄使勁向秦非使著眼色。
作者感言
“主播那叫搭話嗎?那根本就是在懟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