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就被這家伙聽到了。三聲播報接連響起,秦非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深。“怎么回事!紅方陣營突然加了三分?”
那個人影消失的瞬間,縈繞身周的濃郁黑暗也開始退散,像是漲落的潮水,十分迅速地涌向同一個方向。出現(xiàn)在眼前的信息并不多, 面前的空氣中稀稀拉拉飄過一些詞句。他只有找人。
副本里有近三十個玩家, 他到現(xiàn)在連人臉都還沒認熟,哪怕三途說的是其他某個林業(yè)一點印象也沒有的邊緣人物,他都不會覺得這么驚訝。“任平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變得奇奇怪怪的。”
“我真是服了,他的san值一點都沒掉,系統(tǒng)是卡bug了吧……”
不過好在先前他已經(jīng)為這種可能做好了充足的準備,現(xiàn)在只能希望三途和鬼火他們足夠給力。片刻后,又是一聲。
可并不奏效。這一次表里世界的翻轉,竟正好趕上了午夜時分。這場搜尋的結果出現(xiàn)的異乎尋常的快。
喝涼水都會塞牙縫,深呼吸都能把自己噎死,說得大概就是現(xiàn)在的秦非了。
“焯!主播逃命的樣子怎么這么讓人浮想聯(lián)翩??”他找了個形容詞:“更高級一點的那種呢?”他們發(fā)現(xiàn),隨著對副本的了解加深,這場對抗賽的難度似乎正在逐漸向上躍升。
“引誘我,去偷修女的內褲!”月亮沉沉地綴在天際線上,像是很快就要墜落下來似的。還是省點力氣吧,別在敵對公會的同伙面前丟臉了!
秦非拉開抽屜,抽屜里放著一塊正面向上的鏡子,他低下頭,在鏡子中看見了自己的臉。他又嘗試著掙扎了一下,依舊不行。不知6號準備如何解決這個局限,但,總之,他們結盟,對三途與秦非而言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主播他到底明白什么了,怎么忽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他們在瘋狂討論與劇情有關的話題,以至于那些內容在秦非面前全部都被屏蔽掉了。
秦非驀地睜大眼。秦非此刻狀態(tài)卻與他們截然不同。
他那粗短的脖子上同樣傷痕遍布,皮肉外翻,道道血痕觸目驚心。秦非:……“這真的是一個第一次開直播的新人玩家能夠做到的嗎!”
秦非用食指和拇指拈著自己的“眼球”,將它舉起,半瞇眼凝視著,就像在陽光下鑒賞一顆珍珠的色澤。
這老色鬼。
這下,他更跑不動了。
村長嘴角一抽。秦非鉆進這個告解廳,最主要的目的其實是拖延時間。
秦非在心里默數(shù)。秦非輕輕嘆了口氣。
他就這么輕飄飄地找到污染源,之后對方像個景點講解員一樣盡心盡責地幫他分析了一遍副本,最后,甚至將刀子遞到了他的手上。卻偏偏在這種要緊關頭觸發(fā)了任務。
盯上?
這些床鋪看上去都沒什么區(qū)別,大家挑選的都比較隨意,期間并沒有起任何紛爭。糾纏不清是無意義的,他只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形成一個煩人又愚蠢的邏輯閉環(huán),一點也聽不進別人的話。不知不覺間, 秦非的自來水粉絲竟然已經(jīng)有了這么多。
神父沉下聲:“你到底想干什么?”
秦非大腦清醒,十分緩慢地眨了眨眼。他保持著身體不動,想要通過轉動眼珠查看到身后那東西的模樣。廂房中一片死寂, 所有人的臉色都不怎么好看。
在副本外的真實世界中,為了解決自己突然出現(xiàn)異常的情緒問題,秦非曾經(jīng)嘗試過無數(shù)次此類的心理治療。不知為何,秦非并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所以這東西不可能是別人放在這里,只能是原本就有的。“老婆會說話就多說點,老婆說什么我都愛聽!”
他望向空氣中虛無的某一點:無論打輸還是打贏,最后的結果都是要死人,還十分耽誤時間,這與他的期望背道而馳。這個副本的NPC簡直就是謎語人。
而后畫面逐漸凝實。
一道沙啞的嗓音突兀地出現(xiàn),打斷了兩人的對話。理論上來說,這些符都得要蕭霄本人使用才能起到最大的作用。屋子最里面擺著一張桌子,桌上放著一個布袋,袋子里裝滿了水果。
“對呀,剛才那個NPC都被吞了!”以往的直播每每進行到這個環(huán)節(jié),都會是最刺激血腥、值得一看的。
……這似乎,是一節(jié)人類的指骨。“這上面……是沒有字嗎?”林業(yè)橫看豎看了半天,終于遲疑著問出了這句話。“喂!”
作者感言
起碼現(xiàn)在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