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蕭霄覺得,再繼續這樣下去,秦大佬還沒被抓走,他反倒可能先要變成一個精神病了。
“像艾拉那樣虔誠的可憐人,她不愿待在囚室里就不待吧!可還有些家伙,天生就是應該坐在電椅上接受刑罰的!”
秦非在心中默默思量。雖然沒有任何的明示或暗示。
巨大的……噪音?
玩家們迅速聚攏。他難道不怕死嗎?黑暗?中,有道佝僂的身影一閃而逝。
這個家伙人都沒有走進告解廳,說出來的話肯定不會被系統判定為加分。青年抿起的唇角帶著些微向上的弧度,輕柔的笑意像寒冬臘月里的陽光,驅散了蕭霄渾身所有黑暗。
看來離開這個副本以后,他必須要加強鍛煉了。
見其他人在休息區內大肆破壞,幾人看上去十分不解。
“替7號懺悔□□,替8號懺悔他是一個同性戀者,15號是個控制狂。”他甚至聽到自己耳畔回響起一陣陣急促的心跳聲,“咚咚!”“咚咚!”,就像游戲里的角色瀕死前的系統提示音。
車廂內一片寂靜,落針可聞。然后,伸手——鬼女是這棟廢棄小樓的老大,誰還能比她更熟悉樓內的環境?
反正參加對抗本說什么也比參加普通副本要劃算,不簽的才是傻子。三途在旁邊不忍直視地扭過臉。
秦非抬手指了指路旁:“你看,前面那間房子屋檐下掛著的紙錢串是紅色的。”
游廊的面積同樣非常之大。沉重的木門被吱呀一聲推開,有人警惕地探出頭來。
非常可惜,他的希望落空了。三途的推測沒有錯,這老頭的確有點問題。
秦非搖了搖頭,他也沒聽清,青年柔聲又問了一遍:“寶貝,你剛才說什么?”老板娘:“好吃嗎?”他明白了。
又驚又喜的聲音自秦非身前響起。鬼火和三途的腦門上瞬間冒出一連排問號。所有人屏息凝神,安靜地望著秦非。
秦非:我敲敲敲敲敲……他們看著走廊正中那人,聽見他鄭重其事地繼續道:
只是,還沒等他鉆演出什么門道,很快,門后便傳來了人的腳步聲。
“原來如此!死掉的村民也是村民,談永冒犯了死掉的村民,副本當然要給他懲罰。”
“楊柳樹,哪里有楊柳樹?”鮮花與銅質燭臺消失不見,斑駁的舊木桌上,白色的蠟燭已然變成了暗紅色,燭淚滴滴淌落,在桌角堆砌出一小灘一小灘血一般的污漬。
“尊敬的神父,我要向您懺悔,犯了偷竊的罪。”
什么情況?
配上蘭姆那張柔軟無害的臉,頓時讓氣氛和緩了起來。他的雙手揮舞著,雙眼放空直勾勾盯著面前的空氣,用一種像是美聲歌唱家一樣飽含情緒的聲音朗誦道。
……很嚴重嗎?
秦非把這份守則自上而下仔仔細細讀了一遍,神色淡淡地繼續向前。
三途還是有些懷疑。和書一起出現的,還有一臉懵逼的鬼嬰。
手指敲擊銹跡斑斑的鐵門,發出沉重的悶響,打斷了屋內四人的談話。秦非將它們挖起來時,它們會眨眼,所以他在游戲過程中稍微作死一些也沒事。
祂的態度十分和緩,甚至令秦非產生了一種異常荒誕的念頭:他開始覺得他剛才的緊張是完全不必要的。對面那人不會傷害他,無論他即將做出什么。那個領路的白衣女鬼在將兩名玩家送到后就轉身離去,走之前順道帶上了房間的門。沒有順利完成工作的導游,會得到怎樣的懲罰?
在這場簡單粗暴的博弈當中,鬼怪方的勝率原本在66.6%。“我也去,帶我一個!”身后,黃袍鬼已經以最快的速度追到了這里。
秦非回想起上一場副本結束后,自己意外闖入的那個不知名空間,以及在那里看見的人。
作者感言
這是鬼女的手留給秦非的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