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今后還有沒有機會再見到她。
她把桶里的東西盡數潑在了下水道口。驟然下降的san值令所有玩家都是一凜,只有秦非神色如常,程松走在秦非身側,見狀不由得眼帶深思地望向了他。
說話的是5號。但凡對彌羊有所了解的人都知道,彌羊性格惡劣,簡單點來說就是混邪樂子人,你永遠猜不透他下一步會做什么,像個定時炸彈一樣不安分。
大爺一聽卻蹦噠得更歡了:“什么?這里死過人?”
但其他人和他可不一樣。
他覺得奇怪的點是——他幾乎完全沒有感到難受。畫面中,直面女鬼沖擊的青年卻表現得和觀眾們此刻的任何一種反應都不同。是生怕人不能避過是嗎?
因為現在是暑假,幼兒園里并沒有孩子。不痛,但很丟臉。
在一眾玩家緊張的注視下,導游在屋內環視一周,視線最終落在秦非身上。但16號以后的那些玩家,無一例外,都沒有表現出明顯的異常來。
秦非點點頭,揚起下巴指了指前面:“他們在干嘛呢?”
還有一些人則各自散開,有的嘗試著去和居民打聽消息, 也有的在小區內兜兜轉轉、觀察地形。那張貼在墻上的規則,像是被一只無形的畫筆補全了似的,原本模糊難辨的字跡一點點清晰起來,內容竟和林業寫在草稿紙上的一模一樣!總之,10分鐘后的0號表示:
華奇偉飛速開口:“是一個穿著一身明黃色布袍的中年男人,手里拿著一個很像佛塵的東西。”
“1111111”他看了一眼秦非。
三途還想說什么,最后又閉上嘴:“……行吧。”他沒看到啊。
這陡然發生的變故令所有玩家都措手不及。在這不長不短的半個小時時間里,她已經意識到,面前這個穿著華麗衣袍的青年在對副本信息的掌握上,早已超過了他們太多。秦非并不是心血來潮。
對面幾個新人見狀瞬間松了口氣。
但當發現幼兒園的門打不開后,大家又紛紛放棄了:她思忖片刻:“6號、19號、21號。”無論是從人數還是武力值方面,19號都失去了優勢。
“你們不用動, 會有人來帶你們去祠堂的, 這也是村祭表演的一環。”“這你就不懂了吧,像我們這種看過主播上一場直播的都知道,這個主播就喜歡刺激的,場面越刺激,他就越冷靜……”
那就不必了吧媽媽。可再后面的王明明家,門牌上寫的卻是444。
真是沒有最變態,只有更變態。明明有他這個成功案例擺放在眼前,那群村民卻寧可傻站在原地被僵尸咬死都不進屋子里來,鮮血橫流的慘狀簡直令人不忍直視。
玩家們被搬運上了祭臺,棺材豎著放在臺子中央,玩家們就那樣站在棺材里,與臺下的村民們相視而立。
炒肝店里,其他桌前的NPC們都對外面的尖叫充耳不聞,好像完全沒聽到一般,面無表情地各自吃著早餐。哪有人進了鬼的老巢還能全身而退的?起碼憑借他那淺薄的玄學認識來說,完全不可能。
三途若有所思:“那另一種思路呢?”且不說他弄死了8號。
他一秒的遲疑都不曾有,飛速開口反駁:“我怎么敢不尊敬您呢,仁慈的神父?我所說的每一個字都是我內心最真實的所想。”但,除卻有兩個正處在昏迷中的以外,其他每個囚犯都擁有著一雙和0號一樣,充斥著狂熱的、極度危險的眼睛。
他緩慢地抬頭環視四周。他不是已經殺過人了嗎。他大約是看到了早點鋪的材料里藏匿著人體碎塊,所以才會如此堅定地認為,老板是鬼。
15號則有著超乎常人的控制欲。
……——起碼明白了一部分。王明明家住在四樓,秦非向著不遠處的電梯走去。
他吞了吞口水:“秦大佬,我們……”
秦非忽然間有些慶幸起來。面對巨大而空前的危機,秦非渾身的血液都在發燙,指尖卻冰涼得不像話。
“我淦,好多大佬。”
“他們呀?我不怎么熟。”亂石叢生的荒山、雜草遍布的墳穹、渾身鮮血的同伴、驟然消失的惡鬼。
作者感言
秦非對此卻有著截然不同的看法:“我倒是覺得,白方的陣營任務,很可能和紅方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