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讓我來告訴你們,這段時間到底出了什么事!”“這是一件十分嚴肅的事在我們這群人當中潛藏著一個殺人犯!”
蕭霄一愣,忽然福至心靈,他也跟著擺出一副焦灼的模樣,連連點頭道:“對啊對啊,在這里吃不好睡不好,還要時時刻刻受煎熬,真是太痛苦了!”
表里世界翻轉(zhuǎn)的這一刻。
可在里世界中,玩家們顯然沒有在表世界中那樣受優(yōu)待。與其他人表現(xiàn)出的惶恐不同,這三個人看上去十分冷靜,雖然同樣神色緊繃,但這種緊張是和另外十四人截然不同的,就好像他們很清楚自己即將面對的是什么狀況。
在生與死的威脅下,丟一點臉算得了什么?床上鋪著整齊的絨被,秦非掀開被子,卻在靠近床鋪時一不小心踢到了什么東西。隨之而來的,還有一道模糊的黑色身影。
對著林業(yè)的脖子,又是一刀。鏡中人面上露出一個怪異的笑容:“我,就是你呀。”“什么別裝了?”蕭霄一怔。
果然,談永氣沖沖地一個人越走越遠,不過幾個呼吸的間隔時間后,卻又從眾人的視野另一頭繞了回來。那——
巨大的口器變回人類的嘴唇,她咧開嘴,對著秦非微笑,露出兩排整潔漂亮的、人類的牙齒。
秦非不斷觀察著道路兩側(cè),試圖尋找出一些能夠與“出口”或是“祂”關(guān)聯(lián)起來的細節(jié),可始終一無所獲。其實蕭霄也不知道自己干嘛要和秦大佬回一個屋。果然,正如秦非所說的那樣,從窗戶向外看去,那群穿著奇裝異服的人正大張旗鼓地從遠處走來。
秦非心中一動。屋子里全是鬼,他不跑,難道等著那些會把他抓住當飼料嗎?
現(xiàn)在,他果然開始繞圈了。那輕柔而帶著些微沙啞的語調(diào),就像魔鬼的誘哄,勾著11號的思緒不由自主地飄向記憶中那本不存在的虛無畫面。
蕭霄:“……”圍在旁邊的玩家們這才意識到,他們腳下踩著的淺粉色污水,竟然就是任平的血水。
秦非在腦海中對比了一下他的小水果刀,和對方手中那柄近半人高的巨大斧頭。
秦非抿唇輕笑,對工作人員說話時的語氣溫和得不可思議。驗證進行得很順利。
揮手告別后,三人并肩離開了艾拉的臥室。
秦非沒有立即回答。
他雖然才進規(guī)則世界沒多久,但好歹也在中心城里混了一個月,彌羊這個名字,高低還是聽過幾耳朵。“對了。”蕭霄道,“還真的被你說中了,棺材可以恢復(fù)玩家的san值。”抖得像篩糠,人影在門后一晃一晃,終于成功引起了6號的注意。
“睡吧睡吧,我親愛的寶貝。”“……不行了,實在跑不動了。”
這樣比起來,這些觀眾喊幾聲“老婆”,簡直就是小兒科,不痛不癢,完全無需在意。
30、29、28……
不知為何,他對身邊的玩家們似乎存在著一股懼意,看向眾人時時就像看見了什么洪水猛獸, 仿佛生怕自己一不留神就被咬死吃了似的。
“只需要保持心靈的潔凈,榮光終會降臨。”其實蕭霄也不知道自己干嘛要和秦大佬回一個屋。而極速旋轉(zhuǎn)的電鋸齒輪也不比尸鬼的爪牙。
……是硬的,很正常。林業(yè)已經(jīng)躺平認命了:“秦哥,你說。”
這種規(guī)則通常來說有著一定的正確性,但受到時間或空間的制約。難道這就是在居委會工作的魄力嗎?
門的另一頭一片漆黑。“他們?yōu)槭裁磿霈F(xiàn)在這里?”秦非面色不改,扭頭望向神父。8號思來想去,他手中唯一的底牌就是他的天賦技能。
作為一個純粹的南方人,這種食物對林業(yè)來說十分陌生。“快看,那邊有人開盤了,賭這個主播會不會**開花!”蕭霄疑惑:“你怎么知道?”
比起前天祠堂里的那扇, 眼前這扇門的顏色更深,正面看去分明只是一扇再普通不過的木門,可背后卻宛若用鮮血涂就, 經(jīng)過經(jīng)年累月的無人問津后,化作一團令人作嘔的黑紅色。“徐氏風(fēng)水行”就此開張,徐陽舒靠著自己在儲藏室中閑看來的那些見聞成功混了幾年。秦非還想再問點什么,蕭霄卻轉(zhuǎn)而聊起了黑羽工會來。
反正這東西是個不可攻略的npc,他對他散發(fā)一下本性也沒什么不可以。想起床鋪下的盒子和鏡中那個同他面貌一模一樣的人影,秦非眸中閃過一絲了悟。
NPC蕭霄的臉上浮現(xiàn)出濃重的不甘之色。任務(wù)也很難完成。那些目光卻又都消失了,他身后的老玩家們紛紛低垂著頭,不知在想些什么。
蕭霄伸手,輕輕肘了秦非一下,用氣音悄聲道:“你看,那邊有人過來了。”——如若不是秦非恰好關(guān)注起了墻邊的一切,又恰好看到了這一處特別的苔蘚的話。秦非一看他們的樣子就明白了,他們的的確確如他所預(yù)料的,一整天都躲在義莊,哪里也沒有去。
作者感言
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