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們驚疑不定地彼此靠近,冰冷的系統提示音在虛空中響起
看守所?秦非面色平靜地站在導游身前,心中卻早已皺了無數遍眉頭。
“什么東西?那是什么東西?”
再醒來,就是三天前,大巴已經快要開到村口了。可惡,為什么人家熱血漫畫的主角十六七歲都在拯救世界,他十六七歲卻在副本里被怪物追著打啊!兩人并不感覺意外。
雖然可憐的道長現在傻了,卻也還沒傻到將秦非準備去消滅污染源的事給直接抖出來的地步。
自我催眠沒起什么作用,劇烈跳動的心臟已經快要沖破胸腔,甚至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秦非正這樣想著,鬼嬰就像是和他心有靈犀一般,小小的身體一扭一扭,像只壁虎似的順著墻壁往上爬,短胖的小手抓住布簾,眼看就要將它掀開——“發生什么事了?”蕭霄扭頭問秦非。對抗呢?
白白長了一張好人臉而已。這僵尸還真是有好幾副面孔啊。
半透明,紅色的。
直到黑暗徹底淹沒整座閣樓之后,秦非忽然覺得,自己的太陽穴尖銳地刺痛了一下。
“他是因為指認了老板,所以才死的!”“那我們是進去了一整夜?”林業說著,一行人已經來到義莊門前。反而像是那種黑童話里誘惑孩子走進糖果屋,然后在深夜將他們一口吃掉的邪惡巫師。
其他玩家一時間都不知該如何繼續,只有秦非依舊面不改色,語氣輕快又熟稔:“老爺子,您家的房子真漂亮。”玩家們尖叫著、怒吼著,更多的則是咬緊牙關,不敢發出絲毫多余的聲音,在偌大的迷宮間毫無目的性地拔足狂奔。
他猛地收回腳。“為什么?”圍繞在高階靈體身邊的其他觀眾齊齊一愣。
可這次卻只花了不到兩分鐘。“先試著往外走走看吧。”三途嘆息道。
雖然只有一點點,但這一點點卻絕對不容小覷。“沒位置了,你們去別家吧。”黑暗中,的確傳來了陣陣腳步聲。
蕭霄有點懵,緊跟在秦非身后,行色匆忙間,他望著秦非的背影,總覺得少了些什么。但那顯然不可能是一個成年男人。從筆記中只能看出, 蘭姆似乎病的不輕,每天都要服下巨量的藥物。
丈夫負責攤煎餅,妻子責負責煎油條、糖糕和打豆腐腦。
不要直視他們的眼睛。兩人心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他們在大巴車上第一眼看見秦非時,對方臉上那柔和而又鎮定的笑容。“怎么……了?”導游僵硬地彎了彎嘴角,露出一個比僵尸還要難看的笑容。
門外空無一人。從秦非的名字出現在新人榜上的那一刻開始,那些想找他的人就分做了兩波。
沒拉開。這個副本,怕是不好過。一群人跌跌撞撞朝門口涌去,狹窄的門框發出吱呀吱呀的哀鳴。
他們的頭上頂著黃色遮陽帽,帽子上用難看的字體繡著一行標語:這一切究竟是何緣故?“以己度人罷了。”
最起碼,那幾個老玩家肯定想去。
“原來如此。”眾玩家:“……”這小東西,到底是在幫忙還是在添亂?!
這簡直就是異想天開。
此時此刻,他正在有一搭沒一搭地玩著鬼嬰帽子后面的毛絨球。在哨聲迫使下,隊伍再次變的緊密而有序。“為了方便和當地人交流,我為自己取了一個朗朗上口的名字。”
“救命!救命!誰來救救我!”華奇偉用手支撐著棺材兩側,他想要起身,想要逃跑,可恐懼使他全身提不起絲毫力氣,只能在棺材中無助地蹬動著雙腿。“你的心真的硬得像石頭!!”
這種好事并不常發生。這小姑娘鬼知道的還真不少。用繞圈來形容或許不太恰當。
反正,秦非總會憑借一些稀奇古怪的方法,在副本里混得如魚得水。不能繼續向前了。
秦非伸出空閑的另一只手,將自己上翹的嘴角強行拉平。
“也是,這都三天了。”那后果一定不會是他所能承受得起的。
作者感言
他身為NPC的馬甲還沒有被扒掉,這層皮自然是披在他身上越久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