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對他的態度,會讓秦非有一種自己被針對了的感覺。白衣女鬼無聲地走在前方領路,短短十余米遠的路程,兩人身周便略過了數道帶著好奇的打探眼神。
他吃得實在太多了,肚子都肉眼可見地大了好幾圈。
不知怎么的,撒旦看著他的動作,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你到底要問什么?”蕭霄愣了一下,明白了秦非的意思。雖然鬼女否決了他的提議,但她說出口的話卻無疑給秦非打了一記強效定心針。
秦非眼神閃了閃,心中有了猜測。
“不過。”到底不是心甘情愿,鬼女說話間依舊充滿了挑剔和嫌棄,“你得幫我做件事。”
但這個地方并不令人感到不安。
而且,越是經驗不豐厚的低階玩家,反而越容易著急。變回了原本正常的樣子。秦非干脆大大方方地在鏡子前面坐下,觀察起鏡中自己的模樣來。
秦非微笑著,柔聲將這一切娓娓道來。熟悉的內容響徹耳畔,秦非渾身肌肉瞬間緊繃。
比起這座教堂四處昏沉臟亂的環境,醫務室干凈得簡直像是一個隱匿在教堂深處的世外桃源。“我想問問你。”青年慢條斯理地勾起唇角,“為什么別人的掛墜,或快或慢,都會被慢慢填滿。”
雖然這樣說未免有些太過極端。
其他玩家都不在這里, 耳畔也沒有出現任何系統的提示音。而10號。“為了能夠讓旅客們擁有最純正的民俗體驗,村長為大家準備了一些具有當地特色的傳統服飾。”
秦非心中生疑, 多出來的那名旅客肯定不是玩家,可只要是NPC,秦非就必定能夠看到他們頭上的好感度條。“這個新人想做什么?和導游套近乎嗎。”玄關的墻面上貼著一張寫滿字的紙。
村長腳步一滯。他坐在大巴上彷徨而又無助的望著周圍的一切,他在禮堂中被那惡心的一幕刺激,他為了活命,努力調用著自己算不上多么豐富的腦細胞分析情況,他鼓足勇氣,一個人走向亂葬崗。秦非由此,忽然聯想到一種可能。
原因無他,選擇和鬼嬰相關的問題當做切入點,總是不會出錯。
恐懼淹沒理智,混亂的因子在車廂內彌散。
可他們信仰的神明,卻化作怪物,在村中大開殺戒。其實秦非還想再多問點別的,可無論他怎么旁敲側擊,鬼女卻都不肯多吐露半個字了。
一驚一乍的蕭霄在見到秦非后就恢復了平靜,可神父卻顯得十分忐忑。特么的一看就很不正常啊!!撒旦咬牙切齒。
“你醒了。”她輕聲說著,伸手,從床底摸出了一個什么東西來。這該死的副本,就像是特意不想讓他好過似的。一片寂靜中,青年突然開口。
秦非繼續追問,他瞥了一眼墻面。就算兩人步子邁得比較小,也不可能在一條直路上耗費那么長的時間。
然后就聽見秦非不緊不慢地吐出了兩個字:然后就是10號玩家——也就是蕭霄。
今天的手和那晚不同,正老老實實長在鬼女的手腕上,也沒有獨屬于自己的好感度提示條,看上去與任何一只普普通通的手沒什么兩樣。
三個修女一出現,玩家的原本便難看的臉色更是直接黑了一個度。秦非不由自主地這樣想到。徐陽舒縮在眾人背后,看著右邊僵尸傻兮兮的舉動,忍不住將眉頭擰得一高一低。
秦非在義莊內環視一圈,不見對方蹤影,只得暫且作罷。里世界的環境著實惡劣,迷宮般的走廊中遍布著障礙物。他扭過頭向秦非道謝:“還好有你——”
緊接著他便看見,面前那人手腕一翻,下一刻,他的掌心中忽然憑空出現一根約有成人小臂粗的空心鋼管。那么回到表世界去的方法,自然也就呼之欲出了。神父抬頭看向秦非。
【死去多年的鬼嬰:好感度1%】
然而,下一秒,系統提示音再次響起。“現在,我們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躲好就。”
“他本日所需要做的一件事。”金發男子摩挲著下巴,“這又是指什么?”系統播報第三次響起,儼然對秦非無視它的行為感到十分不滿。小秦肯定也會被誤導吧?會認為任平是因為隨意插隊才死的。
“就這樣?”秦非狐疑的目光在他臉上流轉,像是一把小刀子似的,刺得人心口發緊。
員工休息室裝潢時采用了磨砂單向玻璃,從秦非的角度,可以清晰地看到那三個懸浮在大廳正中位置的排行榜,排行榜下圍滿了人。“我說話算話,我有錢!”華奇偉的聲調逐漸變得尖銳。有人在笑,有人在哭。
來自遠處的呼喚聲還在繼續:“秦大佬?秦大佬,你在哪里呀,我來找你了!”木質窗扇磕碰在墻沿上,發出輕輕的響聲。這一次,他果然看見了倒計時提示,隨著數字由一歸零,懸浮在半空中的計時器碎成了一顆顆粒子,消散在空氣中。
作者感言
另外三人都對這個提議表示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