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前天祠堂里的那扇, 眼前這扇門的顏色更深,正面看去分明只是一扇再普通不過的木門,可背后卻宛若用鮮血涂就, 經過經年累月的無人問津后,化作一團令人作嘔的黑紅色。秦非卻意識到了另一件怪事。除此以外,就再沒有旁的有趣的事。
……眼見已經將秦非帶到,她匆匆忙忙地轉身往回走去。但這個時候,事態其實還是可控的。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想得的確不錯。
房屋結構比起門外的徐宅要新上許多,四處的積灰也沒有那么厚,但顯然也已經無人居住許久。……“嘔……”
他大約是看到了早點鋪的材料里藏匿著人體碎塊,所以才會如此堅定地認為,老板是鬼。
良久,她抬起頭來。
聲音太輕,秦非聽不分明,只覺得那吟誦漫長得不像樣子,頭頂的烏云來了又去,血月時隱時現,而吟誦卻始終不曾停止。這安排是無意義的,只會為他們的行動徒增累贅。
亞莉安神情恍惚地想。狹小的告解廳將秦非與蘭姆隔絕在黑暗當中。
他龐大的身軀失去了支撐,像一灘軟乎乎的爛泥攤在地面上。小凌該不會是出于個人情緒,才對小秦盲目信任的吧?“你們排著,我先走了。”秦非向林業和凌娜點了點頭,揮手轉身離開。
他連忙又將眼睛閉上。
這場搜尋的結果出現的異乎尋常的快。秦非的語氣格外虔誠,并沒有因為自己此刻的狼狽姿態而存有一絲敷衍。聽蕭霄說了半晌他的疑慮,秦非微笑著開口:“誰告訴你那條規則不算什么的?”
12號固然不一定值得相信,可6號更加令人惡心。電光石火之間,秦非緊緊攥住了刀疤的手腕。本該鮮血涌動的祭臺地面上干干凈凈,祭堂中卻不斷有血水順著墻縫滲流而出。
秦非瞇眼,望向對面的蕭霄。
車上的玩家是有定數的,在大巴最初的規則中就有過播報,旅客一共18人,秦非在醒來的第一刻就暗自清點過人數,車上也的的確確坐了18個人。“篤、篤、篤——”
老板娘低頭咳嗽了一聲:“但是吧,明天上班的時候,你得拿抹布擦桌子。”什么情況?黛拉修女的聲音從門外響起:“傳教士先生!”
越來越多的主播在直播開始時做出各種獵奇吸睛的舉措,妄圖以此增加直播間觀眾的留存率。
這一切都帶給秦非一種微妙的不安全感。
可秦非的臉皮在必要的時候,可以變成無敵厚:“但我沒有做出任何在主觀意愿上拐帶NPC的舉措。”
好不甘心啊!
——這有什么不可能的?
導游過于緊張的表現,令秦非意識到了一個先前被他忽略的細節。之后十來分鐘,秦非一直在房間中翻翻找找。怎么他身上是帶毒嗎?
鎮壓林守英的儀式失敗,林守英的殘魂被放了出來。很可惜,秦非內心對此掀不起絲毫波瀾,毫無反應地繼續向前。這該怎么辦呢?
“徐氏風水行”就此開張,徐陽舒靠著自己在儲藏室中閑看來的那些見聞成功混了幾年。林業又驚又喜:“快快快,貼它頭上去!”明明之前憑借各種騷操作一路領先,劍走偏鋒若。
她的睫毛一根一根掉了下來,緊接著是眼球,再接著是眼眶。不可能是用完了或者壞了。見狀,秦非眼底的笑意又加深了幾許。
他扭過頭向秦非道謝:“還好有你——”探員卻啞了火:“這……我哪知道啊。”
看, 那干凈剔透的瞳孔,那雋秀文雅的氣質。
秦非瞇眼,望向對面的蕭霄。
村長:“……”雖然整座守陰村都灰撲撲的,但眼前這棟房子年久失修的程度儼然已經遠超于其他屋舍。——冒犯了他,沒有輕飄飄就能放過的理由。
除非那個十幾個孩子全部都藏進了圓筒滑梯內部。隨著程松話音落下, 所有人都變了臉色。秦非不知道直播是否在繼續進行。
加之跑得太快,汗液順著他的額角一滴一滴滑落,一張臉就像是被水沖刷過的鹽堿地,如今整個人灰頭土臉,看起來又臟又凄慘,簡直不成樣子。實在太令人緊張!頭頂響起系統尖銳的提示聲:
作者感言
另外三人都對這個提議表示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