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的另一頭一片漆黑。零零總總的積分疊加在一起,秦非一邊聽,一邊在心中默默做著加法。秦非思忖片刻:“你先說說,你為什么要來這里?”
尤其是像秦非這樣慣于掌控全局的人。
空氣震顫起來,墻壁和地板開始蔓延出灼燒一般的焦痕,血跡和霉斑出現(xiàn)在房間的各個角落,他身下那張柔軟的大床變成了一張光禿禿的鐵質(zhì)刑床。
在規(guī)則世界中,有一個所有玩家都公認的事實:
剛才兩人進屋時,其他玩家也都各自回了房,說是累了一晚上,要進行休整,等到午餐時修女喊他們再出來。雖然不能說是一條船上的螞蚱,但彼此之間也沒有了競爭關(guān)系。“咳。”
繼而被污染影響,失去理智。四面的墻壁、天花板和地面都像是有生命一般蠕動了起來。
這樣真的可以擋到什么嗎?就在剛才, 就在他不斷在迷宮中穿行的這段時間里,他的頭腦也在不間斷的思考著。
《不一樣的規(guī)則怪談[無限]》作者:霧爻
并且,從始至終,他就沒有擔(dān)心過王明明的爸爸媽媽會因為這樣一點小事為難他。不管在外面的世界是做什么的,進入規(guī)則世界以后,實力才是最重要的。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充斥身周的黑暗與鮮血已盡數(shù)消失不見。
不知怎么的,撒旦看著他的動作,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你到底要問什么?”他取下脖子上懸掛的那枚十字架,捏在手中,將手緩緩伸出了布簾之外。整個空間猛烈地收縮了幾下,像是一塊腐肉般滲出了暗紅色的汁液,灰燼灼燒般刺鼻的味道在空氣中蔓延開來。
車載電話是重要道具,秦非居然就這么動手將它毀了??“就是他!修女,就是他!”
“可是、可是。”談永磕磕巴巴地道,“為什么是我們?”
和秦非一起站在走廊上的還有三途、鬼火以及一臉懵的蕭霄。
秦非猛然瞇起眼。
明明秦非其實也沒做什么過分的事。而秦非的表現(xiàn)就像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引路NPC一樣,對和自己無關(guān)的話題置之不理。
總之,任平受到了最重的影響。之后十來分鐘,秦非一直在房間中翻翻找找。他喃喃自語道。
說起來,這好像也不是第一次了,每回那個名叫秦非的玩家和導(dǎo)游說什么,最后都會得到回答,說是有求必應(yīng)也不為過。
距離太遠,有些聽不分明,但十分明顯也是有人正倉皇奔逃著。“那……導(dǎo)游?鬼女?”蕭霄不抱希望地念出一個個名字。
“剛才修女扎針、主播笑看的樣子,活脫脫就是兩個變態(tài)殺人狂。”6號:“?”一道人影倏忽間閃現(xiàn)。
走廊兩側(cè),原本普通的臥室門全都變成了厚重的鐵門。這地方人多眼雜,門口來來往往全是陌生面孔,萬一有一兩個發(fā)現(xiàn)了端倪,捅到蝴蝶那邊去,他們不就慘了?沉默蔓延在空氣中。
饒是秦非再如何鎮(zhèn)定,此刻也不免有一分呆滯。
而第六條中那句‘后果自負’的‘后果’。
坐得離王順最近的那兩人開始止不住地干嘔,劇烈的嘔吐聲伴隨著垃圾的臭味,所有人胃里都翻江倒海。秦非:“……”
玩家們的呼吸和心跳隨著這響聲驀地一窒。就像是一大一小兩個復(fù)刻版似的, 沒有一處不同。
或許是疼痛起了某種刺激作用,空氣中那鐵絲網(wǎng)般密密糾纏的控制感忽然輕了不少。鬼手竟然用指甲在棺材上刻下了一行字。玩家們一時間奈何不了僵尸,只能和對方僵持,而蕭霄給出的黃符效力似乎正在隨著時間推移一點點變小。
落筆后,那些后來才出現(xiàn)在紙上的規(guī)則很快地消散了。其實蕭霄也不知道自己干嘛要和秦大佬回一個屋。
秦非卻并不打算就此揭過這個話題:“你特意問我害不害怕,又是什么意思呢?”“不要擔(dān)心。”……
答案顯而易見,最快的方法,肯定是去問司機,沒有人會比司機更清楚車要往哪兒開。救世主從前方廊道拐角處的陰影后現(xiàn)身,他的身后跟著程松,就在兩人出現(xiàn)的瞬間,刀疤便將匕首收了起來。他的直播間人數(shù)方才發(fā)生了小規(guī)模的波動,應(yīng)該是有一小波人切視角,跑去外面瞧熱鬧了。
他甚至?xí)r不時抬眼瞟向別人的餐盤, 身體一動一動, 像是控制不住地想要沖向別人嘴邊一般。門外空空如也。黛拉修女引著秦非進了辦公室門:“你先做一做吧,傳教士先生。”
作者感言
輕而細的足尖落地聲始終未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