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玩家拍著大腿道。他正安靜地站在傀儡身后,靜靜觀望著樓下的情況。
秦非背后掛了個尾巴,一邊走一邊問彌羊:“那個白毛是什么來頭?”對面兩名NPC,在提起“王明明”這個名字時,并沒有出現(xiàn)明顯的情緒起伏。秦非壓低聲音,對彌羊道:
“還記得我們討論過的嗎?豬人在開幕儀式上說過,這是一場動物表演。”“這就是親媽濾鏡吧,我兒子總是最單純最無辜的,才不會是什么喪盡天良的大騙子!”對。
這三人估計也是提前結(jié)束了第一輪游戲的那批,否則,他們不會如此有閑心,將精力全部放在秦非身上。柔軟咸濕的海風拂過動物頭套,也擦過秦非裸露在外的皮膚。
兩間房屋被打通,秦非好不容易弄開了周莉的手機,卻又沒機會看了。不過這件事不著急,反正破解周莉死因不是他的通關(guān)任務(wù)。秦非闖進的這條走廊,出現(xiàn)的污染跡象顯然就是“柔韌度變化”。
接下去的一切都發(fā)生在電光石火之間。一隊蝴蝶,一隊薛驚奇,還有四五個摸不太清底氣的玩家自成一組,再來就是個別獨行俠了。烏蒙努力揮動著雙手想要起身。
秦非又瞟了一眼已經(jīng)檢查過的其他雕塑, 有的變了, 有的沒變。他高舉著尋找到的物品。
看樣子或許還需要潛入湖中心下方的水中。
詭異的腳步。豬人急切地對那幾個人說道。看樣子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即使是A級玩家,彼此之間也有著人氣高低的區(qū)分,秦非那塊光幕明顯便屬于高人氣隊列。旁邊的應(yīng)或和聞人黎明差點被他帶倒,扯著脖子上的繩子罵罵咧咧。雖說A級玩家少,系統(tǒng)為了平衡副本中玩家之間的實力,將同期開啟直播的A級玩家投放進相同的副本, 也是很合理的操作。
腳下的積雪既深且厚,烏蒙每走一步都會將大半節(jié)小腿陷入雪地中。耍我呢?
攥著衣角的手指又用了點力,好像生怕秦非會跑掉似的。正對大門的位置有一座石質(zhì)高臺,高臺上方,巨大的復眼赤蛾雕像靜靜聳立于黑暗當中。
既然他買東西不是亂買的,那除了這幾樣刷門用的道具以外,其他那些東西又是想做什么呢?秦非卻覺得,有哪里好像不太對勁。三途不耐煩了,抽出鞭子,狠狠砸在地板上。
蝴蝶大人不會瘋狂到想和他們正面硬剛吧?
大部分玩家都已結(jié)束了他們今早的第一、第二輪游戲, 少部分玩家甚至已經(jīng)提前結(jié)束了第三輪游戲。
烏蒙盤腿坐在地上,一邊擦他的刀一邊疑惑道:“他們怎么忽然打起啞謎來了,我都聽不懂他們在說什么。”其實谷梁真的沒想做什么,他看秦非,只是因為他的眼睛不知該往哪兒放。直播間里的彈幕已經(jīng)刷成片了, 但彌羊并沒有打開彈幕界面。
三分鐘后。
時間僅僅過去了幾秒,身旁,玩家們愣怔地注視著他。老虎若有所思。
“這幾張照片我們剛才也研究了一下。”彌羊還不知道,自己在不經(jīng)意間造成了一樁誤會,他正津津有味地清點著戰(zhàn)利品。因為要進密林,玩家們又把登山繩拿出來了,密林的高度污染他們已經(jīng)體會過一次,不敢掉以輕心。
這也正是秦非能夠安然無恙瀟灑一個多月的原因。彌羊張開嘴假意跟著一起唱。
而在旁人眼中。他便是將粗壯的手指硬生生塞進了自己的傷口里!
最重要的是,還都不太聰明。
秦非盯著那道跌跌撞撞向他奔來的身影,眼神一言難盡。緊接著,光暈散去,裂痕消失,鏡面恢復完整。已經(jīng)不能再分神抓什么內(nèi)鬼。
“啊!”應(yīng)或卻自己品出了幾分別樣的意味,心驚肉跳地追問:“你找到我們的時候,他在哪里?”
蜥蜴玩家受的傷雖然不致命,但在接下來的游戲過程中,依舊會帶來很大的麻煩。血腥!暴力!刺激!都是些什么人啊!!
不是蠟像,也不是木頭或者石頭或是什么亂七八糟的玩意做的。但,假如是第二種。
道路兩旁,昏暗的路燈幾乎沒有任何照明效果,發(fā)出昏黃微弱的光暈,僅能將登下那一小片土地照亮。
半小時后,四人重新聚集在老地方。污染源望著他眉心的印痕,愣了愣,祂松開掐住青年脖子的手,卻并沒有將掌心徹底離開,而是順著他脖頸處的肌膚緩慢上移,再上移。
這兩天里,谷梁回憶了無數(shù)遍當時的場景,卻只能不斷得出同樣的結(jié)論:頭一次看見有人在副本世界里還能倚老賣老, 真是長見識了!長得太丑的,蝴蝶看不上。
玩家們的對敵狀態(tài)輕松了不少, 但這樣下去依舊不是長久之計。背后的痛楚越來越強烈。剩下八名玩家很想交流副本信息,可旁邊坐了個外人,還是個風評差勁到極點的危險分子,眾人實在很難放松精神。
作者感言
“剛才在中心廣場的時候,冉姐你不是讓我們分開,單獨尋找線索嗎。”宋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