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蝴蝶和他的傀儡們。
秦非試探著問道。
秦非站在鬼火身后,露出一種目不忍視的表情。按照副本剛才給他們的倒計時,現在應該已經過了12點才對。
秦非將紙條上的字讀了一遍。
這可是強大到連觀眾都被蒙騙過去的污染,身處副本當中的玩家居然能保持清醒。
鬼火被說服,偃旗息鼓。層層疊疊的棚屋, 窄小低矮的臨時移動板房,錯綜混亂的逼仄道路,共同構建出了這個在中心城占地面積最大的F級生活區。
要敵對的可是整整10多個人。
他的眸子是淺而澄澈的琥珀色,認真凝視著你時溫和得不像話,光是坐在那里,渾身便洋溢著抑制不住的親和力。秦非一邊逃命,竟還有閑心在心里估算著哪些人活下去的可能性比較大,
作為推動劇情前進最重要的、也是唯一的玩家,秦非在這一刻受到了史無前例的巨大關注,直播間觀眾人數暴增,直播面板角落數字翻飛,耳畔接連不斷響起系統提示,叮叮咚咚的積分聲幾乎將其他人的說話聲淹沒。剛才因為14號女人而離開的觀眾,正在飛速涌回秦非的視角,光幕前的議論聲如浪潮,層層疊疊。
……那個向將他沖過來的年輕男人,哦,那是那個神父的同伴!他們曾一起來到過地牢里,0號囚徒絕不會認錯。
規則說過,為了尊重當地習俗,玩家們不能直視神像的眼睛,秦非先前一直下意識地以為,“直視”的后果大概會是觸怒村民。等到即將正式開始的當天下午,他已經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在別墅里轉來轉去。他將目光從疑似裝滿尸塊的黑色塑料袋上移開,溫順地對著爸爸媽媽點點頭:“好的,我就來。”
但他和蕭霄卻沒有。
14號殘缺又肥胖的尸體被纏上了一根巨大的粉紅色蝴蝶絲帶,像一個怪誕又丑陋的人形玩偶。這兩條規則。
——截至目前為止,所有玩家都只知道自己陣營的信息。陣營是可以更替的。
但秦非卻像是完全無視了系統那精準的屏蔽。秦非還記得他初見導游時,同樣是1%的好感度,背后卻還綴了一句話:導游不喜歡你,甚至想給你一個大比兜。
敵暗我明,情況對紅方不利。片刻過后,一顆圓潤的、還冒著鮮活血氣的眼球躺在了秦非的掌心。
若是他的實驗還沒開始,自己就先成了別人手中的小白鼠,那就非常不妙。
玩家們身后,那六抬棺材不知何時已然自動蓋上了蓋子,玩家們竟完全沒有發現。畢竟村中居住的都是玄門中人,神秘一些,也無可厚非不是嗎?秦非意識到這一點時,忽然心中一動。
這樣看來,進入副本世界倒也不全是壞事,秦非在這一瞬間竟然找到了一點苦中作樂的愉悅。但漸漸的,周圍所有人都開始發起了瘋,只有蕭霄,半點沒受影響。所有人,無論是老玩家還是新手,都已經在心中認定:
他還以為秦非是被刀疤激得下不來臺才決定鋌而走險,壓低嗓音提醒秦非:“秦大佬,你不害怕嗎?”“溫度很合適, 茶水的口味非常好。”蕭霄看向秦非的眼神亮閃閃的,像是看到了什么絕世大寶貝:“三次?五次?”
甚至可能超越他們之前通關過的所有副本的累積。“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他們有去找過宋天嗎?
然而很可惜,在“氣運值”這種領域,秦非從來就不是什么天選之子,充其量頂多只能算個普通人罷了。秦非卻并沒有什么所謂,琥珀色的眸底依舊清澈透亮,渾然不在意地擺了擺手。
秦非心中越加篤定,視線再次投向義莊角落的那臺棺材。
徐家的馭鬼術肯定是這個副本的重要線索。過低的生命值使他的行動越來越遲緩,眩暈和壓迫不斷侵襲著秦非的感官。程松從直播開始后就一直很沉默,按蕭霄的說法,他無疑是整個副本中實力最強的人,可從始至終程松都沒有顯露絲毫,儼然十分低調。
這個社區副本里好像到處都是限制,每到一個新的小場景就會有新的規則出現。的確,“如果不小心看到神像的左眼,請在午夜十二點時去往村內東北角山坡,用當日新折的楊柳枝抽打自己三下”,這是導游的原話。
這家伙該不會馬上要去用刀割鬼火的耳朵了吧?!陣陣涼颼颼的冷風從耳后吹過,似有若無的輕笑聲像是離得很近,又像是離得很遠。
沒有,什么都沒有。可不論他走多久,腳步快或是慢,和那人之間的距離卻永遠都不會變。
還有副本中那似有若無、時不時出現的,隱秘的針對感。
見到秦非他似乎愣了一下,目光從秦非的臉上轉過一圈,又重新回落到腳下的地面上。
作者感言
“剛才在中心廣場的時候,冉姐你不是讓我們分開,單獨尋找線索嗎。”宋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