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歲男童,身心潔凈,又是外來人,且無親無故。與此同時,其他玩家也同樣看清了路旁那人的模樣。
對于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直播間的觀眾們給出了兩種截然相反的反應(yīng)。蕭霄不由得有些焦急。這些僵尸特么的是在對他的尊嚴(yán)進(jìn)行魔法攻擊嗎?!
觀眾們很難相信,迷宮列出這樣的規(guī)則給玩家,目的會是鼓勵玩家撬它墻壁上嵌著的東西。秦非沖出心之迷宮大門的那一瞬間,蕭霄三人正掙扎在生死的邊緣線上。
紅方玩家們的眼神像刀子,不著痕跡地刮過崔冉,和那個連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都不明白的男新人臉上。
秦非滿臉坦然。詭異難安的氣氛中,談永緊咬牙關(guān),雙拳握緊、放松、又握緊……
她拿起那個東西遞到秦非眼前。
林業(yè)眼睛都瞪圓了:“這……會不會太冒險了?”“你可真是……”——落后,就是離死亡更近!
12號很強,6號明白,他不可能自己一人殺死對方。6號收回了匕首。
嘖。
車廂內(nèi)一片寂靜,落針可聞。秦非三兩步走到窗邊,將原本緊閉的窗欞推開一道縫隙。不知不覺間,他竟沖進(jìn)了一條十分眼熟的廊道。
沒等秦非回答,蕭霄身旁的男人便搶先一步發(fā)了話。
怎么跟做賊似的,一副偷雞摸狗見不得光的模樣。在如今這生死攸關(guān)的緊要關(guān)頭,這份平淡反而意外地有些讓人熱血沸騰。
直播間里的觀眾也像是受到了他的影響似的。四個渾身腐爛、散發(fā)著陣陣惡臭的尸鬼從四個方向向他逼近,林業(yè)想起身逃跑,可身體卻被某種來源不明的力量束縛著,四肢與軀干都被釘在原地動彈不得,像是有一根看不見的繩索,將他牢牢束縛在原地。贊美總會令人心生愉悅,即使對秦非這種看情況下都自我到完全視其他人的反應(yīng)于無物的人來說,也是一樣。
“那是通往地獄的道路,在那條路上,你會看清你內(nèi)心最真實的想法?!痹驘o他??伤幻靼祝骸斑@是什么意思?”
“你走開?!鼻胤巧锨皩⒐砘饠D開,言簡意賅。
鬼女不待見秦非,但更不待見別的玩家。之前在副本中一直對老玩家們表現(xiàn)出的信賴甚至是攀附的新手們,這次天黑外出,居然沒有一個人試圖向他們遞出橄欖枝。
程松看起來并沒有要和刀疤算賬的意思,凌娜不想在這種危機四伏的地方給秦非惹麻煩,于是干脆利落地?fù)Q了另一個話題:“我們在那邊發(fā)現(xiàn)了一間奇怪的屋子?!薄昂谩?”緊接著,他忽然開口,說了一句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話。
“使用捆綁資格需要去那邊的綁定區(qū)域。”蕭霄指向大廳的一角。他向兩側(cè)扯了扯嘴角:“呵呵,不要開玩笑了,下午你的同伴來這里找過我,說他們和你走散了?!焙迷谙到y(tǒng)還不至于如此喪心病狂。
如此一來,本年內(nèi)針對尸王的封印加固就完成了。只有秦非,神色未變,在女人看向他時,她甚至回視過去,微笑著向她點了點頭。
沒等秦非回答,蕭霄身旁的男人便搶先一步發(fā)了話。
……
告解廳外,鬼火將他懺悔的內(nèi)容一一論述。
黃牛獨自一人蹲守在大廳外,灰撲撲的臉上滿是愁容他低聲說。尤其是他剛剛還被鬼追著跑出一身汗,假如再吹下去,秦非覺得自己很可能會當(dāng)場患上重感冒。
卻又寂靜無聲。彪形大漢可憐巴巴的擠在那口棺材里,四肢都蜷縮在一起,看向棺外眾人的眼神中透露著緊張和惶恐,仿佛他面對的是什么洪水猛獸。
“這里看起來怎么陰森森的?!笔捪?肩膀微縮,四下打量著周圍環(huán)境,壓低聲音道。
“哦,親愛的孩子。”神父似乎是被這奇異的手感給驚住了。蕭霄心里一驚,下意識頓住腳步。好在他雖然蠢了點,卻十分懂得審時度勢,眼見秦非他們叫凌娜閉嘴,直接跟著抬手捂住了嘴巴。
蕭霄一愣,沒再說什么。
假如來人不是秦非,或許當(dāng)他站在這個位置時,san值就已經(jīng)跌至臨界點了。
秦非在心中默默道了一聲晦氣。R級對抗賽的流量大,吸引了許多此前從未觀看過秦非直播的新觀眾, 這些輕視的言論便都是新觀眾發(fā)出的。那種胸腔和腹腔共鳴迸發(fā)而出的回響,帶著嚴(yán)肅與神圣交織的肅穆,穿透那塊絨布,傳入鬼火的耳中。
10號還不是自己一個人過來的。進(jìn)門歇腳,卻遇上暴雨,被迫滯留七天?!澳阏f你是撒旦,這一點你沒有騙人,你的確是,毋庸置疑?!?/p>
作者感言
秦非就在前面坐著,蕭霄看見秦非,正想過去,不成想對方卻像是沒看見他似的轉(zhuǎn)過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