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著搖著,卻似乎突然想起來了點什么。手指剛搭上去,就感覺到一股自里向外的力量,隔著薄薄一塊布傳遞到他的指尖。因為看著蝴蝶難受,他們就舒服得不行。
廳中近半數靈體都匯聚到了這小小一隅,將這里擠得水泄不通。
蕭霄和孫守義都已經不在祠堂里,其他玩家也同樣不見身影。他實在很難相信眼前這個傻得冒泡的新人能有這種本事。亂葬崗上,所有人的臉色都難看得出奇,孫守義和蕭霄不約而同地抬眼尋找起秦非的身影,可三個人都在被尸鬼追趕,全然找不到機會碰頭。
各個分區的管理處都只在每天上午營業,若是錯過了營業時間,玩家們就只能等到第二天再去提交辦理。“那,有什么是我現在可以做的嗎?”道長的眼睛亮閃閃的。
村長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只有沉重的關門回蕩在整條走廊。
他望向秦非:“那兩個修女究竟是什么來頭?我們這個——”
秦非這句話,幾乎是將所有玩家心中所想的那個隱秘的可能推到了臺面上來程松轉身就要往外走:“我去找鈴鐺,馬上就回來。”
他的眼前浮現出那個村民說話時臉上怪異的笑,和口中那兩排被煙熏得焦黑變形的牙齒。這一點從直播剛剛開始時,秦非在教堂中問出那句“圣子一定會存在嗎”的時候,似乎就已經有了表現。那滿地的尸鬼也隨之一并消失不見了,荒蕪的亂葬崗空無一物,只余遍地碎石翻滾。
加到最后,竟然累計出了一個十分夸張的數字。“可是……”孫守義咬了咬牙,像是強行安慰自己一般,“規則也不一定全部是對的。”
尸體會在白天活動,說明尸體不見了、不在停尸房中。
眼見已經將秦非帶到,她匆匆忙忙地轉身往回走去。或許因為今天是村祭開始的日子,雖然現在仍是白天,可村民們卻都已經出來活動了,村里到處都是走動的人。
三途上手掰了幾下把手,秀挺的眉頭緊蹙:“鎖著。”“黃袍老頭給我追啊!死命追!!”
“假如白方的任務是紅方的對立任務,他們不會露出這種表情。”那些似乎想要劫掠走他身周所有氧氣的黑暗突然消散了,他重新回到了那個普普通通的不透光的房間。
秦非身后,玩家們正神色各異地簇擁在一起,欲言又止。秦非并沒有因為三途的質疑而顯出任何煩躁或逃避的神色,這為他接下來的話增添了不少可性度。
由于摸不清狀況,氣勢都變得弱了下來
……但他現在竟然能夠筆直地站起來。林業幾人光是看著便忍不住表情扭曲起來。因此亞莉安今天一看到秦非,便立即認出了他,并雙眼發亮地走了過來。
“像這樣被送來教堂的囚犯數量多嗎?”他狀似不經意地問道。積分獎勵的具體額度與玩家所提供線索的重要度及稀有度為衡量標準。
黛拉修女說著便抬起腳,狠狠踢向6號的屁股!修女周身的戾氣都已散去,對秦非說話的態度也是前所未有的柔和,就像對待自己的兄弟姊妹。假如6號現在將11號的毛病抖出來,他豈不是在自己打自己的臉?
“我們該怎么跑???”
在玩家們震驚的表情中,村長緩緩抬起手臂。“是嗎?”村長的音色中逐漸沾染上了幾許陰森,帶著壓迫感的聲音從前方傳來,“你確定?”
事情已經很明顯,那群人在徐家祖宅中肯定是找到了什么。
秦非被贊許驚嘆的目光團團圍住,額角滑下一道看不見的冷汗。
“剛才你問我,林守英被祭為神明的初衷明明是護佑村中人的安全,為什么后來卻開始傷人。”
“可是。”他眨眨眼,一臉無辜地看向蕭霄,“簽都已經簽了,好像也沒辦法了。”
三途說話時的表情有些怪異,她張了張口,又閉上,欲言又止中透露著一絲忌憚。下一刻,秦非睜開眼睛。
被如此突然地針對了, 秦非卻也并不生氣。這問題問出口,大多數光幕背后的觀眾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可撒旦卻已經瞬間變了臉色。
程松默不作聲地立在不遠處,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樣。光幕另一端的觀眾們開始瘋狂掏金幣截圖。“血修女剛才在上面,不小心把告解廳弄壞了,現在他好像不能正常使用。”
緊接著,眾人無比熟悉的情景再度發生,墻面地面猛烈收縮震顫, 焦黑色的灼燒痕跡像是電影中快速播放的鏡頭,自遠及近迅速蔓延。臺詞也太中二了,是哪個鬼才想出來的。
秦非向門那邊邁了一步。那個潛藏在暗處的不知名鬼怪似乎被秦非的反應給氣到了,背后的冷風和尖笑聲齊齊消失不見。蕭霄唏噓道:“那天多虧了有亞莉安幫我們的忙。”
守陰村地處湘西,是一個有著百余年歷史的古老村落。但如今這個笨蛋顯然無法擔此重任。
作者感言
“你說你是撒旦,這一點你沒有騙人,你的確是,毋庸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