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顯然又開始犯傻,一旁的三途聞言卻若有所思。這是一本教堂在職人員的信息登記冊,三位修女、神父、醫生以及一應守衛人員的信息全部記錄在里面。
最顯要的表現便是,他頭頂的好感度條在一瞬間上升到了75%。徐陽舒這個不孝子孫,顯然沒能入得鬼女的眼,鬼女甚不肯承認他是合格的徐家后人,反而將獲得傳承的資格交到了秦非——這個和徐家半毛錢關系都沒有的人手中。
再向前的話,他的身影一定會暴露在門上那面鏡子里。時間飛速流逝,已經過去了一半有余。——除了每年七月十五。
看來只要沒有和人的皮膚直接接觸,墻壁就依舊是老樣子。通通都沒戲了。畢竟不是人人都信教。
屋內一片死寂。玩家不能輕易指認鬼,因為一旦成功就會立馬進入到“殺死鬼”的第二環節。他的嘴唇開合,糾結許久,終于下定決心。
秦非:“……”
就連之前神父剛見到他第一面時,也是這樣。
但她起碼明白了一點。“還好玩家不能看直播。”蕭霄感嘆。解釋是無用的,黛拉修女不會聽,她一看就是那種武斷的專制者,絕不會給案板上的魚肉爭辯的機會。
他們將餐食一份份擺放在玩家們的面前。而且。這個社區副本里好像到處都是限制,每到一個新的小場景就會有新的規則出現。
三途感覺到一種透徹骨髓的痛楚從肩胛,從鎖骨,從后背,從那根繩子接觸的每一寸皮膚傳來。
秦非不為所動,十分誠實地搖了搖頭:“不呀,你怎么會是我呢?”
黑色皮面上貼著張便條,上面寫了幾個字。它幻化而成的樣子并不是它自己選擇,而是根據他所面對的人內心所想自動生成的。
這兩條規則在秦非的腦內交錯回響。又或許,會帶來新的游客。蕭霄:“神父?”
空氣中醞釀著沉悶的死氣,令人的心跳頻率不由自主的失衡,總覺得要有什么糟糕的事情發生。【儀式開始的地方,就是重獲新生的地方】他回憶著曾經看過的那些電影片段,模仿著說出了一個開頭,卻很快卡了殼。
鞭痕、刀傷、炭火灼燒的痕跡……誠如觀眾們所猜想的那樣,導游的確是對于秦非滿懷著愧疚心情。
面前的青年云淡風輕地擺擺手:“可以,沒問題。”玩家們一時間奈何不了僵尸,只能和對方僵持,而蕭霄給出的黃符效力似乎正在隨著時間推移一點點變小。
僅僅這么短的時間過去,這扇門的異狀已然肉眼可見地又變多了一點。倒不如他這樣光明正大地講出來,還能給那些傻兮兮洗干凈脖子待宰的小羊羔——譬如蕭霄這樣的傻蛋提個醒。她慢悠悠地揉著鬼嬰頭頂細軟的發絲:“有什么要求,你都可以提,有什么問題,也可以問。”
但在副本中死掉就會真的消失。更別提這兩個估計是圍觀了全程的倒霉蛋。“那就是,不要隨意挑戰魔鬼的底線!”
他貓著腰掉頭就跑,三兩步躥到門邊。
越來越近,直到就那樣清楚地站在了秦非身前。明明他也沒說什么了不得的話,只是將先前發生的事做了一個闡述,可鬼火和三途卻聽得心驚肉跳。假如沒有出現死亡。
秦非仔細品鑒著這句話中可能蘊藏的含義。
秦非:?這么輕率就對別人產生好感嗎?“之前三年中,發生過兩次大規模的犯人暴亂,最后都是血修女處理好的。”倒是鬼火,聊著聊著就開始大倒苦水。
鬼火可憐巴巴的被三途拖走,一步三回頭,蕭霄則仍舊頂著他標志性的呆滯表情,完全不明白鬼火怎么會突然變成這樣。這尼瑪……該遞給誰啊?
眼睛有大有小,像是一臺臺永不關閉的監視器,掃過它所途經的每一寸土地,讓秦非不由得想起希臘神話中,那個百眼巨人阿爾格斯。
走廊上的腳步來來回回,雖然輕,但卻清晰可聞,直到10點以后才終于安靜下來,
秦非恍然。?秦非的思緒在電光石火間千回百轉。
“難道說,你掌握了什么線索,知道在這個副本中,絕、對、不能輕意殺人?”桌上已經擺滿了豐盛的飯菜。“咚——”
……“黛拉最討厭同性戀了,我之前看過幾場,每次有同性戀在里世界被黛拉抓住,下場都很慘的。”神像的眼睛為什么會忽然出現在整個村子里?
秦非反應迅速,原地后退了一大步。與刀疤比起來,面帶微笑的秦非看上去就像一只柔軟而弱小的貓咪,沒有絲毫攻擊性——一看就會被刀疤收拾得很慘。但下意識的,如同鬼使神差般,蕭霄十分順滑地接了句話:“咱們還是別打擾徐陽舒吧,他受到了精神污染,現在需要休息,再說他都神志不清了,你和他說話他也不會搭理你的。”
怎么說呢,能有這么好的心態其實也是一件值得讓人學習的事情。
作者感言
然而隨著時間發酵,狀況正在逐漸向不利于玩家的那一方傾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