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的大腦飛速運轉。林業順勢接了下去:“我也沒吃早餐,剛好有點餓了。”最前面幾頁是醫生的用藥記錄表。
他就是看見秦非在前面走,下意識地就跟上了,等到回過神來,人已經坐在了秦非房間的椅子上。“我問你晚上吃什么?”還是會異化?
“請進。”他依舊閑適地坐在床邊,甚至抬手理了理自己的衣袍。面前站著的是個穿黑色襯衫的青年,身量高挑,瘦削單薄。血修女,這又是什么新東西?
“啪!”鬼火抬手,重重扇了自己的臉一巴掌。
算了,算了。秦非站在電梯里, 盯著手中的石頭,表情十分古怪。終于捋清楚一切的觀眾們齊齊發出喟嘆:靠,系統真狗啊!
在先入為主的觀念影響下,他們似乎將秦非當成了一個NPC。
見秦非似乎并不打算主動說明, 他便也語焉不詳地糊弄了起來:“哎呀,反正就是有事……對了!他還有東西讓我交給你們。”頭上傳來的痛楚還在繼續。
這幾人從在大巴上就總扎成一堆,也不知他們聊了些什么,過了沒一會兒,那個黃頭發名叫談永的青年被推了出來。“嗚嗚嗚,要是他舔的是我就好了!”
守陰村現在的祠堂很破舊,幻境中的祠堂卻很新,真實的祠堂中大門上的那些后來填補的油漆、難以遮掩的抓痕,都能夠與秦非在門后所見的一一對應上。
“你的心真的硬得像石頭!!”而那三人反應竟也很快,在全然摸不清狀況的情況下,彼此對視一眼,不帶絲毫猶豫,緊跟秦非的步伐向回跑去。“你們、你們能看到我,你們能看到我對嗎?”
……真是晦氣。事情已經很明顯,那群人在徐家祖宅中肯定是找到了什么。
現在,化作僵尸的玩家們沒有趕尸人。現在,他身上的黑色襯衣除了皺一點以外,與他進副本前沒什么兩樣。
他清清嗓子。
明明秦非其實也沒做什么過分的事。相比較而言,秦非看上去則要有余力許多,不過短短幾十秒時間,秦非便成功貼了兩張黃符在僵尸臉上。
“唔。”他們怎么忘了這一出!“有……”什么?
之后,系統便將直彈幕功能調整到了直播開始30分鐘以后。秦非眨了眨眼。
立意:助人為樂是一種美德,為別人點一盞燈,同時也能照亮自己“下一個人呢?快點過來,別耽誤時間!”今天,無論是三途、鬼火還是蕭霄的直播間內,大部分觀眾都是從秦非那邊分流過來的。
不可能的事情嘛!
很快,早晨7:30,導游準時推開了義莊大門。
“之前三年中,發生過兩次大規模的犯人暴亂,最后都是血修女處理好的。”咔嚓一下。這是林守英的眼睛。
但這個時候,事態其實還是可控的。粘稠溫熱的液體落在秦非額頭,順著眉骨和眼眶緩緩流下,血腥味從棺材四面的縫隙中滲入,從淺淡變得濃郁,逐漸充盈在整個密閉的空間內。緊接著,在眾目睽睽之下,青年忽然反手從背后掏出來一個什么東西來。
吃飯讓他們吃臭的,睡覺讓他們睡棺材,過來兩天死了三個人。
“我靠,這直播間什么情況?”
秦非眼角的肌肉都快抽筋了。秦非總覺得導游就像個事先上好程序的發條人,一旦玩家們不按照他的預想行事,他就卡殼了。
是什么影響了他們的情緒?眼前的屋子似乎變得新了不少,門上的漆面完好,秦非用腳尖在地上蹭了蹭,發現屋里落的灰也沒有那么厚了,地板磚上纖塵不染,光可鑒人。此時此刻,玩家和NPC之間的區別就顯現了出來。
其實秦非還想再多問點別的,可無論他怎么旁敲側擊,鬼女卻都不肯多吐露半個字了。令人完全難以擺脫,不自覺地便向他靠攏過去。
……但鬼女接下去所說的,卻顯然將這個結論給推翻了。“但在矛盾激化后,你們沒有趁亂搶先拿幾個人頭分,反而第一時間趕往了告解廳。”
但轉念一想,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興趣參與集體組織,不愿加入工會的獨行俠也不少,或許秦非就是其中最兩耳不聞窗外事的那一種。
很快,早晨7:30,導游準時推開了義莊大門。
青年一語道破周遭異狀。6號的神色越來越興奮。
作者感言
秦非心里咯噔一下,頓感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