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住的這棟宿舍樓一共只有一扇大門,一樓還有兩扇通風(fēng)用的窗,現(xiàn)在外面都堵滿了人。“你不是喜歡鮮血,不是喜歡殺戮和破壞嗎?”
“是害羞了嗎?還是因為自己正在準備坑他而內(nèi)疚啊?”——尤其是6號。
“何止是導(dǎo)游,他昨天晚上連一只手都不放過。”畫像的身體,玩家們或多或少都偷偷打量過,只是那張臉沒有人敢看。
蕭霄孫守義齊齊退后兩步。有靈體正在為秦非的生死牽腸掛肚,也有靈體滿心興奮,垂在身側(cè)的手握拳,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
不遠處,蕭霄見秦非醒了,邁步向這邊走來。
唯獨秦非,靜靜站在一旁,神色清冷得像是一個局外人。天知道他剛才有多擔心。明明這才是正解好吧!正常人都會往這條路上想的!!
他又問了一遍:“司機先生?”
蕭霄身上能夠應(yīng)付如今場面的道具,都已經(jīng)在亂葬崗和對付門邊那兩個僵尸時用得精光,現(xiàn)在褲兜比臉還干凈,除了兩條腿,什么能用的東西都沒有。“謝謝大家剛才給我的提示。”“哦……”
“沒關(guān)系,不用操心。”一群人跌跌撞撞朝門口涌去,狹窄的門框發(fā)出吱呀吱呀的哀鳴。
說得好像非常有道理,他竟然完全沒辦法反駁呢。村長已經(jīng)不想理他了,這個天真的是沒法繼續(xù)聊下去!秦非抬手摸了摸腦袋,頭上的短發(fā)柔軟,帶著輕微的卷,觸感依稀有些熟悉。
空中懸掛著一輪滿月,極大極圓,顏色猩紅刺目,月光散落,為整座村子染上了一層血色。
說話聲音那樣清亮好聽的年輕人的臉蛋,摸起來手感怎么會這樣粗糙呢?“還有每天和尸體泡在一起的波比,和令人惡心的艾德萊。”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NPC不僅攪亂了玩家們的心神,在觀眾當中同樣掀起了軒然大波。
秦非的睫毛輕顫,忽然意識到了什么。“你在害怕什么?”
老板抬起頭看了任平一眼。凌娜摸了摸鼻尖,將筆遞給林業(yè)。猶帶著些悵然的懷念,像是在穿透眼前的場景,看向很久遠之前的時間。
實在要命!“這主播是屬兔子的吧!老子畫面都沒看清他就跑沒影了。”
不出意外的話,現(xiàn)在,大概,或許就是第一次?……
玩家們的身形倒映在銅鏡中,扭曲變形,如同一個個被拉長后的鬼影。利爪破風(fēng)而來,撕破了道士長長的衣擺。
還有一些關(guān)于污染源,或是剛才他莫名進入的那個黑暗空間的事,雖然沒有確切的證據(jù)佐證,但秦非心中隱約感覺到,他不應(yīng)該和系統(tǒng)交流這方面的問題。既然他家沒有,剩下那六戶人家應(yīng)該也是一樣。“可惜了,這場面雖然恐怖度足夠,但血腥度不足,要是這個女鬼會吃人就好了,直接把主播的頭骨嚼爛!”
她冷笑了一下:“你以為,只要是徐家后人,隨便什么人都可以取走這本書嗎?”“有屁!一看又是我老婆在哄人。”
這是秦非進入副本以后第一次受到這樣直觀且嚴重的傷。什么自己也要向他學(xué)習(xí)。第6章 夜游守陰村04
這條走廊不算太長,沒過多久,秦非順利找到了醫(yī)生的辦公室。可告解廳外的兩人卻宛若見了鬼,眼睛瞪得像鵝蛋,脊背浮起一陣惡寒。秦非額角微抽:“我不需要你的腦袋。”
艾拉眨眨眼,后知后覺地點了點頭:“啊……你說得對。”
那只骨節(jié)清晰漂亮的手伸到了他的面前,卻并沒有摸向他臉上的傷口,更沒有拉他的手。雖然秦非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為自己吸納了成千上萬的粉絲,但隔著一道虛無飄渺的光幕,這些甚至不知道是否和他是同一個物種的粉絲們,并不會真正像蕭霄那般在意他的生死。“告解廳,剛才好像已經(jīng)被血修女給毀了。”
況且,“血腥瑪麗”是四個字,和規(guī)則中兩個字的空格也不相符。蕭霄點頭,上前試著擰了好幾下門,卻都沒擰開:“這門怎么擰不動?”
剛才在物業(yè)大廳門口時,紅方的陣營任務(wù)已經(jīng)被那個叫崔冉的女玩家和平頭男新人公開了出來。
沒有人看見那死狀凄慘的尸體。可是大廳中的人卻完全看不到休息室里面。蕭霄不由得有些焦急。
“這一手時間轉(zhuǎn)移大法玩得夠6啊!”還有鬼火!
雙馬尾愣在原地。怎么連一秒鐘的反應(yīng)時間都不給人的,這個系統(tǒng)也太急性子了吧。不過鬼女的注意點卻完全沒有放在這上面。
他忽然覺得,自己這個臨時起意搶神父位置的決策,或許會給他帶來一些意料之外的利處。這哥們兒在現(xiàn)實中到底是干什么的?微表情專家嗎??
“噗,主播這是在干嘛?”他的左腦和右腦各幻化成一個小人瘋狂打架。0號囚徒腳下一滑,在還未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yīng)之前,已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作者感言
秦非身形未動,不動聲色地打量起周遭環(huán)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