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扭頭，目光奇怪地望向門外。

他根本就不是攻擊類的玩家，自己清楚自己究竟有幾斤幾兩的實力。或許，這場奇怪的恐怖直播能夠影響人的精神？自從秦非進入這條走廊后，彈幕就一直十分熱鬧。

光幕中，徐陽舒被玩家們團團圍住，不知所措地開口：““我、我該從哪里說起？”大多數人看起來都很正常，只有少數一兩個顯得不太對勁。

不是他不想多寫，而是系統規定，一條線索最多不能超過10個字，且僅允許涵蓋一個信息點。

不難看出，正是玩家們已經見到過數次的清朝官服。

只是由純凈圣潔變得黑暗血腥。

在銀幕前后無數道目光的注視中, 這個此前從未被人注意到過的副本NPC神色僵硬地開了口。

林業不敢細品，將嘴里的食物囫圇吞下，抬起頭對老板娘扯開一個不太自然的笑：“好吃極了。”

這也讓他徹底打消了停下腳步對付那二人的打算。

發現秦非想要亂動，手在一瞬間變得不悅，細長的五指用力一握，試圖將秦非的頭固定在原地。可再往下看，秦非的眉頭卻皺了起來。那——

秦非回頭，回答道：“我在和他說話。”這短短幾秒鐘的時間已經足夠她反應過來。

蕭霄在腦海中細細搜刮著自己進副本以后做的惡，思來想去半天，愣是什么也沒想到。

他只能懸浮在空氣中，眼睜睜看著蘭姆拉開門向樓下走去。

秦非又看了一眼導游。

“San值長時間維系在低位，玩家便會受到副本的污染。”蕭霄向林業解釋道，“受到污染的表現有很多，有的人會失去神志，昏迷不醒，有的人會像發了瘋，哭笑都難以自控。”有人尖叫著跑遠，也有人一屁股坐倒在地，涕淚橫流地向后挪動著身體。秦非盯著那只手。

他是真的沒想到，秦非能找出這么離譜，但聽起來又莫名合理的理由。一驚一乍的蕭霄在見到秦非后就恢復了平靜，可神父卻顯得十分忐忑。

或許遠比一個一次性消耗品要大得多。但它旁邊的其他觀眾顯然不太同意。

當然，秦非想歸想，卻絕對不會在這會兒表現得那么誠實。

話題在這里止步，三人皆神色凝重，每個人都在心里思索著什么。分辨不出男女的嬉笑聲在秦非耳邊響起，似乎很遠，又似乎很近。剩下三人一個先上，另外兩個提前埋伏好偷襲。

隨著時間流逝，需要趕尸匠的人越來越少，光做這一門行當難以支撐家族的開銷。

秦非：“嗯。”假如按照這個思路去想，所謂的24名圣嬰爭奪圣子的名額，大概就是……

徐陽舒湊上去，輕輕咬了一口。

秦非做出一副困擾的表情，像是因為蕭霄這句話恍然大悟了似的。肢體末端像是被無形的絲線所牽引，秦非的雙臂不由自主地向前抬升，膝蓋分明絲毫未彎，可人卻實實在在地從地上立了起來。

……見外面久久沒有反應，那只手的主人似乎焦躁了起來。“林業？林業？”他喊著那個與他同病相憐的玩家的名字。

收回所有牛奶瓶后，導游低聲道：“接下來大家可以隨意在村莊內自由活動，不要離開村子，請于11:30分前回到義莊。”“通關需要24分，而我們只有24個人，你必須要把包括自己在內的所有人都懺悔一遍，才能滿足通關條件。”

他十分贊許地點了點頭：“確實。”

刀疤原本想要逃離大巴的原因之一就是對司機的恐懼，如今要讓他去問司機車往哪里開，是完全不可能的事。這一次他終于看清。

看過這么多場直播，每一個觀眾都是分析規則的小能手。秦非做出一副困擾的表情，像是因為蕭霄這句話恍然大悟了似的。在聽秦非說了幾句話后，他更是莫名其妙的就被說服了，想也沒想便跟著一起進了副本。

秦非才不想要它的腦袋，他一點伸手接過來的意思都沒有表現出來。

而眼前的蕭霄，起碼截至目前為止，秦非還能夠確定，這就是蕭霄本人，而不是一個頂著蕭霄臉皮的其他什么東西。秦非挑眉：“十來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