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玩家在驚愕中下意識頓住腳步,被尸鬼追上便是狠狠一爪!他的腦海中浮現起昨天下午和剛才,十幾個人在休息區中翻箱倒柜,撅著屁股找鑰匙的畫面。“再說主播又不像我們一樣能切視角,他根本不知道上面發生了什么事。”
1號柜臺前,亞莉安正在一臉煩躁地收拾資料。
“進去以后我果然看到一個藍色的皮球,在不遠處跳啊跳。”玩家們來到副本后所扮演的,就是“在可控時表現正常”的副人格。他們此行就是為了找徐家那本《馭鬼術》,按右邊僵尸的說法,《馭鬼術》十有八九就藏在這棟樓里,甚至就藏在這個房間。
秦非不甚在意地眨眨眼:“那就行。空氣在一瞬間冷了下來,燦金色的日光也變得毫無溫度,墻壁上的窗戶鎖著,窗簾卻無風而動,在地板上投入鬼魅般扭動的影。此時正是下午兩點,一天中太陽最毒辣的時候。
蘑菇頭小女孩回頭,看見空空蕩蕩的院子里來了幾個大人,臉上有點懵。
“哈哈哈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主播睜眼說瞎話的功力與日俱增。”不要和他說只是想活動活動筋骨,他明明看到他在往外走!他想起之前在副本中,蕭霄好像也說過類似的話。
蕭霄一愣:“鵝?什么鵝?”
光是在腦內構象這幾個字——“啊——————”
一聲脆響。“我的孩子,就在這里,向主闡釋,你所要揭發的罪。”
在這短短幾秒內,他已經反應過來。很快,那幾個人的身形自不遠處顯現出來。這里的房屋和景色無疑仍是守陰村祠堂該有的模樣,可祠堂內部,所有格局卻都已經變了樣。
蕭霄:?他的每一次眨眼、甚至每一次呼吸,都牽絆著其他玩家——尤其是那幾個在義莊里待了一整天的玩家的心。林業。
“全部站成一排!”黛拉修女舉起電棍對準玩家們的臉,“你們……”黃牛看秦非能買得起號,想到他手上的積分一定很多,說不定就是MVP,于是特意向他賣了個好,提到了這個。其實秦非只是在一種十分平靜的狀態下,說出了一句不帶任何情感色彩與批判意味的話,可落在談永耳中,卻毫無疑問成了嘲諷。
青年安靜地獨自前行。秦非眉眼彎彎地望向兩人:“你是想問,既然要自己動手,為什么還要特意問問你們?”——直到這一次,遇到了秦非這么個看起來溫和無害、實則十分難頂的硬茬子。
今天的手和那晚不同,正老老實實長在鬼女的手腕上,也沒有獨屬于自己的好感度提示條,看上去與任何一只普普通通的手沒什么兩樣。
守陰村也由此而來。談永身旁那人見狀一驚,忙伸手去拉他:“談哥,你干嘛去?”“是一節用骨頭做的哨子。”
2號玩家被他算計了一把,正在持續不斷的掉血。
又是一聲。秦非皺起眉頭。
他雖然站在0號囚徒對面,心里想的卻完全和0號沒關系。
然而,下一秒,王明明的媽媽說出了一句完全出乎它意料的臺詞。【圣嬰院中的修女:好感度5%(修女覺得你是個還算不錯的信徒,她愿意為你祈禱)】
不過就是撕不下來而已。畢竟上次蝴蝶已經找到過他們在E區的住處,再讓蕭霄獨自回去那里實在不太現實。
雖然那個魔鬼撒旦存在感不高,但也的的確確曾在直播鏡頭中出現過。
而且還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一只冰涼的手搭上談永的肩膀。
那人牙齒焦黃,一頭卷發油膩膩的,身上穿了件破破爛爛的鼠灰色夾,十分自來手地伸手搭上林業的肩。
空氣中那些濃稠的黑暗因子就像是一坨正在逐漸干涸的水泥,從四面八方向他擠壓過來,壓得他的胸腔隱隱作痛。
“那時的喪葬習俗還很傳統,人死就要落葉歸根,于是我父母曾經的朋友便托了一支趕尸的隊伍,帶我回家。”鬼嬰在離開結算空間后,便又將自己隱藏了起來,其他玩家都沒有看見它。秦非半彎下腰,一排排檢查著座椅底部,一圈巡視下來以后卻并未發現任何異樣。
幾人不由自主地吞了吞口水。三途和鬼火聽見這話,同時不動聲色地嘴角發抽。秦非點頭:“可以。”
當時秦非中午下班,剛走出小區居委會的大門,正在思索午飯應該吃點什么,一輛白色面包車卻忽然如同發瘋般向他撞了過來。
隨后,他在地上挑挑揀揀了半天,找到一節細細長長的鋼筋,捅進了貓眼的孔洞里,就那么隨隨便便往下一按——
……雖然他確實是這么個意思。
秦非目送著他走出一段路后,緩步跟了上去。
作者感言
九顆球中有八顆都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