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那兒子死后,尸體擺在靈堂,夜里時黑白無常前來勾魂,這年輕人迷迷糊糊便跟著黑白無常走了。說那句話的肯定不是沒腦子的普通玩家。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有這種感覺,但他就是覺得,秦非有這種未卜先知的能力。
徐陽舒撓了撓頭,黑黃的皮膚浮現出一絲幾不可見的尷尬,似乎有些羞于提及此事。
卻忽然被人從后面來了一腳,險些一個狗吃屎栽倒在地上。他把告解廳的鑰匙塞進秦非手里,然后轉身向他的座位地下鉆。
說罷,給了刀疤一個猶帶深意的眼神。玩家們干脆縮在棺材里,緊張地觀察起臺下局勢來。而秦非這邊的狀況仍舊危急。
非普通的鬼怪能夠輕易冒犯?而情況似乎也越來越糟糕了。
午餐的事就這樣解決。“剛才我們本來想跟著前面那個NPC一起進炒肝店, 但是被炒肝店的老板娘攔在外面了。”利爪破風而來,撕破了道士長長的衣擺。
“我爺爺和爸媽去得都早,后來我早早就出來混社會,也不知該做什么。”門的另一頭一片漆黑。
原來如此!啊不是,這個家伙是怎么看出來的????在所有人都走后,他看了看站在一旁一動不動的左邊僵尸,又歪著腦袋往門里望了一眼,最后將門扇半掩上,原地坐了下來。
秦非:“那后來呢?你是怎么想到回村子來的,你要找的又是什么書?”好了,好了,我知道你知道了。一直安安靜靜站在一旁的黛拉修女忽然抬起手,狠狠給了他一電棍,電得他的發梢都有些卷曲起來。
陣陣涼颼颼的冷風從耳后吹過,似有若無的輕笑聲像是離得很近,又像是離得很遠。在蝴蝶的眼神示意下,四個黑衣傀儡一腳將門踢開,迅速沖了進去!頭頂的倒計時一分一秒滑落,可死亡威脅卻從未減退,甚至愈演愈烈。
金色靈體甚至再度招手喊來了服務員:“來,今天我請客,請在場的每個朋友都喝一杯靈酒!”
“臥槽!什么玩意?”這種自己入土以后就成天想著帶走其他人的家伙……蕭霄只能祈禱,希望他的親戚當中千萬別有這樣的人。
遠遠的,祂向秦非微微頷首。蕭霄一愣:“鵝?什么鵝?”
好了,他最后的疑惑也被消解了。
接下來,他將自己早晨在商業街早餐鋪的所見所聞全部分享了出來。“好強的反應速度啊,戰斗系玩家也不過如此了吧。”2號玩家喊的時候已經全然沒了個人形象,四肢亂舞,口沫橫飛。
不說不要緊,他話一出口,光幕那頭的觀眾們立刻一起打了個寒顫。
玩家們大駭!“你在看什么?”那雙渾濁的眼珠定定地看向秦非的眼睛,就像是想要通過這對眼眸窺測出他內心深處最真實的念頭。
那六具尸體的名字,秦非倒是記得——祠堂里那六個牌位上有寫。心之迷宮的規則不算太復雜,條例與條例之間呈明顯的關聯狀態,觀眾們很容易便能看出,第6條規則,對應的大概率是第2條。他說謊了嗎?沒有。
E級世界直播大廳中。他對它挺感興趣,它看起來像是一件有趣的新鮮玩具。
這場直播結束得非常奇怪,沒有一個人看見了那扇本該代表著勝利的大門。
“秦大佬。”
秦非竟然完全沒有要掩飾自己罪行的意圖,他甚至大言不慚的將一切都說了出來。無非就是,玩家們繼續在副本內毫無頭緒地四處游走,像是無頭蒼蠅般橫沖直撞。
好磨嘰一老頭, 秦非有點想翻白眼。
他怔怔站在原地,不知是覺得發生的事太過出乎意料,還是他早已料到結局會是如此,并再也不愿抱有其他的期望。他驚愕地回頭,看見了6號放大的臉。還好別人并不知道這一點,否則,恐怕想來圍堵秦非的人只會更多。
三途在眼睛里全是紅血絲。這地方人多眼雜,門口來來往往全是陌生面孔,萬一有一兩個發現了端倪,捅到蝴蝶那邊去,他們不就慘了?秦非臉上笑意加深:“行。”
她的身體左右晃動著,像是一株嗡嗡震顫的捕蠅草,時刻警惕,準備將靠近它的一切生物吞吃入腹。秦非沒有氣惱:“司機先生?”看向秦非時,就像是完全不認識他一般。
就在剛才,他們只差一丁點,就要被蝴蝶的人堵在服務大廳門口了。秦非的回答水平堪稱厚臉皮教科書的表率。
這個副本里雜糅的元素未免也太多了一點吧!!不遠處的前方,一個身穿看守服的男人正仰面躺在地上。想必就是顧慮到了若是站上這樣特殊的站位,或許會違反一些特定的規則。
很奇怪,進入這個光怪陸離的副本世界后,幾年來一直困擾著秦非的噩夢反而消失無蹤,第二天秦非醒來的很早,生物鐘在七點準時叫醒了他。“保持警惕。”她向鬼火,同時也是向自己叮囑道。雖然系統的聲音接連響起,但事實上,結算空間內連個播音喇叭都看不見。
那里寫著:
作者感言
秦非壓低雙眸,纖長的睫毛遮掩住了眼底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