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鬼怪?
蕭霄卻只覺得后頸發涼。早晨那遍地的血污,如今已經全部被清理干凈,露出了客廳地上原本雪白的瓷磚。緊接著,沉重的腳步聲從院門處響起。
秦非看著他,眨了眨眼,伸手指向自己。那個什么鬼“祂”,該不會是和他有仇吧……
秦非:……
雙馬尾聞言一陣無語:“……”
這期間,程松離開義莊,去村子里轉了一圈,回來時卻見院中依舊只有刀疤一個人。他終于看清了獎牌上的內容。
沒辦法,就是這么現實。這一幕令其他人一頭霧水。
“所以。”凌娜遲疑著開口,“他們現在這個狀態到底算是活著,還是……?”玩家們通過直播獲取積分,當積分累積到一定程度以后,就會自動升級至下一個世界。
“這是我的。”秦非指了指那個空心的吊墜。“有……”什么?
可目前為止,除了秦非,修女還沒給其他人什么好臉色看過。
但秦非一點都不在乎。村長瞥了一眼幾人身后。
在表里世界第一次翻轉時,秦非和2號被修女帶走以后,其他滯留在走廊上的玩家也并沒有過得多么舒坦。也忘不了,他曾親眼見過,有玩家前一秒剛與人達成盟約,卻在下一瞬間拔刀相向。
“我想,足量的注射應該能夠使他安靜下來。”剛才的幾次懺悔,讓秦非成功地確認了一個事實:感覺……倒是也還不賴?
什么、什么東西、堵在他的嗓子里面了……他伸手想要去摳,但自然是徒勞,除了將脖子上的傷口越摳越大,沒有起到半點幫助作用。10分鐘前,她在祠堂的天井處意外與孫守義和劉思思失散了。當然沒死。
彈幕為此又小小地沸騰了一波。
什么玩意能發出那么大的響聲啊?作為一個長期混跡在迷宮中的NPC,它自然知道迷宮的墻壁里藏著什么秘密。還是說,里世界的告解廳和表世界的不一樣?
“你!”刀疤一凜。那天真是太嚇人了,他直到現在都還心有余悸。因此他們對于其他玩家的里人格仍處于一種一知半解的狀態中。
亞莉安還沉浸在秦非賬戶里那個天文數字中,一時間有些晃神。三途搖了搖頭:“我只是從他身上感覺到一股很熟悉的氣息,但我也不太確定這是不是那個人。”
系統似乎被秦非睜眼說瞎話的本事驚住了,半晌沒有回答。看來這個方向沒有錯。
孫守義與蕭霄對視一眼,彼此的臉色都不是太好看。祂來了。
這該死的副本,就像是特意不想讓他好過似的。畢竟,他自己的房間也一樣藏著見不得人的東西。而且這規則畢竟是在休息區內發現的。
“唉。”單薄清雋的青年立于庭院中間,蹙著眉,憂心忡忡地開口,“也不知道這樣能吃飽飯的日子,還能過幾天。”鬼火在看清秦非背后那兩個電鋸血修女后,發出了痛徹心扉的慘叫。
光幕對面,只留一群低階靈體們議論紛紛。之后發生的一切就如秦非所料。
刀刃劃過空氣發出虛無的聲響,8號用盡全力的一刺沒有得到任何結果,反而令他失去重心,向前撲去。如果殺死一個人能夠獲得4分。他的手握在刀把上,目光有一瞬間的恍惚。
毫無情緒的熟悉機械女聲在耳畔響起,秦非從一個純白的空間閃現進了另一個純白的空間。在副本外的真實世界中,為了解決自己突然出現異常的情緒問題,秦非曾經嘗試過無數次此類的心理治療。三途一愣:“什么意思?”
年老村民似有深意的囈語。已經換好清朝官服的青年面容安詳地仰臥于棺中,對著村長露出一個大大的、燦爛的笑容:細細密密噴灑在秦非的皮膚上。
這其中的邏輯也很簡單。兩個前不久還陷在半昏迷狀態中的人此時已經醒了過來。比如笨蛋蕭霄。
他“白”了半晌, 一句完整的話也沒能說出來,只得悻悻地閉上了嘴。
秦非此刻毫無頭緒。
這就意味著,又有玩家要因此犧牲。秦非垂眸,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隨著秦非提出讓對方“出來”的要求,走廊另一端竟真的緩慢地浮現出一個身影。
作者感言
現在玩家們什么都沒做, 他怎么就開始不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