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在迷宮般的走廊中疲于奔命,早已不知自己跑到了什么地方。這個該死的小白臉異化后又會是什么丑陋的樣子呢!
“這里是哪里?你們又是什么人!”秦非靜靜地盯著天花板出神。她向后退了半步,回歸到老玩家的陣營當中,仿佛全然沒有覺察到背后那一道道怨懟的眼神。
秦非滿意地頷首。“好的,我換一身衣服就出去吃早餐。”
“迷宮既然特意給出了這樣的規則,說明它就是在鼓勵玩家這樣做。”這是個十六七歲的男生,穿著校服,面對鏡頭時笑容拘謹又羞澀,看起來性格很靦腆的樣子。
破嘴。與此同時,餐廳中有不少人都變了臉色。
只有他們四個站著,其他玩家都橫七豎八地躺在走廊地板上。沒有驚動2號和蕭霄,卻驚動了面前的黛拉修女。
秦非不無遺憾地向他聳了聳肩:“真可惜,我們也是一樣呢。”徐陽舒知道手的主人是那個叫做秦非的游客,但一瞬間, 他依舊難以自抑地在腦內幻想出了各種經典的恐怖橋段。
她可從來沒見過哪個新手玩家在第一次登記時就能有這么多積分的!
“咚——”薛驚奇清了清嗓子,露出一個極具安撫性的和善微笑。
起初,所有人都在蜂擁著向外擠。他們似是并不明白發生了什么,正滿臉迷茫的相互對視。秦非的心跳開始加速,垂落在身側的指尖傳來輕微熱意,呼吸急促, 血脈翻涌。
他只經歷過為數不多的副本。這樣的風潮一度影響了直播的質量。蕭霄明白,對于一個才剛認識不到十分鐘的陌生人來說,自己說得有些太多了,但不知道為什么,面對秦非時他總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
秦非對這個說法存疑。這個封印鬼嬰的封條原來這么厲害?
“我家雖然搬出了村子,可家里祖輩住著的老宅子卻并沒有賣掉,小時候翻家里那些舊書時我爸就告訴過我,這樣的書,老家還有更多。”徐陽舒沒有隱瞞。她抬頭看向一旁的玩家們,黑白分明的眼中寫滿疑惑,似乎是想問:是不是你們把我的小伙伴藏起來了?緊接著,伴隨著砰的一聲巨響,在眾目睽睽之下,棺材中憑空出現了六具尸體!
蕭霄在思考、疑惑、發問時所有的細微表情,都和他以往日常生活中的習慣相吻合,這是裝不出來的。他望向了腳下被忽明忽滅的燭火照亮的某處,忽然靈光一現。
鬼女咯咯地笑了起來,笑聲清脆如銀鈴乍響,聽起來倒是和鬼嬰笑起來時一模一樣:“徐家人給我們留了信,要我們保護好他家的祖產,尤其是那本《馭鬼術》!”可他為什么不出手?秦非點點頭,揚起下巴指了指前面:“他們在干嘛呢?”
程松皺眉:“試著敲一下門。”
恰好秦非就有。
“大家好,大家想我了沒有?我可想死你們啦!”又或許是被秦非氣昏了頭腦。
將校服的角角落落都理平整,秦非推開門,再次走進客廳。
誰特么想和鬼來個一眼萬年啊!!那頭,秦非已經和林業凌娜肩并著肩,在眾人的目送下走遠了。
林業經歷了九死一生勉強從副本中脫困,積分沒拿到幾個,但起碼保住了命。非普通的鬼怪能夠輕易冒犯?
……
越來越詳細的地圖隨著秦非的腳步,在他的腦海中呈現出來,卻始終未能起到任何作用。破爛的鐵架床、廢棄的桌椅和刑具散落各處,墻面上、地面上,到處都是或深或淺的污漬。秦非原以為他會最后再被傳送到任務空間去,可左等右等,依舊站在原地。
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就在這短暫的片刻之間,局勢已經發生了新的變化。
這是鬼女的手留給秦非的警告。他是不打算把自己和三途姐的陰暗面也懺悔給主聽嗎?
可他們沒有完成任務,卻也沒有死。青年臉上帶著清澈柔和的笑容,仰起臉, 一臉坦然地望向三途:“我真的沒有說謊, 是他先來襲擊我的。”
可如果他說的這些不是真的,他又為什么要殺了8號呢?想要用力,卻忽然窒住。
秦非對精神類意能了解不深,不知道老頭是否真的能看破他的身份。雖然眾說紛紜,但實際上,這波純粹是觀眾們想多了。他會替他將自己心儀的獵物帶來。
蕭霄連連點頭。秦非點了點頭,并不準備在這件事上同村長多做糾纏。
真正的守陰村祠堂中雖然藏著一堆看不見的傳送點、人走著走著就會忽然跑到別的方位,但用肉眼看過去時,祠堂本身的格局起碼還是連貫的。門外空空如也。系統提示音在秦非腦中不斷響起。
作者感言
19號當時已經走到了6號跟前,3號躲在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