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們自己技不如人,被陰了一把,也只能認下。黛拉修女是哪個修女?渾身濡濕的女鬼黑發垂至腰際,纖細如紗卻又堅硬似鐵,纏繞在談永的脖頸上,越來越緊,如同一張鋼絲絞成的鐵網,寸寸劃爛他的皮肉。
不得不說,秦非為自己捏造的身份在黛拉修女這里實在過于好用,修女如今對秦非完全知無不言,一應要求盡數滿足。“蝴蝶是蝴蝶公會的會長,那個公會的人不多,但戰斗力全都非常強悍。”
黑色霧氣中,無數小小的手印砰地拍上玻璃,又彈開。“對抗副本是三年前系統突然推出的,參與直播的玩家會在副本中被分為紅白兩大陣營,進行對抗賽。”放眼望去,空氣中全飄滿了“老婆”、“嘶哈”、“脫衣服”。
他已經徹底發現了,這個姓秦的神秘年輕人,表面看上去溫和內斂、平易近人,實際上內心卻冷靜而強大到了一種令人不可思議的地步。三途原以為秦非鋪墊這么久,肯定是想讓他們幫忙。
導游:“……”……居然。木屑飛濺,木板四分五裂。
“秦大佬。”
3號想要咳嗽,但他咳不出來,渾身難以抑制地不斷顫抖。蕭霄、孫守義和程松同時看向秦非,想要和他同行,可目光交匯處,主人公卻伸手搭上了林業的肩膀:
“對了。”秦非狀似不經意地問道,“如果我想申請遞交新的副本線索,應該去哪里呢?”他扶住身旁的座椅靠背,緩緩坐了下來。“就在不久之前,我為我們的教堂解決掉了一顆骯臟的種子。”
他們說的話被系統屏蔽了。“系統你弄清楚一點,直播要嚇的是主播不是觀眾好嗎!”然而徐陽舒接下去的回答更加讓人意外。
周圍環境詭譎多變,其實她十分想要有一個同伴一起行動,可假如那個同伴是刀疤……這道窄門前后完全是兩個不同的天地。刺耳的噪音讓秦非和修女同時皺緊了眉頭。
秦非勾起嘴角,學著他們的模樣露出一個微笑:“早上好,我親愛的爸爸媽媽。”
“對……對!”他的語氣逐漸變得堅定,和秦非剛才一樣堅定。
眾玩家:“……”
這是真實存在的人臉嗎?其實這個副本里最大的不安定因素,是他眼前這個家伙才對吧???
“主播是想干嘛呀。”秦非不為所動:“我非常確定。”這可是強大到連觀眾都被蒙騙過去的污染,身處副本當中的玩家居然能保持清醒。
她頂著一盆雜亂如枯草的頭發,一把揪住秦非的耳朵。且不說能否有去有回,光是這進入冥府的門路,活人就絕對摸不著。
秦非盯著看了片刻,臉色微變。雖然很輕,距離很遠,但卻十分清晰,秦非確信自己沒有聽錯。
就是指向出口的線索。秦非隨口回答:“沒什么用。”
再然后,幾撥玩家在祠堂中不期而遇。但那幾個人偏偏像是著了魔似的想出去,這并不符合人在這樣場景下正常的行為邏輯。
世界上仿佛只剩下了玩家幾人。秦非在導游身前站定,抿唇輕笑,十分禮貌地伸出一只手道:“導游你好,我叫秦非,你叫什么名字?”
林業沒穩住,手里的筷子頭一下戳在了桌面上。蕭霄:……
希望其他玩家活著,這樣才降低自己被選中的概率;傲慢。此時,玩家們正穿著整齊劃一的紅白條紋T恤,三三兩兩地站在一起。
“他、他干了什么??”徐陽舒轉身問其他人,驚得嗓音都變了調。背后, 一群玩家鬼鬼祟祟地跟了上來。頭頂,天色隱約發暗。
秦非若無其事道:“別那么大驚小怪,它一直都在。”所以,單一的懺悔環節,是滿足不了通關條件的。
……
這難道還不能說明,那條規則是一條假規則嗎?是蕭霄。
這老頭怕是在他剛一開口說話時,就已經聽出了他的聲音,眼下正在試圖裝死呢。
其實他們也怕的,就是還不至于怕到滿地亂爬那么夸張。
怪不得。薛驚奇吃了個閉門羹。這從苔蘚藏匿在一堆苔蘚中間,它的頂端呈灰白色,若是不仔細看,或許會將那當做是苔蘚上方生長處的霉斑。
看來,他們沒有找錯。蕭霄愕然:“善堂是玩家工會,你不知道?”隨著清脆的咔喳聲傳來,混合著甜酸的果汁漫溢在舌尖。
作者感言
他似乎想要將自己打造成一個初入副本不知天高地厚、在被現實打擊之后失魂落魄的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