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把您等來了, 是村祭要開始了嗎?”一切正如秦非所料, 告解廳已經徹底報廢,再也用不了。
他在屋內各處翻找著, 想看看否找到一些指向目前處境的線索。
他的身旁站了幾個和他看起來一樣茫然又無措的人。秦非很擔心,他最后會不會真的變成那種嘴歪眼斜、說話直掉口水樣子。
他從家里雜物間出來的時候就已經認清了,就自己這腦子,這輩子都不可能學得會趕尸。
禮堂內部的裝潢與外面截然不同,白瓷地板嶄新,天花板上掛著一盞風格奇異的水晶吊燈。是被13號偷喝了嗎?
秦非進副本,或者蝴蝶進副本,對秦非來說都是一件好事。
“你知道,我是怎么來到守陰村的嗎?”“咔噠。”一聲,在又一次巨大的撞擊力下,棺蓋裂開一道縫隙。
沒事吧,看面相那難道不是他的專業嗎?可他怎么什么也沒看出來呢?而那簾子背后——E級游戲大廳徹底炸開了鍋。
是棺材有問題?明明秦非其實也沒做什么過分的事。
女鬼尖銳的長指甲刮過他的脖頸,他一把握住血手,發自肺腑地贊美:“你的手指真好看,需要美甲嗎?我可以給你介紹。”
尷尬的寂靜中,秦非上前半步:“老爺子?”黛拉修女聽著秦非的話,臉上的表情從震驚變為氣憤,又從氣氛變為了對秦非的感激。這從苔蘚藏匿在一堆苔蘚中間,它的頂端呈灰白色,若是不仔細看,或許會將那當做是苔蘚上方生長處的霉斑。
那些剛才在外頭的玩家就連身上也粘滿了紅色油彩,看上去駭人極了,此時他們正一個個呆若木雞地站在義莊門口,一副手腳都不知該往何處擺放的無措模樣。嘶啞的話音落下,秦非的臉頓時黑了三分。她的嗓音刻意壓得很低,有種叫人毛骨悚然的詭異感。
彈幕瞬間飄過滿滿一整排問號。果然。得到自己預想的答案,秦非若有所思地垂眸。
三途腳步一滯,她猛地伸手從口袋中取出吊墜。倒計時消失了。
真是有夠討厭!!
和無人問津的老大爺不同,秦非在玩家當中異常受歡迎。比起讓秦非當NPC,讓他繼續在主播界發光發熱更有價值一些。
他的渾身都在冒著冷汗,被神父觸碰到的那片皮膚像是著了火,如果可以,他很想將它從自己身上剝離下來。
假如現在因為他的膽小怯懦導致任務失敗,那他即使是死,都無法原諒自己!話雖這么說,可是兩人心里其實都很清楚,他們對于秦非來說很難有什么用處。
最終,三途實在忍受不了了。
秦非飛快轉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抓住絨布簾,猛地揚開!所以到底誰是怪物?要不這鏡子讓給你住??14號是個白胖白胖的女人,30多歲的模樣,耳朵上戴著兩個水滴形的翡翠綠墜子,看上去非富即貴。
不過不要緊。蘭姆的神情怯懦,黑發柔軟,瞳孔中藏滿了對這個世界的恐懼與抵觸,就像一只被狼群咬傷后獨自瑟縮在角落的小羊。崔冉盡量精簡語言,將大量信息壓縮在一起,灌輸給對面的新人。
三途實在不想看到秦非這樣有著無限潛力的新人玩家,成為別人手中可以肆意操控的傀儡。秦非掀起眼皮看向他,漂亮的琥珀色眼眸里沒什么神采。這份指南上不少內容都可謂前言不搭后語,看得人大為頭疼。
“……我看錯沒?他好像動了?”秦非心里頓時冒出一句巨大的臥槽。
這次,絕對沒有任何人鎖它,可任憑徐陽舒用盡全身力氣狠踹幾腳,大門依舊紋絲不動。“你身上雖然只有一點點‘祂’的氣味,但即便如此,也絕非這樣一個普通的鬼怪能夠輕易冒犯。”
就像秦非之前遇到的那個黃牛那樣,在規則中心城中,玩家們是可以找到各種各樣的工作的。【恭喜2號圣嬰獲得:4積分!】
秦非克制住自己額角黑線的沖動,對著鬼女微微頷首,露出一個完美糅合了禮貌與溫和的笑容來。空氣震顫起來,墻壁和地板開始蔓延出灼燒一般的焦痕,血跡和霉斑出現在房間的各個角落,他身下那張柔軟的大床變成了一張光禿禿的鐵質刑床。華奇偉的個人面板角落,觀眾人數正在瘋狂上漲著。
而他們還要繼續在新手區掙扎,起碼再經歷三四場直播,才能走向和他相同的層次。
他那粗短的脖子上同樣傷痕遍布,皮肉外翻,道道血痕觸目驚心。如果可以,他當然也愿意當一個明哲保身的保守派。蕭霄:?他們笑什么?
“在多年以前——什么?具體是多少年?”
一個聲音忽然從背后響起,緊接著,有只手拍了拍他的肩。
作者感言
秦非心中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