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走邊說吧。”秦非撩開炒肝店的塑料簾子,邁步向灑滿陽光的街道走去。緊接著便響起了12號得分、其他人扣分的系統播報。“什么?!!”
……
徐陽舒的眼神從秦非將蘋果拿出來的那一刻就徹底凝固不動了,像是被膠水粘在上面了似的。老板娘卻答非所問:“好吃嗎?”
靈體說完這些,頓時在直播大廳掀起了軒然大波。是義莊可以削弱鬼怪們的攻擊能力嗎?
青年笑了起來,半蹲下來,俯身跟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圍著他打轉、看起來非常想和他待在一起的鬼手打招呼:沒用,一點用也沒有。
再說,在這陰氣森森的鬼村,身邊有幾個活人在,還是很能給人安全感的。就像有一把削鐵如泥的尖刀,將他整個從中剖開,秦非感覺到一股冰涼順著自己的眉心一路向下。
可他真的問出口了,原本那些躍躍欲試的玩家們卻又紛紛開始慫了。徐陽舒點頭如搗蒜:“當然!”
他還來安慰她?鬼火一邊向前走一邊回頭張望,直到14號和那間詭異的起居室一起,徹底消失在視野盡頭。
不走動時還不明顯,一動起來,秦非全身的肌肉和骨骼都開始叫囂著酸痛起來,剛才被黃袍鬼從半空高高拋下的那一下實在是給了他一點苦吃,現在走起路來都有些一瘸一拐。忙音聲響徹整節車廂。
……
“她一定在想,勞資在這里嚇了這么多年的人,還是頭一回見到這種油鹽不進的!”
而他又將重音加在了“只不過”三個字上,這讓這句話聽起來變得十分怪異,倒像一句威脅。
秦非對蘭姆已經很熟悉了。發出令人心驚的聲響。秦非一手扶著墻壁, 另一只手靜靜垂落在身側,閑庭信步地朝著前方走去。
餐前禱告這件事,蕭霄屬實是完全沒想起來。說是垃圾也不盡然,桌上擺滿的是一盤盤黑紅色的生肉。想想。
秦非是個十足的放養式家長,只要不影響到他自己,他可以隨便鬼嬰放肆。“林守英是這個副本里的Boss、是‘祂’在這個世界的意志外化的顯現——雖然主播遇到的那個頂多算是個碎片,但,無論是旅社還是導游,都不該擁有足以抵抗污染源的能力,更別提將能力賦予給別的玩家。”
通常來說,越是在高級的直播大廳中,直播狀況也就越盛大。但今天,D級大廳熱鬧得有些不同尋常。沒有,什么都沒有。0號的話一點也沒有打動秦非,他跑得更快了。
墻上到底有什么呢?——不是指祠堂,而是蕭霄。
背后的樓門不知何時已然閉合,整座建筑內響徹著徐陽舒的慘叫。
鬼嬰身上終于不再是筋膜與血肉,而是長出了一層皮膚來。
“……我真的不清楚,蘭姆平時由醫生負責照顧。”然后是一聲重重的摔門聲。
王明明的媽媽:“還跟我們問好。”其他那些人。
秦非試了手中所有的鑰匙,仍舊打不開,便也只能作罷。秦非正想著這件事,緊接著,系統提示又響了起來。……等等,有哪里不對勁。
帶著蝴蝶結的小女孩漸漸停止了哭泣,她放下雙手,黑葡萄般水潤的眼睛,懵懂地望向眾人。廂房中一片死寂, 所有人的臉色都不怎么好看。
孫守義揮了揮手道。秦非只有在見到污染源之后,才能有更進一步的了解了
秦非的視線不著痕跡地擦過刀疤的臉,而后蹙著眉開口道:“昨晚倒計時結束的瞬間,我們忽然發現,你們全都不見了。”怎么回事?砰!
秦非試了手中所有的鑰匙,仍舊打不開,便也只能作罷。刀疤聞言面色一僵,他沒有想到,自己被大工會遞上橄欖枝后,還沒得到絲毫好處,就先被遞出去做了磨刀石。的確,“如果不小心看到神像的左眼,請在午夜十二點時去往村內東北角山坡,用當日新折的楊柳枝抽打自己三下”,這是導游的原話。
這么多人,不可能都不說話。若是他的實驗還沒開始,自己就先成了別人手中的小白鼠,那就非常不妙。不過。
“我是不是可以合理懷疑,修女自己也只會背這一句話。”
秦非轉動著眼珠,在視線可及的范圍內盡量觀察著周圍的情況。
秦非心下微凜。眼前的屋子似乎變得新了不少,門上的漆面完好,秦非用腳尖在地上蹭了蹭,發現屋里落的灰也沒有那么厚了,地板磚上纖塵不染,光可鑒人。這一幕令正在觀看直播的觀眾們瞠目結舌。
作者感言
服務大廳就在街道中間最顯眼的位置,秦非走進大廳后表明來意,負責接引的NPC立刻滿臉笑意地將秦非帶到了三樓的副本線索投遞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