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進門前,船工警覺地回頭張望。老虎有點尷尬,摸了摸鼻尖:“哎呀,不好意思,我忘記介紹了,我那兒有一個很有趣的房間,你們要不要過來看看?”
秦非抬頭望去,與豬人四目相對。那就是玩家了。
事實上,杰克本人也很迷惑。他又怎么了。可通關(guān)大門一旦進來,就退不出去。
在三個人的聲音都消失在樓梯上以后,彌羊跨步走向沙發(fā),十分不客氣地坐了下來。秦非拉著蕭霄三人去旁邊的角落低聲商量了片刻,回到老虎身前,終于點了頭:“好啊,我們一起進去。”秦非見對面的人盯著自己,不知不覺間就開始表情扭曲,不由啼笑皆非:“你又在想些什么亂七八糟的?”
假如不是呂心,還能是誰?秦非一開始將刁明拴在了隊伍最后,但他老是亂動,不跟著大部隊的方向走,把隊伍末尾兩個人拽得差點打結(jié)。
原本普通的文字經(jīng)由它的組合落入人的耳中,變得令大腦都難以解析起來。秦非在腦海中飛速過著這些信息,他仰面躺在地上,正努力嘗試著睜開眼睛。“癢……癢啊……”
秦非笑瞇瞇地給了彌羊一個贊許的眼神,彌羊輕輕哼了聲,撇過臉。腦海中浮現(xiàn)出不久前的畫面:
面色漲紅,耳根發(fā)燙,呼吸聲越來越清晰。
假如真的想不出勝率更高的解法, 那老虎也只能含淚放棄游戲了,他實在不敢拿命去賭。“12點到了,12點到了,新的一天到來了!”又不是真的要去巡邏,找個地方撒尿而已,難道要走到天涯海角嗎?
“好壞可是好迷人,我老婆真甜啊5555——”“草!我知道了!木屋!”整整一年過去了,現(xiàn)在的玩家竟然都不認識他了。
“你們過來之前。”秦非半點不藏私,回答得十分坦然。
鬼火下意識接話:“啊?那第一名是誰啊?”誰啊!?說起來,他們剛才也的確沒查看過玩具熊后面。
所以昨晚,全部玩家在鈴聲響后,就立即回到了自己本該呆著的區(qū)域內(nèi)。薛驚奇的看法與秦非再度不謀而合。
薄薄一扇門板顯然抵擋不了太久,外面的鬼已經(jīng)開始躁動起來了。
但今晚,他拿出來的這把B級鑰匙卻注定沒有用武之地了。石膏雕像隔絕了外界的聲音和光線,彌羊動不了,也無法得知外界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就這樣,10分鐘后,一座粉嫩嫩的芭比夢幻城堡橫空出世了。
豬人哈德賽十分可恥地賣起了關(guān)子:“等你進入游戲區(qū),就會知道了。”
按照秦非第一次跑圈的速度來看,他現(xiàn)在早就已經(jīng)該繞18樓三圈了。
他克制住反胃的欲望,表情未變,腦海中卻涌起一個荒謬的念頭
可是這屋子的各個角落都拉著窗簾,光線透不進來。僥幸心理未免太大,也太過膽怯了。只有彌羊和秦非還坐在那里,前者臭著一張臉緊皺著眉頭,后者則一臉云淡風(fēng)輕,對眼前緊張的局勢視而不見。
因此老虎才有了一個念頭,他想去找?guī)讉€高手,過來探探情況。
彩球是不可交易的。“是不是一定要整個人站在外面才能打開?”獾的隊友遲疑道。與此同時,一道清越而充滿正直的聲音響徹整條小道:“抓小偷!!!”
假如作為武器,戒指的不確定性大得有些離譜了。
彌羊聲名在外,高階玩家基本沒有不認識他的。秦非偷偷招呼出鬼嬰讓它去打探情況,隨后便發(fā)現(xiàn),果然有人正在跟蹤他。玩家們喜憂參半,喜的是他們果然沒有猜錯,生者陣營通關(guān)任務(wù)中那五個“秘密”,果然指的就是地圖上的五處分支點,憂的則是今晚注定不好過了。
后面的樓道里已經(jīng)有怪物沖進來了,但那些怪跑的沒有兩名玩家快,如今錯落出了大約一層樓的距離,并不構(gòu)成危險。什么死者陣營,什么指引之地,觀眾們根本連任務(wù)提示都沒見到過!房間門大敞,里面沒有任何人生活的痕跡,屋里的衣柜和書架上也空空如也。
眼前的祂并未留給秦非過多思考的時間。
但很快,她就發(fā)現(xiàn),只要她一轉(zhuǎn)身,耳畔立刻就會傳來腳步聲。丁立忍不住插嘴,驚疑不定地問:“那、那真正的小秦,到底是你,還是——”A級直播大廳中,開膛手杰克的光幕就擺放在距離秦非不過一拳之遠的位置,兩人天差地別的精神狀態(tài)成為了觀眾們津津樂道的話題。
大門打開,撲面而來的冷風(fēng)直沖向外。
小秦,是他們能夠逃離密林追捕的唯一一根救命稻草。秦非面色沉靜,點了點頭。
林業(yè)站在秦非身后,有那么一個瞬間,他似乎在秦非的后頸處看到了一閃而逝的黑色紋路,像是枝葉,又像是藤蔓。
作者感言
雖然他的情緒的確比常人淡漠,但,再怎么說他也是個遵紀守法的大活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