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秒。
“如此粗暴無禮地對待一位神圣的使徒,主會給予你責罰!”還好秦非自己爭氣,一個人也能殺回來。
簡直要了命!迎著微弱的燭光,木板床的兩側忽然間燃起了藍綠色的靈火,隨即,那兩具僵尸就那樣緩緩直起了身子,以一種僵直到近乎扭曲的方式立了起來!
耳畔時不時便響起幾聲尖叫,是那些膽小的人被隨處可見的蛇蟲鼠蟻驚嚇所發出的。
義莊院中,八個站在棺材里的人相互對視,每個人都已經變成了一副徹頭徹尾的僵尸樣。而他話音落下的瞬間,忽然感到后背發涼,像是有數道餓狼般的目光狠狠怒視著他!
眾人愣怔了一秒,頓時神色劇變!
這場搜尋的結果出現的異乎尋常的快。安安老師憤怒地瞪著眼前的青年。這場面本該使人毛骨悚然,可秦非卻感受不到絲毫恐懼。
秦非在4號戀尸癖的房間里曾經親眼看到過那個掛墜,里面一點兒液體也沒有。像刀疤這樣視道德與法度如無誤的亡命之徒,就像是一條毒蛇,是無法被馴養的。
以及各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只要成為我的信徒,你想做的所有事,我都可以幫你完成。”
“多可愛的孩子啊!瞧,他正在朝我笑呢。”他還記得剛才談永
徐陽舒的話音落下的一瞬間,玩家們的目光頓時齊齊閃了閃。
秦非輕輕“唔”了一聲:“這個嘛,我沒有注意呢,大概是棺材里本來就有的?”之前在告解廳里,三途連要開口的意思都沒有,所有分數全都由鬼火一個人拿了。
秦非抬手揉了揉脖子。
他說話時看向面前兩人的頭頂。那是一道相對陌生的男聲,青澀中帶著虛弱和淡淡的沙啞,像是個半大孩子的叫喊聲。“呼——呼——”
似乎是發生了什么令宋天意外的事,墻的那邊傳來一聲充滿疑惑的悶哼。三途現在只想趕緊走進前面那個箱子里,把她的懺悔全部做完,然后離那個笑面虎越遠越好。僵尸們長長的獠牙裸露在嘴邊,尖銳的指甲即使被霧氣遮掩都難掩其殺傷力,毫無疑問,假如被抓住,下場一定十分凄慘。
三途是見識過0號囚徒的威力的,可以想見,以0號囚徒的殺傷力,即使捆上鎖鏈,依舊會比她見到的那兩個囚徒難對付十倍不止。秦非這樣想著。
已經過去好幾秒鐘,既然這東西還沒有要出來的意思,那就說明,他一時半會兒是出不來的。秦非的視線不著痕跡地掠過餐廳的墻角,那里擺著幾只碩大的黑色塑料袋。
然后,秦非就看見鬼女頭上的好感度條動了一下。站在光幕最前的觀眾愣愣地眨巴了幾下眼:幾名面對掛畫方向面露恍惚的新人神色一凜。
秦非不知道時間是被拉長還是被縮短。“讓我來猜一猜,這是為什么呢?”
下面的內容不多,僅僅只有幾行字。與祠堂中黃袍鬼帶來的那些不痛不癢的傷害不同,尸鬼這不偏不倚的一爪,令秦非的生命值在一瞬間便降低了足足20點之多。
這是一道十分淺顯易懂的邏輯題。剛才被嘲笑不懂秦非直播套路的靈體,聞言頓時笑了起來。
秦非某處一緊,頭皮都快要炸開了,滿腦子里就只有這一個念頭。他不聽指令。他伸手,將右邊僵尸的頭輕輕拂開:“婉拒了哈。”
在這個無論做什么都有“主”盯著看的副本里,秦非怎么可能干那種偷雞摸狗的事呢。
秦非靜靜待在棺材里,在心中無聲地讀著秒。
一道聲音自他身后響起,森冷幽然。
蘭姆全程都低垂著頭,落在隊伍最后面,他的兄弟姐妹們也并沒有來找他搭話,像是當他完全不存在。也沒穿洞洞鞋。
他當了兩天舔狗才舔到20%多,掐個電話線居然一下子漲到75?“是害羞了嗎?還是因為自己正在準備坑他而內疚啊?”秦非的身上好像有一種魔力,能夠令人不由自主地產生信賴感。
發問的是之前和秦非搭過話的儒雅中年人,他見兩個姑娘還是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主動出言介紹自己:他們混了一年,兩年。
這樣看來,若是在表世界被殺死,或是在里世界因為掛墜滿了、精神崩潰而異化,都會導致里人格的出現。他的雙腳被鎖鏈牢牢捆住,鎖鏈下方還墜著沉重的鐵球。
可是秦非得理不饒人:“你怎么不說話?”撒旦調整了一下面部表情,以一種充滿神秘與誘惑力的腔調開口緩緩道:“我知道你想去做什么。”最重要的一點。
作者感言
這個NPC看上去好像有那個大病。